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各位旅客,聖音BY2021號星際艦船即將降落銀聖星東港站,請帶好自己的物品,做好下艦的準備……」
望著窗外風景的許飛,聽到播報員輕靈的聲音響起,迴蕩在整個艦船內。
幾經輾轉。
他終於抵達了銀聖星。
一路上。
許飛發現,如今的銀河系與當初截然不同。
修士的修為實力水準,整體暴漲了數倍。
以前。
銀河系在第九星海第九州內,都是寂寂無名的修真星系。
但是。
此時的銀河系,卻已經一躍成為第九州內的十大修真星系之一。
曾經。
化神境在銀河系內橫行稱霸。
眼下。
銀河系內化神境修士已是遍地如狗走,多如牛毛,像是街邊的大白菜一樣,隨處可見。
雖然,如今的銀河系內,霸主還是銀河聖朝。
可此銀河聖朝非彼銀河聖朝,早就改天換地變了主人。
追根究底。
銀河系會發生這種翻天覆地的變化,跟許飛有莫大的關係。
他在跟先天大玉帝降臨的化身一戰,打爆虛空,被捲入天獄世界後,他的仇家北荒仙宗、玄明仙宗等,派遣出大量高手強者潛入銀河系,迫害許飛親人。
其中,有些人是授意北荒仙宗、玄明仙宗滯留在銀河系內,搜尋清玄尊者、秦映雪、小涵等人下落,還有些是直接不想離開,便紮根於此,開宗立道。
由於有這些高手強者存在,硬生生將以前不顯名的銀河系給抬了起來。
當然。
銀河系經歷大洗牌是免不了的,其內那些顯赫一時的宗門世家這些,在實力遠超自己的外來強大勢力下,全都飛灰湮滅,蕩然無存。
許飛以前熟悉的勢力,早就一個個成為過去,湮滅在歷史塵埃中。
時光荏苒,物是人非!
許飛思緒萬千,心中有幾分感慨之時,星際艦船已經降落銀聖星。
偌大的銀聖星內,科技與修真完美結合,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間座座古香古色的亭台樓主點綴其中。
天空中。
你能夠看到各種造型各異,時尚炫目的懸浮磁車如流光呼嘯划過,你也能看到有人腳踩遁光、法寶掠過。
不過。
銀聖城做為銀河系的明珠,中央城市,自然規矩森嚴。
無論你是在天上還是地上,開車驅馭法寶等等,都有明確制定的路線,並非可以肆意妄為的亂竄,時刻還有著巡邏衛士巡視,一旦你違反規則,立刻便會有巡邏衛士上前去制止處罰。
畢竟。
無規矩不成方圓。
要是沒有規矩約束的話,那銀聖星還不亂成一鍋粥了。
許飛按照臨走前,李浩然給他描述的路線,去到覓寶坊。
步入覓寶坊內,許飛見裡面熱鬧非凡,每條街道上都擺滿了大大小小的攤位。
其實,這所謂的覓寶坊,就跟地球上的古玩市場差不多,裡面的東西十有九假,都是被很多無良攤主,通過各種手段復古,再憑藉一張舌綻蓮花的三寸不爛之舌忽悠,引誘人乖乖上當掏錢。
自然,這裡面有也好東西。
你要想覓到真寶,那就要看你眼力勁與本事了。
許飛目光從那些攤位上掃過,全都是些不入他眼的垃圾貨色。
爾後。
許飛來到李浩然所說,他購買秦嗣成法寶的那處攤位。
只是,那攤位攤主,卻不是李浩然給他描述的,那位叫「老刁」的攤主。
覓寶坊這種地位,攤位並不是經常固定的,時常會流動變換。
於是乎,許飛悄悄放出神識。
他的神識立刻如同一張大網鋪展開來,瞬間將整個覓寶坊給籠罩。
許飛的舉動,覓寶坊內無一人察覺到。
他用神識經過反覆搜索,沒在覓寶坊內發現老刁的蹤跡。
「難道他今天沒來?」
許飛不禁眉頭微皺。
他將神識收回,邁步走向一處攤位。
「道友,需要什麼東西,請隨便看,我這裡的法寶、材料在整個覓寶坊內,都是一等一的好貨,保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攤主臉上洋溢熱情燦爛的笑容,一張嘴就好像子彈無限的機關槍一樣,向許飛對他的東西一陣天花亂墜的吹噓誇讚。
「不好意思,道友,我不買東西,我想向你打探一個人。」
攤主聽到許飛不買東西,臉上熱情與笑容立馬褪去,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道友,請問你認識老刁嗎?」
「老刁!」
攤主聽到「老刁」兩個字後,面色一變,眼眸中閃過一抹驚慌。
後,他果斷道:「不認識。」
攤主的那神色間的變化,被許飛盡收眼底。
為什麼他聽到老刁後會變的驚慌?
「道友,我找老刁……」
「你這個人聽不懂人話嗎?我跟你說了不認識,不買東西趕緊走,別妨礙我做生意。」攤主強行驅趕許飛。
無奈。
許飛只能離開。
「道友,請問你認識老刁嗎?」
「不認識,你趕緊走。」
「道友,你知道老刁嗎?」
「不知道,你問別人去。」
「道友……」
「我什麼都不知道,別問我,走走走,別擋住我攤子。」
「……」
許飛又連續問了幾名攤主,可一聽到他打聽老刁,全部都神色慌張,都說不知道。
甚至。
到後面,許飛話還未說話,脫口才說一個字,便被攤主趕走。
一時間。
整條街道的攤主,目光都有意無意落在他身上,你看到他靠近,就像是躲瘟神般避之不及。
許飛臉上疑色更濃。
究竟怎麼回事兒?
這老刁似乎在覓寶坊內成了一個禁忌。
人人都不想提及有關他的隻言片語。
這些人明明好像都知道老刁,但都不願意提,這就讓許飛微微有些頭痛。
許飛不禁暗道,乾脆自己直接利用術法,操控這些人吐露真言。
這個念頭倏地從他腦海內冒出來。
「喂!道友!」
突然!
一道聲音向許飛飄來。
他聞聲望去,見在身旁一條小巷子裡面,一名尖耳猴腮,賊眉鼠眼,乾乾瘦瘦,就像是用塑膠袋包著根木棍,一看就是滑頭的小青年,左顧右望,鬼鬼祟祟對他招了招手。
許飛愣了愣。
一頭霧水。
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他。
他叫自己幹什麼?
許飛心裡升起大大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