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後。
許飛將林仙承像是垃圾一樣扔向他那幫狗腿子。
像是這種螻蟻,他根本不屑於殺。
「少爺!」
林仙承的那幫狗腿子連忙將他攙扶起來。
斷臂帶來的劇痛,令林仙承雙目如火,怒火中燒。
他們林家是烙城第一家族,當之無愧的王,打個噴嚏整個烙城都要抖三抖,風雲變色。
而他林仙承做為林家子弟,幾乎無人敢惹,誰見了他不卑躬屈膝,低眉順耳。
他萬萬沒想到,許飛這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子,不僅敢在黃金蜥蜴公司拍賣場中跟自己競搶看中的東西,現在居然還敢對自己動手,簡直就是找死!
「小子,你敢斷我雙臂,我要你死無全屍!」
「給我上,把這小子大卸八塊!誰要是幹掉他,本少獎賞500萬!」林仙承瘋狂咆哮道。
林仙承重賞之下,他帶來的那幫狗兔子,全都精神大震,被500萬給狠狠刺激到,眼冒金光。
「兄弟們,這小子敢對林少大不敬,罪該萬死,大家一起上,弄死啊!」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在500萬的重利誘惑下,他們全部如狼似虎,蜂擁沖撲向許飛。
傲然林立的許飛,神色冰冷,看到這群螻蟻不知死活,眼中厲芒閃過。
「本座寬宏大度,不想跟你們這群螻蟻計較。你們一心求死,那我便成全你們。」
許飛眸光一凝。
他一掌伸出,往虛空輕輕一按,空氣如水波般晃蕩。
「死!」
許飛輕輕吐出一個字,宛如死神宣判。
霎時間。
自他掌中,一股磅礴無匹的法力迸發而出,猶似滔天濁浪,以排山倒海之勢碾壓席捲向林仙承沖撲過來的那幫狗腿子,虛空顫動不休。
只見。
林仙承包括他那幫狗腿子以及其開來的車輛,在許飛磅礴法力下全都化為齏粉。
頃刻間。
許飛身前空蕩蕩一片。
他轉身向自己車走去。
忽然!
異變突生!
許飛身周空間乃至天地扭曲。
「怎麼回事?」
許飛也是異常訝然。
他立刻放開神識,眸光如電,厲喝道:「誰?給我滾出來!」
許飛厲聲如雷,滾滾炸響,聲震四方。
不久。
扭曲的天地以及空間穩定下來,恢復正常。
可當許飛定睛一看,他眼下身處的地方,不再是林仙承等人追堵他的高速路口,而是正坐在一家餐廳裡面。
當前的一幕讓他十分熟悉。
這不正是他先前經歷過的一幕嗎?
按照他經歷的發展來看,等會馬上就會有一名先天境修士,領著幾名手下衝進來,強迫老闆讓出這家餐廳。
砰!
一聲巨響傳來。
一名先天境為首的修士男人,領著六七名手下衝進來。
緊接著。
那名先天境男人直接迸爆發出一股力量,將他附近幾張桌子全部劈成粉末。
許飛這邊,面對男人那溢散的力量,輕描淡寫就化解掉。
「讓你們老闆出來!我說了要這家鋪子,那就是要這家鋪子!還不滾蛋,還敢開門做生意啊!」
餐廳工作人員都傻眼了。
「天啊!是修煉者!快跑啊!」
餐廳里的普通客人,一個個都嚇的半死不活,連滾帶爬就跑。
許飛眯了眯雙眼,靜靜看著眼前這一切,跟他先前經歷的完全一模一樣,簡直就像是電影重放一般。
「原來這裡是請了人過來啊!你小子什麼修為。想要給他撐場子,他給了你多少好處啊?」
一如上次,先天境男人將目光看向許飛,誤以為他是餐廳老闆找來的幫手。
許飛沒有理會先天境男人,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看來,一切如我猜測那般。」
「既然如此,那就給我——破!」
許飛體內雄渾如海的法力,如同火山群般爆發,氣勢如虹,形成一股毀天滅地的風暴,驟然席捲向四野八方。
先天境男人他們以及整個餐廳,眨眼間被摧毀,飛灰湮滅。
與此同時。
整個世界劇烈震晃,虛空坍塌,儼然一副末日天災景象。
許飛眼前一片漆黑。
當他睜開雙眼,眼前的場景再是一換。
他又從餐廳中,置身在冰冷、死寂的星空里。
許飛身子微微一動,瞬間傳來「哐當哐當」的金屬晃動聲音。
他目光一望,見自己四肢、脖子、腰間,都被數根嬰兒手臂粗細的鐵鏈死死纏繞束縛住。
而那些鐵鏈的另一頭,則是延伸連結到許飛身周的幾顆星球上。
且。
束縛許飛的那些鐵鏈也不一般,上面流轉著極為強大的法則之力。
他赫然發現,這些鐵鏈,竟然都是由數種不同的法則之力凝聚而成。
另外。
這些法則鏈條連接的星球,似乎也是按照某種奇特的規律分布排列。
「這是……煉藥陣法!!!」
許飛細細觀察發現,憑藉他重生多世的豐富記憶,立馬一眼就認出,那些法則鏈條與連接的星球,組成的正是一個煉藥陣法。
他身處的位置,正是煉藥陣法的中心。
也就是說,自己被人當做人藥來煉製。
許飛目光瞬間陰沉下去。
他目光森冷,抬眸尋望。
到底是誰,居敢把自己當做丹藥來煉,找死!
下一秒。
許飛目光定格在自己身前數百丈外,盤坐星空中的身影上。
那是名白髮如霜,長達三千丈,猶如銀河垂掛的老者。
他面容枯老,皮膚皺巴巴如同曬乾的橘子皮,但是那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宛如兩輪太陽一樣,熠熠生輝。
老者眼中,許飛看到星河周而復始的不斷破碎重聚。
他身上彌散出睥睨天下,縱橫八荒,星河宇宙,捨我其誰的強大氣息。
天至尊!
許飛一眼就看出白髮老者的修為實力。
「咦!」
「這……這怎麼可能!!!」
「你才地至尊修為,不可能破除我的『諸世投影大術』!」
白髮老者看到甦醒睜眼的許飛,驚詫萬分,意外無比,難以置信。
雖說,他對於自己的大術很有信心。
但他看到直勾勾盯著自己的許飛,心裡卻很清楚,自己對許飛施展的大術,確實被對方破除了。
不過白髮老者瞬間又恢復了信心,許飛畢竟只是個區區的地至尊。
在他面前,算什麼東西?
不過只是個上不得台面的粗胚。
在他心中,連一粒塵埃都算不上。
看穿又如何?
破解又如何?
他抬手便可鎮壓。
在他眼裡,許飛已是一個死人!
他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