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墨老三憤然道:「墨清河如若繼承了星主之位,必將暗地裡投靠玄極宗,到時候大哥你就算死,也得背負著背叛的名頭!」
「什麼背叛呀!」墨青蓮的聲音從外傳來,進入三人所在的房間後分別朝著寵溺她的三個爺爺問好道,「爺爺,三爺爺,穆森爺爺,青蓮來給你們請安了。」
「好好好!」墨長歌笑呵呵的看著墨青蓮,一連道出三個好字,心情似乎也因為墨青蓮的出現少了許多陰霾,多了幾分晴朗。
「三爺爺剛說的什麼背叛呀?」墨青蓮接著墨老三的話語問道。
「沒什麼,你三爺爺說城池內有效小叛亂罷了。」墨長歌打馬虎眼,給墨老三和墨穆森使了個眼色。
倆人心中無奈,卻也明白墨長歌的意思,不再提這墨家星搖搖欲墜的危機。
在他們看來,墨家星是屬于越王宗的,而墨清河與玄極宗勾搭上了就是背叛。可殊不知在墨清河看來,越王宗已經越來越落寞,不及時站隊做出選擇,墨家星的下場會變得極其悽慘。
宗門之爭,亦是理念之爭,孰對孰錯,誰能說得清道的明?
「爺爺,我感覺許大哥要出關了,到時候說不定就有了治療爺爺的辦法。」墨青蓮安慰著自己爺爺滿嘴謊話的說著,「您可別再像上次那樣出去戰鬥啦!安安心心的等許大哥出關!」
「好好好,都聽青蓮你的!」
兩人嘴上說的好聽,可心裡卻都有著自己的算計。
墨青蓮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儘可能的讓墨長歌拖著,直到許飛出關,肯定會有辦法的。這一點,墨青蓮堅信不疑。
而墨長歌想的倒是多了些,什麼星主之爭門派之爭,他通通都瞞著墨青蓮。甚至此刻的他在想,等許飛出關後,拜託許飛帶著墨青蓮回越王宗。
至於許飛能不能治好他,墨長歌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這一年來,墨長歌並沒有放棄活著的希望。乃至他都找到了能讓他活下去的天財異寶,可那天財異寶在越王星內,等著兩個月年後的星域拍賣會。
對那件能救下自己的異寶多方打聽之下,墨長歌被那高的嚇人的低價給嚇得果斷放棄了。
「青蓮啊,你這次出宗門也有些時日了,是不是該考慮考慮回去?」墨長歌語重心長的說道,「如今你也才凡境,該是時候回去爭取早日成為內門弟子了。」
「我不!」墨青蓮直接拒絕了墨長歌的勸解,「成為內門弟子,哪有陪爺爺重要?」
「在沒有看到爺爺恢復之前,我是不會回去的!」
墨長歌無聲嘆息,自己像來對墨青蓮寵溺。這丫頭倒也感恩,向來關心自己幾個老傢伙。如今,也只有將希望寄托在許飛身上了,但願許飛能在墨家星風暴爆發前帶著墨青蓮離開。
心中有了決定之後,墨長歌也不再過多的勸墨青蓮。
再看許飛這邊。
閉關將盡一年的時間裡,許飛對著墨家星上生靈的功夫運轉方式和自己所知的功法一一驗證。雖然找到了一些修出這方世界靈力的苗頭,可結果卻是不太盡人意。
反倒是凹槽中的那漆黑的雷霆異獸,有了些許微弱的感應。
以許飛的實力和境界,驗證那些低等功法所花費的時間並不多。他閉關近乎一年的時間裡,都是在熟悉著那漆黑的雷霆異獸。
「這雷霆異獸似乎可以無視世界規則壓制,能爆發出我全盛時期的實力,且好像還保留著吸收萬物的特性?」
是的,許飛凹槽中原本的先天祖魔之氣被那漆黑的雷霆異獸取而代之後,最讓許飛欣喜的事情出現了。
那就是儘管先天祖魔之氣被雷霆異獸取代了,可原先的特性還是被保留了下來。
這樣是許飛閉關不出的重要原因。
如果這雷霆異獸能隨意動用,那許飛靈力乾涸的問題也就間接的解決了。
不但如此,許飛還能無視這方世界對生靈實力的壓制。
破壞力驚人不說,戰力甚至直逼這世界中的神王境強者。
換而言之,許飛若是真的解決了這一難題,他的實力就變向的達到至聖境。這如何不讓許飛欣喜?
這近乎一年的熟悉里,許飛對那雷霆異獸的掌控力也在逐步增加著。
越熟悉,許飛就越是欣喜異常。
「這雷霆異獸,不僅僅有著吞噬萬物的特性,竟還蘊含著規則之力!」
當初的一戰,許飛就是全力爆發先天祖魔之力去吸收雷劫。
雷劫本身就蘊有天道意志和規則之力,這雷霆異獸竟同時擁有雙重特性,這由不得許飛不欣喜。
熟悉得差不多後,許飛開始嘗試操控這雷霆異獸於掌間。
噼里啪啦的雷暴在這密室內異常充耳。
「哈哈!果然如我所料,這雷霆能輕易的就能破開空間壁壘!」
能輕易的破開空間壁壘,代表著世界之力的壓制對許飛無效,代表著許飛這方世界內同樣擁有著驚人的戰力,擁有著足夠的自保之力。
最重要的,是代表著有希望找到回去自己大世界的路!
然而,沒等許飛高興得太久,下一刻,許飛所在的密室上空天雷滾滾,竟有著隱隱爆發天劫的徵兆!
「怎麼回事?」許飛抬頭望天,似乎密室無法阻礙他的目光那般,直視那滾滾天雷。
「難道是雷霆異獸引起了這世界之力的共鳴。所以我被這方世界的規則發現了?這是要給我降下天罰?」
這一刻,整個墨家星的生靈惶恐不已,望向無盡大山深處那凝聚的雷雲!
「難道大哥證道真仙了?」呆在長歌城的墨清河凝眉不已,身影隨著話音落下的同時消失在原地。
不管怎麼樣,他都必須要去看看才能放心。
「爺爺你看,那是許大哥的閉關之地所在,看來許大哥這是要出關了呀!」墨青蓮興奮異常,她可一直惦記著許飛承諾過,出關之時或許就有辦法治療墨長歌的。
墨長歌沒有回應自己孫女,望著那滾滾的天雷緩緩凝聚,眼中有著深深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