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大乘修士有些奇怪的看向了許飛,然而許飛卻是看都沒看他一眼,大跨步便是要帶著眾人,朝著遠處的遠古王者墓穴走去。
看到這裡,這位大乘期修士,皺了皺眉頭,剛想要說什麼。
遠處卻是有著一道道身影,緩步而至,他們可是都想要斬殺許飛,拿著許飛的人頭,前去太古王者墓葬之中,尋找自己的機緣。
可惜這些強者還沒有到,便是一個個看到了那手上染血的大乘修士。
「一起上。」
果然,在看到這位大乘修士,竟然敢斬殺自己同族人之後,這些強者一個個都是承受不住了,紛紛朝著這尊大乘修士殺來。
那一刻,整個世界似乎都安靜了下來。
這位大乘修士,完全不敢相信,事情的發展會來到這樣的程度。
他抬眸駭然的看向了許飛:「您這可是在坑我啊!況且,我之前也沒有做過對不起您的事情吧?」
許飛卻是側目看向了這位大乘修士:「如果我走出墓穴的時候,你還活著,那麼你就有資格追隨我了。」
說著,許飛大跨步,帶著眾人,直接便是與這群強者擦身而過,朝著墓葬暴掠而去。
許飛等人剛剛踏入到墓穴的範圍之內,這位大乘修士臉便是綠了起來。
他徹底懵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自己只是大乘初期,又不是大乘巔峰,況且就算是真正的大乘巔峰,面對這樣的敵人,也是絕對沒有多少勝算。要知道,面前這些強者的實力,太強了,強大到,縱然是他,都沒有百分百活下去的把握,那就更別說是輸贏了。
嘭!
強悍的氣浪,直接便是席捲在他的身上。
那一刻,他的肉身幾乎在瞬間融化。
不過,幾秒鐘之後,一道身影,便是從非常遙遠的地方閃爍而出。只是他的身影剛剛凝聚而出,便是被這一陣氣浪吹刮的身子都幾乎要崩碎開來。
「這還怎麼打?完全是一場必死的戰爭吧?算了,我跑了,愛誰誰。」
很顯然,這位大乘修士,完全是沒有想要留在這裡繼續戰鬥下去的想法。
不過,這也正常,來一百個人,也不會有一個人會真的在這裡鏖戰,隨後去等待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
看到這位大乘修士遠遠逃遁而去,諸多強者都是將目光投射在墓葬之上。
很顯然,這位大乘修士雖然斬殺了不少的強者,但是與太古王者墓葬對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於是這群強者,全都是將注意力,放在了王者墓葬之上。
轟隆隆。
外面震耳欲聾的聲響不斷傳來,許飛卻是帶著秦映雪等人,來到了墓葬的最深處。
在通往墓葬最深處的過程上,許飛連續斬殺了十幾尊強者,這十幾尊強者,全都是非常強大的存在,任何一尊都是有著大乘期左右的修為。然而,這些大乘期修士,在許飛的面前,卻是宛如紙糊的一般頃刻間就全部死完了。
一直等到許飛將最後一尊修士斬殺之後,他的目光才終於落在了黑色祭壇之上,那一尊虛無縹緲的身影。
之前正是這一尊身影,在呼喚自己。
那身影,光頭,壯碩身軀,坐在那裡,就有一種震撼諸天的感覺。
顯然昔年也是曾經震撼古今的存在,但歲月荏苒,活到現在的他,卻是憋屈的難以自己。不過想來也是如此,一尊昔年曾經稱帝的強大存在,在縱橫無敵一千萬年之後,為了不死,只能自斬一刀,從仙帝的境界之中跌落下來。
活下去的代價,便是無敵的實力。
這樣的打擊,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承受。
至少,這個光頭仙帝是無法承受的。
當再度看到許飛之後,這位光頭仙帝,卻是咧開嘴笑了起來。
許飛淡然的看著光頭,倒是沒有多少的想法,只是他身旁的這些強者,卻都是被這詭異的氛圍,震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修為越強,體會的也是越為顯著,比如站在許飛身旁的師尊清玄尊者。
現在的清玄尊者,甚至感覺到自己有一種分分鐘都要崩碎開來的感覺。
只是在感受到這種感覺之後,許飛的手掌輕輕地按在他的肩膀上,這才使得師尊清玄尊者的身體,逐漸的恢復正常。
看到這裡之後,許飛也是嘴角輕輕抿起一抹淺笑弧度,目光遠眺,看向了這位光頭仙帝。
實話實說,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光頭仙帝,至少在他的記憶之中,前世是沒有看到過的。這麼說來,這個光頭仙帝,一直在說,要與他再度見面。很顯然,這個光頭仙帝,之前看到的,應該就是自己前世的前世。
雖然許飛在這一世的各種研究之中,已經發現,自己不只是一個前世。
然而,除卻前世的記憶之外,其他轉世輪迴的記憶都是不存在的。
至少許飛現在還沒有覺醒。
「你難道見到過本尊?」
許飛傲然開口,恐怖的修為波動,瞬間便是從他的體內催動起來,隨後在很短的時間之內,便是席捲周天八荒四海,令得這個狹窄的黑暗世界,都是有種分分鐘要崩碎開來的感覺。
除卻許飛身旁的眾人之外,甚至於連那些在墓葬之外,打算衝進來的那些強者,都是清晰的感受到了。
嘭!
強悍的氣浪,再度從那盤膝坐在黑色祭壇之上的光頭身上傳來。
只是這一次的氣浪卻是完全不同了,如果說之前的氣浪,代表著的是無敵的氣勢,那麼現在的他,已經有了一絲的忐忑。
到了這個層次,這個級別的強者,哪怕只是氣勢上有了一丁點的瑕疵,都是可能會帶來難以預料的慘案的。
很顯然,光頭也是明白了過來。
他嘆了口氣,像是沒有成功遵守和某個人的承諾似的,在嘆了口氣之後,他終於抬眸看向了許飛:「你其實,不只是有一個前世,實際上,嚴格意義上來說,前世的你,在那諸多的前世之中,實際上是最弱,最虛弱的時候。」
光頭說完之後,想要在許飛的眼中,看到彷徨,看到驚恐,看到震撼,甚至看到駭然。
然而,他失望了。
什麼都沒有。
許飛的眼眸之中,有的只是淡然,比水都淡然。
「嗯,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