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是許飛,也沒有想到,慈悲僧竟然會為了要自己的這顆人頭,竟是孤注一擲般,將法懷寺這些年來,好不容易才攢下來的這些家底,全都拿出來,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許飛留在西天佛土。
「這幾個人,我都認識。」
許飛淡然淺笑之後,便是一步踏出,那如雪白衣,在風中颯颯作響,他的身影也是用最快的速度,直接帶著秦映雪等人,來到了這四尊絕世強者的面前。
此刻,慈悲僧被徐宛容纏住,兩人在虛空戰場之中正在激烈鏖戰。
而以防萬一之下,慈悲僧竟是直接將自己所有的家底,所有的底牌,全都在此刻揭開,雖然因為徐宛容的緣故,慈悲僧無法在短時間內,親自對許飛動手。但法懷寺,坐擁西天佛土三千多年的時間,在如此漫長的時間之中,所積累下來的家底,卻是旁人完全不敢相信,無法想像的。
比如這三大羅漢王。
都是有著大乘後期小成以上的修為。
不僅如此,甚至還外加一尊到達了大乘後期小成的火了無盡歲月的先天生靈。
如果說之前許飛在魔界人族大韓王朝的帝都之中,與三大大乘初期修士鏖戰,已經屬於超越了合體期範疇的事情的話。那麼此刻他竟然是要與這三尊大乘無敵者交手,那就更加誇張了。
要知道,許飛的修為,也不過才到達了合體無敵罷了。
合體無敵與大乘無敵,可是足足差一個大境界啊!
許飛一步踏出,直接出現在虛空之上,矗立在天地之巔,颯颯作響的白衣,不斷在他身邊升騰,令人膽寒的殺氣,也是不斷的沸騰,不斷的膨脹,最終更是於虛空之中,徹底炸穿。
「許飛,我們別來無恙啊?」
果然,在許飛說出他們認識的時候,那位站在最後,一直沒有開口的佛無定相的盲人,緩緩地開口說道。旋即,他那閉合起來的眼睛,也是朝著許飛方向望去。仿佛可以看到一般,而此刻天地之間所縈繞著,所充斥著的巨大能量,也是在他這句話落下之後,徹底的平息下來。
不愧是法懷寺的上一任住持,不愧是在法懷寺里有過去佛之稱的大羅漢王。
聽到大羅漢王開口,那兩尊羅漢王,以及那位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先天生靈,立馬便是不說話了,更是看向他的眼神,都是充斥著一絲的忌憚。的確是忌憚,之前他剛剛降服慈悲僧的時候,慈悲僧許他萬世榮光。
於是他竟是妃常囂張的去找了大羅漢王。
然後那一場大戰爆發,大羅漢王對他只是出了一招,便是直接將他鎮壓。他活了那麼多年,在這無窮無盡的歲月之中,積累了縱然是他,都是不太知曉的財富與力量。然而那近乎於無窮無盡的財富與能量,卻是在遇到大羅漢王的那一刻,瞬間化作泡影。
於是從那以後,他再也不敢對大羅漢王有半點的不敬。
在西天佛土,在法懷寺里,他可以對任何人囂張,卻唯獨不敢對慈悲僧以及大羅漢王囂張。這便是他那一頓挨打,所得到的寶貴經驗。然而令得火焰大魔神有些不解的是,大羅漢王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縱然是慈悲僧在他面前,他也沒有多少的情緒,不會多說幾句話。
常常都是沉默寡言的坐在那裡,一個字也不說。為何今日,在看到許飛之後,他的性格卻是發生了如此巨大的三百六十度的變化?這不科學啊?就在他有些疑惑,為何今日大羅漢王如此的活躍的時候,令得他更為奇怪,甚至是有些難以置信的幾次看向許飛的事情,赫然發生在他的面前。
「其實,我不想來的。若非慈悲僧非要讓我來,我是肯定不會與你兵戎相見的。但是,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也沒有什麼辦法。不如這樣,我全程不出手,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你只要可以殺了他們三個,我便讓你走。如何?」
大羅漢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
這一句話落下來,不僅僅是其餘兩個羅漢王愣住了,難以置信的回過頭來,看向了大羅漢王,他們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可是他們是誰?他們可是大乘期修士,別說是大乘期修士這個修為,便是一個區區的鍊氣期修士,也不可能再出現幻聽了吧?
難道真的是聽錯了嗎?
至於火焰大魔神,更是有種在聽天書的感覺。
本身大羅漢王就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平日裡一年下來,可能都只會說出三五個字的樣子。今天他本身說話的頻率以及字數都已經遠遠超越了之前的一年,甚至是好幾十年的總數。
結果他這一席話的內核,竟然還是不出手,許飛只要能殺死這三個自己的隊友,他便是會一次手也不出,放他走。
他可是法懷寺的上一任住持,乃是法懷寺如今輩分非常高,僅次於慈悲僧的存在。雖然他的確擁有著,不聽慈悲僧話的權力,但他之前幾千年可是從未有過這樣的態度與事情發生過。
許飛到底是擁有著何等恐怖的人格魅力?
可以讓法懷寺二號人物,西天佛土二號人物,無論是權勢還是勢力亦或是實力,在西天佛土都是僅次於慈悲僧的法懷寺上一任住持,法懷寺過去佛,大羅漢王都是放下將他斬殺的心,放他離開?
不可思議,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就在大家都在難以置信的上下打量著許飛的時候,許飛卻是淺淺一笑的搖了搖頭:「不必了,這西天佛土不應該交給你們,你們沒資格管理這裡,今日之後,便滾回人族本該在的地方吧!」
說這,許飛一步踏出,狂爆的法力,驀然爆發而來,他竟然一點都不給大羅漢王面子,要直接出手。
真是不識抬舉的狗東西。
看到這裡,火焰大魔神這般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