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蟲小技。」
然而,在那披著金黃色鎧甲的戰魂,於空中凝聚,更是奮力揮出手中的戰戟,對著許飛的腦袋砸來的時候。
許飛卻是驀然抬起頭來,迎著那漫天投射而來的目光,輕蔑一笑。
「豎子狂妄。」
古道本就肉身隕落多年,靠著先天的實力,勉強將自己的三魂六魄,寄居在九個孩童的體內,慢慢滋補氣血,終於在二十年後的今日,融合兩魂六魄,重返人間。
這個時候,昔日他的那些手下們,早已潛伏多年。
人心正是最渙散的時候。
如果這次威沒立好,還不容易凝聚起來的人心,可就要徹底的潰散了。
這個時候,古道決不允許自己有任何失敗的地方。
在那披著金甲的戰魂,一戟砸來的同時,他雙手掐訣,這具年輕的身體內,所隱藏著的巨大能量,頃刻間噴薄而出。
化作方圓數十丈的火海,直接將負手而立的許飛籠罩其中。
「師父。」
站在許飛身旁的小丫頭,整個人都驚呆了。
她對古武了解不多,對這種化作實質的功法,根本沒有抵抗之力。
她剛剛喊出聲來,一股柔和的力量,便是附著在她的體內。
接著,她的身軀,便是往後平緩的飛了出去。
足足飛出幾十米外,小丫頭才雙腳落在了地上。
「師父,您怎麼辦?」
小丫頭這時顧不得自己,連忙看向負手而立的許飛。
然而,下一瞬,小丫頭的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只見那化作實質的火焰,頃刻間便是將方圓數十米的大地化作火海。
連那些草木,都是頃刻間化作灰燼。
然而許飛從上到下,卻是猶如一個絕緣體般,毫無半點火星不說,他腳下周遭數米內,竟也是一片絕地安全的區域。
這一幕,把小丫頭給看傻了。
莫說是她,連早已躲到安全區域的阿蘭護法,也是差點叫出聲。
小丫頭對古武不算太了解,因此,在看到這般情景的時候,看傻也是自然。可阿蘭護法是誰?她可是在古武界摸爬滾打二三十年的人,修為更是已經踏入化勁之中,她這般驚訝,便可說明這一刻的許飛,到底有多麼的可怕。
就在阿蘭護法驚訝的同時,落鳳巢外,所有神魂殿潛伏世間的弟子,都是嚇了一跳。
一聲聲倒吸冷氣的聲音,席捲在一起,瞬間便是化作了驚濤駭浪。
「不要慌張,殿主如今雖沒回到頂峰時的先天。可現在也是站在半步先天之巔。這小子,不過才化勁初期,連化勁中期都沒有到達,怕他做什麼?」
「對,抵禦火海,任何一個主修水系功法的強者,都可以做到。說明這傢伙,主修的便是水系,剛好被克制了。」
「殿主,打爆他。」
為了防止軍心渙散,這幾個半步先天,立馬站了出來。
然而,他們話音還沒有落下,那席捲方圓數百米的滾燙氣息,突然變淡了。
緊接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轟然從那數十米火海的最中心,席捲而至。
只是一瞬,那數十米的火海便是盡皆熄滅。
不止如此,赤紅色的大地,都是布滿了冰霜。
「冰霜之心?那是冰霜之心?」
「天啊,難道這傢伙是蠱道宗的人?」
「又是這冰霜之心,當年就是令長久拿著冰霜之心,害得我們殿主身隕。不過,他畢竟不是令長久,以他這區區的化勁初期修為,就算拿著冰霜之心,也絕對打不過我們的殿主。」
就在不少人還在死鴨子嘴硬的時候。
許飛卻是驀然抬起頭來:「令長久?螻蟻罷了。」
轟!
許飛話音未落,那金黃色戰魂的戰戟,也是終於到來。
「給我死!」
戰戟橫空而至,許飛頭頂的空氣都是盡皆崩碎。
周遭數十米的空間,也是有些紊亂,天地靈氣也被打爆了。
「師父!」
看到這裡,小涵懵了,直接要往前衝去。
然而,那戰戟卻將周遭的空間,似都鎖定了一般。旁人根本沖不進去,仿佛有一堵厚重的牆壁,阻擋在那裡。
小涵此刻心裡非常難受。
一邊是自己曾經的親人,一邊是自己的師父。
想到師父這些天對她的恩情,想到這些所謂的親人,這二十年來對她的所作所為。她癱坐在那裡,根本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該幫誰。
「許先天,拿出你真正的底牌,讓我開開眼吧!」
與在場這些神魂殿的強者不同,阿蘭護法可是明白,許飛絕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他一定在那化勁初期的修為之下,有著可斬先天的底牌。
否則,太極山那一戰,許飛絕對不可能名鎮華夏古武界。
太極山那位先天,雖說衰老到了極致,但他依舊是先天,哪怕是垂死也一樣。只要是先天,就可以溝通天地,得到無限制的天地之力補給,擁有源源不斷的力量。
尋常先天之間決鬥,勝負可分,生死難決。
許飛能以一屆化勁之軀,逆天斬殺老先天,絕對證明他擁有這樣的底牌。
阿蘭護法很想知道,這底牌到底是什麼。
就在這時,黃金戰戟之下,馬上就要大難臨頭的許飛,卻是優哉游哉的回過頭來,與登時便駭然的阿蘭護法對視一眼。
「你很想知道,我的底牌是什麼吧?」
大難臨頭的許飛,竟還是優哉游哉的回頭看向阿蘭護法。這讓阿蘭護法嚇得,嬌軀都是劇烈的顫抖起來,一張俏臉,也是通體煞白。
「這個傢伙,到底依仗的是什麼?」
阿蘭護法咬牙。
下一瞬,許飛驀然抬頭,冰霜之心徐徐升起,磅礴的冰寒之力,濃烈如實質一般,轟然與那黃金戰戟碰撞在一起。
接著,這金黃色,舉世無敵的戰戟,便是在所有人駭然的目光中直接崩碎。
「冰霜之心?不可能。」
咬牙切齒的阿蘭護法,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
冰霜之心,許飛得到沒多久。他之前踏滅九大宗門時的底牌,絕不是這個。
然而,下一瞬,她的俏臉便是再無血色。
一雙美眸,都是瞪大,差點從眼眶裡掉下來。
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