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龍仙尊有些看不懂眼前的狀況,按理來說,仙帝境界的強者,不管是通過什麼手段晉升的仙帝,都不可能這麼弱小。
這不是他對自己的實力的不自信,而是他知道,仙帝境界不是一個簡單的境界,如果說這麼輕易就被斬殺,那麼仙帝也不會有這樣的地位。
仙帝境界之強,不僅僅只是因為仙帝境界的稀少和難以抵擋的手段,還有那與與天地緊緊關聯的強橫肉身,不可摧毀。
「剛才我似乎是因為一股力量出手,所以才會躲開那特殊的仙帝境界的攻擊。」
魔龍仙尊環顧四周,看了看周圍。
除了正在修行的許飛,這周圍什麼都沒有啊,可是剛才他明明是受到了一股力量的影響,才能夠躲開那一擊的。
如果說他沒有躲開那一擊,就會被仙帝傀儡所傷,也沒有機會打出自己的那一擊。
最為重要的是,能夠在出手的時候沒有一點點動靜,連他這樣的仙帝境界強者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之中,可不簡單。
連仙帝境界的感知都可以避開,要麼出手的是極其擅長隱匿的仙帝境界強者,要麼就是超越了仙帝境界的存在?
魔龍仙尊不敢繼續想下去了,超越了仙帝境界的存在,迄今為止他都沒有見識過。
仙帝傀儡的身軀與自己的頭顱一分為二,只是,預想中的死亡並沒有出現。
他的身軀雖然與頭顱分開,但是氣息一點都沒有消散,似乎這致命的傷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嗯?」魔龍仙尊看著眼前的這仙帝傀儡,脖子以上空空如也,但是就是能夠繼續站起身來。
「這都沒死?」魔龍仙尊滿臉的不敢相信,頭顱都從自己的身軀上被斬落了,居然還能活下來。
「果然這不是一般的仙帝境界。」魔龍仙尊再一次將斬龍刀緊握住,雙眼死死的看著仙帝傀儡。
這仙帝傀儡一抬手,之前被魔龍仙尊用斬龍刀盪飛的銀白長槍飛起,飄落到他的手中。
「繼續。」聲音在一邊響起。
魔龍仙尊順著聲音看過去,居然是那仙帝傀儡的腦袋在開口說話。
魔龍仙尊嘴角抽了抽,這幅畫面實在是太讓人想笑了,可是他知道,他所面對的可是一位仙帝。
眼前這仙帝傀儡的腦袋飄在一邊,雙眼死死的盯著魔龍仙尊,而這仙帝傀儡的身軀,身上則盛放著強大的氣息。
這詭異而又極其和諧的場面,讓魔龍仙尊不由得有些心悸。
「來,既然我可以一刀斬落你的腦袋,就可以一刀將你完全碾碎。」魔龍仙尊手中斬龍刀冒出陣陣血紅的氣焰。
這是能量宣洩才會有的畫面,這說明,此時這斬龍刀之中,流轉著的能量絕對不是一星半點,不然的話根本沒有能量可以傾瀉,更不要說溢出來形成這種氣焰。
「你動怒了。」仙帝傀儡的聲音沒有蘊含哪怕一絲情感在其中。
因為他嚴格來說根本算不上是活物,只是空有著強大實力的一股殘缺魂魄而已。
如果不是因為將數位天至尊傀儡全都融合在一起,激發了那天至尊傀儡之中早就已經消散了的神志,他甚至連這麼一點自主性都沒有。
「對,我確實動怒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能不動怒麼?」魔龍仙尊看著那仙帝傀儡的腦袋。
那一顆漂浮在半空之中的腦袋,雙眼之中沒有絲毫情感,只有空洞的冷漠。
「那就打吧。」仙帝傀儡的嘴唇張合,說道。
「不過,之前那出手的存在,似乎還在這裡,只是,我沒有感受到他的氣息。」仙帝傀儡的腦袋轉了一圈,將周圍看了一遍,依舊沒有看到他所想要看到的。
魔龍仙尊雖然也好奇之前到底是誰出手的,但是面對仙帝傀儡,他總不能將勝負的希望寄托在這不確定性上面。
萬一自己以為對方還會再一次出手,就輕敵,而那人卻沒有出手,那他豈不是親手將自己送入到險境之中?
正是因為這不知道底細的存在,魔龍仙尊與仙帝傀儡完全是兩種態度。
魔龍仙尊雖然不知道對方在不在,但是不管對方在不在,都不影響自己出手,該怎麼揮舞自己的斬龍刀就怎麼揮舞自己的刀。
而仙帝傀儡就不一樣了,與魔龍仙尊交手的時候,還需要小心那未知的存在出手,所以就不可能全力出手,留下幾分力道防止那個存在對自己出手的時候自己能夠快速反應過來。
魔龍仙尊仗著自己此時處於上風,先行出手,手中斬龍刀高舉,對著仙帝傀儡悍然劈砍過去。
與此同時,一道暗紫色的魔龍虛影在他的身後凝聚,對著仙帝傀儡的腦袋發出一聲咆哮,沖了過去。
仙帝傀儡的腦袋看著沖向自己的魔龍虛影,又看了看揮刀斬向他身軀的魔龍仙尊。
「真是麻煩。」他微微開口說道。
仙帝傀儡的身軀手中銀白色長槍瞬間被先天氣息完全包裹,對著魔龍虛影抬手就是一槍擲出去。
同時在他的的雙手之上,先天氣息不斷凝聚,將他的雙手包裹在其中。
魔龍仙尊手中斬龍刀從高往低怒斬下來,仙帝傀儡的身軀雙手上抬,將這斬龍刀的刀刃抓住,雙手之上的先天氣息讓他的雙手暫時性的變得極其堅固,就算是魔龍仙尊一記怒斬,都沒能破開這先天氣息的包裹傷害到裡面的本體。
而另一邊,魔龍虛影一聲長吟,險之又險的避開裹挾著雷霆萬鈞之力的銀白色長槍,身影在半空之中扭曲一下,將這長槍給躲了過去。
只是這長槍剛剛被魔龍虛影躲開,就立刻調轉槍頭,槍身之上的先天氣息化為無數道細小的細絲,從槍身之上蔓延出來,將這一片都填滿。
一條一條飛舞的先天氣息絲線,如果說只是單個的一條,或者說是少量的幾條,對於魔龍虛影來說都不是什麼大問題,直接以身軀蠻橫的撞碎就行。
可是他面前的,不是一條兩條,而是將空間都填的水泄不通的無數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