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天雷不斷落下,震耳欲聾的雷暴在整個墨家星內持續了三個時辰。
墨家星的一些生靈有所悟,紛紛突破境界,不僅壯大了墨家的實力,更是讓星民對墨家感恩戴德了起來。
墨長歌一開始還沒覺得許飛的天雷有什麼不對,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漸漸的也發現了墨清河提及的不同。
「老二,你說許前輩會不會是神境強者?畢竟那天雷內所蘊含的法則之力太多了!」
說這話的時候,墨長歌的眉頭也如墨清河那般,凝成一個川字。
「呵呵!」
墨清河簡直都不想搭理他。
看了許飛施展雷霆那麼久,他早就察覺到這天雷的不一樣,不僅僅有著天道意志蘊含其內,更有著他看不懂的其他法則之力。
「老二啊!你我兄弟二人先前亦不過是門派之爭,起因還是因為我重傷垂死。」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墨長歌這時候提及先前的事,看著墨清河淡淡道,「現如今有許前輩在,我就有活著的希望,且就算我不能活著,星主之位我也傳給了許前輩。」
「你作何打算?」
玄極宗對越王宗虎視眈眈,這一點眾所周知。墨清河既然接了玄極宗的好處,暗中投了玄極宗想要拿下墨家星,若是拿下墨家星的任務失敗,不用說墨長歌也知道下場不怎麼樣。
現在提及這件事,就是想問問墨清河有無給自己準備後路。畢竟兄弟一場,墨長歌也不忍墨清河身死。
見墨長歌挑開了話題,墨清河再度凝眉道:「星主之位我早已不在乎,只是希望能求得許前輩的幫助。」
「跟我說說看,我幫你參謀參謀看能不能一起說服許前輩。」墨長歌說話時有些自得道,「畢竟我要是還能繼續存活於世,那你還是要繼續當你的萬年老二的!」
神他麼的萬年老二!你全家都是老二!白了墨長歌一眼,墨清河沉吟了一下開口道:「我想帶著許前輩去一趟玄極宗。若是許前輩能有幸被玄極宗高層看重,那我非但無過,還有大功!」
這話又再次把問題牽扯到門派之爭上了,這是墨長歌所不願不喜的。
「要是這樣的話還是別討論了!」輕聲嘆了一句,兩兄弟再度沉默了下來。
「大爺爺,二爺爺!」墨青蓮此時插話,「你們兩說那麼多也沒個結果,為何不想點別的呢?比如讓許前輩帶著我們離開墨家星?」
「畢竟我在宗門內對玄極宗消息知道的多一些,兩宗門之間肯定會爆發宗門大戰的,到時候戰事波及之下,遭罪的還是咱們這些小門小族不是?」
墨青蓮說得簡單,可墨長歌和墨清河卻不這麼想。
就說個人原因吧。墨長歌受越王恩惠,花費代價請越王出手將墨家星挪移進越王宗星域內,其心何其忠?越王雖然戰死了,可墨家星上歷代傳承的生靈呢?難道要拋之棄之?
就算不論個人原因,星空可不是那麼好橫渡的。
就當初墨家人發現許飛時,許飛完全沒有一丁點的靈力波動靠著肉身就在星空中生存,驚掉了墨家人一地的下巴。
星空中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湮滅之力對真仙以下的修士是致命的。但最主要的還是祁神界的天地意志對生靈壓制力非常強,唯有真仙才可橫渡星空,才可破開時空間壁壘。
但墨家人最強的亦不過金仙圓滿,如何橫渡星空?靠墨家那戰績斑斑的飛船?
別鬧了,那飛船若是失去越王宗的宗門大陣牽引的話,跟一堆廢鐵差不多。
這也就是為什麼墨青蓮先前想擁有一艘能穿越虛空的飛船主要原因。
可那些飛船基本都是強大宗門才有能力煉製。宗門外的那些能穿梭虛空的飛船,皆是宗門為了招攬強者賜予的。
真仙級強者,才達到宗門的招攬門檻。
而真仙級強者橫渡星空,亦不是完全可以無視星空中那些湮滅之力,所以還是需要飛船的。
見自己的兩位長輩都沉默不語,墨青蓮繼續問道:「難道我說的不對?」
「青蓮你說的都對,未來的危機我和你大爺爺都能看得到,否則也不會因站隊問題引起這一系列事。」墨清河接話,嘆了口氣後繼續道,「可我和你大爺爺比你想的更多。而且你也不要凡事都將希望寄托在你許大哥的身上,你也該有自己的主見,自己的修仙路了。」
「你二爺爺說的不錯。」墨長歌也開口對墨青蓮說道,「這次的事情過後,不論你許大哥是否能將我治療好,你都必須會宗門了。」
見墨青蓮欲言又止,墨長歌補充道:「這件事我已徵得你許大哥同意,到時候許前輩會帶著你一塊去越王宗的。容不得你不答應!」
「我不是什麼都沒說嗎?」墨青蓮嘟著嘴表示不滿,心裡卻是希望他的許大哥能帶著墨家遠離即將被戰火燃燒的越王宗星域。
而他口中的許大哥持續輸出了三個時辰的靈力後,臉上的鬱郁之氣濃郁得嚇死個樹了!
是的。墨穆森快要被許飛嚇慘了。
他覺得許飛瘋了!否則那天雷為何給他一種超強的危機感?
只是他的這念頭一出,吼的一聲獸吼震得他心神蕩漾,只見一隻漆黑如墨的雷霆異獸自許飛體內飛出。
張嘴就吐出數百道天雷將已經縮小到百米直徑的星辰樹給淹沒,接著墨穆森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在墨穆森失去意識前,他仿佛覺得自己解脫了,終於不用再挨雷劈了。
雷霆異獸出手後,許飛依舊不滿意墨穆森本體內生命結晶的表現。
無他,因為這時候許飛的靈力都快耗空了,那生命結晶依舊是沒有朝著生命源晶精華的徵兆。
加快轟擊頻率和放出雷霆異獸轟擊,實在是因為許飛怕墨穆森凝聚不出生命源晶,導致他血虧才做出的無奈之舉。
好在經過雷霆異獸這麼一轟擊後,墨穆森的生命結晶終於起了一絲變化,朝著更高等的生命力蛻變著。
儘管只是一絲變化,但竟給許飛一股共鳴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