「談什麼生意?」
楚天雄在距離陳管家只剩下三步的時候,頓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奇怪的看向了許飛。
不止是楚天雄,陳管家和不遠處嚇傻的公孫館主,也都是齊刷刷將目光投射向了許飛。
「這傢伙,都到了這個時候,還說什麼胡話?」
公孫館主氣的差點吐血,不過他底牌盡皆拿出,卻對楚天雄無可奈何。值此之際,他也只能把最後的希望,放在了許飛的身上。
陳管家更甚,此次他雖邀請兩人。但許宗師這邊他根本沒有提前許下承諾,他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公孫館主身上。
誰知道,這公孫館主這麼沒用,底牌盡出也沒什麼效果。相反,本來只是拉來墊背的許飛,倒是成了他最後的希望。
「你給我一千萬,我饒你不死。怎麼樣,這個買賣很划算吧?」
許飛聳了聳肩,臉龐上帶著淺笑,望向楚天雄。
噗嗤!
許飛此言一出,莫說是楚天雄,就連陳管家和公孫館主都是差點笑出聲。
別人硬抗衝鋒鎗子彈,而毫髮無損。一掌斃敵,三下五除二將這群埋伏的泰拳道觀弟子全部擊殺。
連場上最強的公孫館主,都擋不住他全力一擊。
你這個還在上學的高中生,只不過被別人誇讚一句宗師,就真的以為自己是宗師不成?還揚言一千萬保別人不死,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這傢伙瘋了,我早說不要把他喊來,簡直就是累贅。」公孫館主氣的直捶地。
「哎,完了,完了。」
陳管家最後的希望也破滅,癱軟在地,無力哀嚎。
「一千萬冥幣嗎?」
楚天雄氣的臉龐上的劍痕不斷抖動,更是一拳掄圓,對著許飛的腦袋就憑空砸來。
「一千萬不行?那兩千萬如何?」
許飛也不生氣,看到楚天雄一拳轟天而至,竟隨意的抬起一掌,輕描淡寫,就將這一拳攔下。
楚天雄全力轟出,被許飛這輕描淡寫的一掌打偏。重心失衡,竟險些跪倒在地上。
呲——看到這一幕,本已沒了希望的陳管家,突然尖叫出聲,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氣急敗壞的公孫館主,更是愣在原地,傻傻的看著許飛的背影。
「怎麼可能?單憑力量,便是我師尊都無法做到。你是怎麼做到的?」
楚天雄是練家子,行家有沒有,一出手便知道。
「兩千萬不行嗎?這個價格已經非常公道了。」
許飛聳了聳肩,似乎很是為楚天雄著想。
「兩千萬?老子給你五千萬,就看你敢不敢拿。赤焰拳!」
楚天雄也是被許飛的話氣到了,他這次是真的怒了。體內澎湃的熱血,轟然逆流而上,一條手臂都是在幾個呼吸間,從白轉化為黑。
這一拳未出,偌大的廠房裡,溫度就足足上升了一度。滾燙的熱浪,從他的體內暴涌而出,周遭的雜草似乎都要燃燒起來。
「這就是半步宗師的真正實力嗎?」陳管家咽了口口水,憑藉著強大的求生欲,不斷往後退縮,堪堪躲過了自燃的雜草。
「半步宗師,竟然有如此神力。我這內勁武者,又算得了什麼?」
楚天雄這一剎那間的出手,幾乎讓公孫館主畢生的自信都粉碎開來。
「五千萬?那有點多了。我受之有愧,卻之不恭。」
許飛似乎沒看到楚天雄的暴怒出手,再度輕描淡寫的一指抬起。有意無意的按在了楚天雄滾燙手臂的某個關節。
只是一瞬間,楚天雄自身散發出來的熱浪,就消散一空。
升溫幾度的偌大廠房,頃刻間就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象。
「……」
這一次,陳管家和公孫館主,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抱在了一起。
楚天雄也是啞口無言,目瞪口呆的抬頭看向許飛,猶如在看神祗。
赤焰拳,乃是他們北美華人古武宗門大圈的不傳之秘。唯有成為如楚天雄這般親傳弟子,才有資格承襲此門功法。
此功之強,幾乎靠一己之力撐起整個大圈。
拳風所至,所向披靡。
許飛怎麼可能憑一根手指,就按滅赤焰拳?
不可能!
楚天雄不信邪的再度催動內息,想要施展大圈另一門神功。然而他內息剛起,腹部就如刀絞一般,便是堅強如他,都是扛不住,捂著肚子,直接跪在了地上。
「啊!」
楚天雄身為大圈前三的真傳弟子,怎麼可能會甘心認輸?
他嘶吼一聲,竟猛地站直,要再度施展神功。
然而他身子剛站直,肋骨處就傳來清脆爆響,足足有二十幾根肋骨應聲粉碎。再也支撐不住這般疼痛的他,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從許飛說出要談條件,到楚天雄肋骨盡斷,前後滿打滿算不到五秒鐘。
事情翻轉的太快,以至於讓陳管家和公孫館主,都是啞口無言。
「既然你拒絕,那麼這筆生意我就不談了。哎,不過是幾千萬罷了,還能有命重要?嘖嘖,那個陳管家結下帳。」
許飛笑眯眯的走來,徑直來到和公孫管家抱在一起的陳管家面前。
「我和楚天雄商量好,五千萬保他不死。結果他嫌貴,不想給我這麼多錢。於是,我就把他廢了。這五千萬,可就落在你的頭上了。」
許飛嘴角掛著一抹微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開玩笑。
唯有親身經歷了剛才一切的公孫館主和陳管家,才知道這根本不是玩笑。
「五千萬我給。」
陳管家怎麼敢拒絕?他家產過億,這個錢雖說有點多,但還是付得起的。而且,如果能藉此與許飛攀上關係,即便花掉一個億又算得了什麼?
「嗯,明天送我手上,可不要耍賴。」
許飛輕輕一笑,長身而起,看都沒看公孫館主一眼,徑直走向了廠房外。
沒成想,許飛還沒走出幾步,公孫館主就想到了什麼,趕緊爬起身來,緊走幾步衝到了許飛的身後,一把就抱住了許飛的大.腿。
「許……許宗師,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可否收我為徒?」
公孫館主眼淚嘩嘩的流,生怕許飛不同意,哀嚎的抱緊了許飛的大.腿。
沒等許飛回話,許飛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
許飛奇怪的打開手機屏幕,一個熟悉的名字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