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位少婦的引領下,許飛和小涵,順利的來到這座粉紅色的香閣之中。
這裡是蘇採薇的閨房,如今失去了一切權力,被當做禮物,要嫁給東江省林家的她,只剩下這一處容身之處。
蘇採薇,早就坐在香閣客廳之中等著了。
看到許飛和小涵到來,她十分高興的站起身來,直接迎出門來。
「許飛,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蘇採薇嘆了口氣,高興之餘,剩下的只有悲哀。
「我走時蘇老還好好的,我走之後,蘇老怎麼就撒手人寰了?」許飛點頭示意後,便是開門見山的問道。
「你走之後,蘇雲雷回到了國內。他提出要見我爺爺一面。之後他們兩個,就在密室里聊了一晚,那天晚上,爺爺就寢時還好好的,凌晨三四點時,便有消息傳來,他已到彌留之際。」
「當時我嚇了一跳,趕緊醒來,去爺爺的住處,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結果蘇雲雷出現,不讓我進去。一直等到第二天清晨,爺爺就已過世,蘇雲雷也趁機霸占了我們蘇家的產業,並直接把我許配給了東江林家。」
蘇採薇嘆了口氣,俏臉上滿是痛苦。
爺爺和父親,曾是她的頂樑柱。誰成想,這兩人如今一一故去,再也沒有靠山的她,也只剩下許飛可以求助了。
毫不誇張的說,放眼整個世界,蘇採薇如今可以依靠的人,只剩下許飛一人。
「這蘇雲雷,好大的膽子。」
弒父,華夏五千年來,都是頭等大罪。
這個蘇雲雷,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做這種忤逆之事。
便是許天豪這等畜生,都只是軟禁許老,不給許老自由。這蘇雲雷,簡直就是比畜生更加畜生的畜生。
「許飛,我們現在怎麼辦?」
蘇採薇如今已然沒有了主意,她再優秀,畢竟也是個女孩子。
「我們現在絕對不能著急,雖說以我的實力,直接平推過去,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可這樣一來,我的那些仇敵,也都會把目光鎖定在你們這裡。你爺爺和父親,守護了一生的蘇家家業,也都將付諸東流。」
許飛這是在為蘇採薇著想。
「這樣,我偽裝成你弟弟蘇洋,小涵你這段時間,只管稱呼我為公子,千萬不能稱我為師父,知道了嗎?」
許飛回頭,小涵立馬便是乖巧點頭。
小丫頭不傻,自然明白這些事情。
「可我弟弟,已經被安排出國了,你要是偽裝成他,豈不是……」蘇採薇糾結了一下,本想說什麼,最終卻還是點了點頭:「行。」
「嗯。」
許飛和蘇採薇在商量的時候,那位少婦卻是在門外聽到了這些,而後皺了皺眉頭的她,立馬便是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簡訊。
許飛回來了。
信息還沒發出去,她就感受到渾身不住的顫抖,一股寒意突然降臨,抬起頭,便是撞到了一雙銳利如刀的目光。
正是許飛的目光。
「我……」
少婦話都沒說出來,手機便是被小涵一把奪去。
啪!
直接摔成粉碎。
「這種被安插進來的人,殺了吧!」
許飛擺擺手,小涵這個丫頭,便是直接拎著一百來斤的少婦,如同拎著很輕的東西,到了香閣的後面。
不多時,小丫頭便是沒事人一樣的走了回來。
蘇採薇都看傻了,上下打量著許飛,怎麼也想不到許飛的身旁,什麼時候竟多出了一個這麼殺伐果斷的妹子來。
「好了,我現在就化作你弟弟的模樣。」
「許飛,你還會易容術啊?我還以為……」
蘇採薇好奇的看向許飛,可下一瞬,她的臉色便是駭然一片。
因為,面前的許飛,眨眼間便是渾身沾滿鮮血,連胸骨都破碎開來,一邊臉龐,都是傷痕見骨。
「啊。」
許飛的變化,一下子便是讓得屋子裡的兩個女孩子,嚇了一跳。
蘇採薇差點從凳子上跌坐下來,小涵也是足足退出了三四步。
嘭!
剎那間,許飛便是化作了原本的模樣。
不過,這一次的許飛,卻沉默了。
他這一手,並非是易容術,乃是利用強大到先天層次的靈魂,追魂複製,將如今在另一個地方的蘇洋,完美的複製過來。
而剛才,許飛展現出這一招後,複製過來的蘇洋,卻是胸骨破碎,一邊臉龐碎裂見骨。這般傷勢,對於許飛而言,並不算什麼,靈魂之力催動,瞬間就可以恢復如初。然而,對於蘇洋這個普通人來說。
縱然有三條命,也丟完了。
也就是說,蘇洋根本沒有被安排出國,而是被蘇雲雷調出去,藉機給殺了。
雖說許飛對蘇洋並不感冒,這個小屁孩欺軟怕硬,剛見面時,還曾一路嘲諷許飛土老帽,在蘇採薇喜歡上許飛後,他才在姐姐的強權威懾下,不得不對許飛刮目相看。
但愛屋及烏。
蘇採薇是他這一世關係甚好的異性好友。
那她的親弟弟蘇洋,許飛自然也將他當做是自己人來看待。
然而,這個蘇雲雷,卻是把事情徹底做絕,不僅將自己好不容易救活的蘇老殺死,更是藉故將蘇洋調出去,又將其殘忍殺害。
對於十分護犢子的許飛來說,這已經徹底觸及了他的底限。
「蘇雲雷,你死定了。」
許飛皺眉,身上鍊氣期法力再度顯現而出,接著他的樣貌便是化作了與蘇洋一般無二的模樣。
如今的許飛,坐在這裡,便是蘇採薇都是認不出來。
「許飛,剛才是你變失誤了嗎?」
看到許飛終於變成蘇洋,蘇採薇才從地上爬了起來,心有餘悸的說道。
一旁的小涵,也是驚魂未定。
「你弟弟已經死了,剛才我施展出的是追魂複製的法術。複製來的那個模樣,便是你弟弟現在的模樣。不過,我暫時還探查不出,他到底在哪裡。」
許飛深吸一口氣,決定把這個消息,告訴蘇採薇。
「怎……怎麼會這樣?我弟弟他……還是個孩子啊!他天天上房揭瓦,父親和爺爺,都對他不滿意,根本沒有可能威脅到蘇雲雷的家主之位。他為何還要把我弟弟……」
蘇採薇癱坐在椅子上,從未有過的絕望與憎恨,充斥在這個女孩子的心中。
就在這時,蘇採薇的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