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秦老與左老,都是齊齊一驚,連忙看向了大老闆的手機。
只見大老闆的手機屏幕里,一條新聞推送,映入兩位老人的眼帘之中。
「驚,許家開先天大典,九大宗門均不理睬,或將無一人參加。」
「先天大典?」
左老一怔,手中茶杯沒攥緊,直接掉在了地上。
能成先天者,都已立足在古武一途的最頂峰。
一人在,一個家族便可昌盛數百年。
便是國家機器,有時候都不願意得罪先天。
因此,一旦全球古武界,有誰踏入先天,都將召開先天大典,以昭告天下,古武界又出一擎天巨擘。
可是,左老和秦老都知道,許飛的實力的確到了先天,可他的武道境界,卻並沒有踏入到先天之中。
這個先天大典,可就出乎兩位老人的預料了。
「許宗師有些莽撞了,先天大典可是唯有真正的先天宗師,才有資格召開的典禮。並且,也唯有真正的先天,才能召開大典,引群雄前來赴會。他剛在萬壽山,拳鎮山河,壓塌燕京小半個上流社會。」
「又得罪了華夏古武界九大宗門。現在正是他成為整個古武界公敵的時候。這個時候召開先天大典,怎麼可能會有人參加?這豈不是把自己好不容易打出來的威望,都給賠進去了不成?」
左老嘆了口氣,實在是不理解許飛的想法。
秦老也是點頭。
「許宗師的確有些過了。不過,沒人參加正好,我們去參加,也好鞏固與許宗師的關係。只是,這九大宗門,不是說每一個都有先天坐鎮嗎?怎麼許宗師只打敗了一個先天分身,就壓得九大宗門,不敢抬頭,只敢龜縮在家了?」
秦老對此並不了解,因此十分疑惑。
大老闆與其他秦家二代,也都好奇的看向了左老。
在座這些人里,唯有左老對古武界知道的更多。
「半年前,崑崙出了幻境,有先天入內,發現了哪怕對於先天宗師來說,都十分重要的先天果實。消息傳出去,全球古武界震怖。據說,不少國家的先天宗師,都是跋山涉水而來,親赴崑崙。」
「外國先天都來了,我們華夏的先天,自然也不會示弱。八大家族,九大宗門,以及華夏古武界其他勢力的先天,幾乎全部都去了崑崙,搶奪先天果實。」
左老嘆了口氣,將目光落在了秦老的臉上,接著說道。
「換言之,現在的華夏古武界,暫時沒有先天坐鎮。許宗師能在萬壽山頂,力壓群雄,一人踏小半個燕京上流社會。固然有他實力強悍的原因,但更多的原因,還是因為華夏古武界,暫時無人了。」
「原來如此。」
秦老以及秦家眾人,也都是點了點頭。
他們身處世俗界,乃是商人家族,自然古武界的事情,知之甚少。
此刻聽到,才醒悟過來,原來是各大勢力的先天宗師,都去了崑崙,才給許宗師可趁之機。
「老爺子,您說我們要不要回東海啊?許宗師固然厲害,先天之下幾乎無人是他的對手。可八大家族、九大宗門的先天,畢竟沒一個人在場。好不容易,許家先天降臨了個分身,許飛還被逼到絕路,最後才反敗為勝。」
「如果真的先天到了,許宗師又能擋幾個?」
大老闆說完,車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秦家這些二代們,也都是沉默了。
打一個先天分身,都被逼到絕路,若是真的遇到先天,誰勝誰負太明顯了。
即便許飛真的能打過一個先天,可他這一次得罪的勢力太多。
這些勢力,幾乎都有先天坐鎮。
這些先天,到時候群起而攻之,許飛又能擋住幾個?
這個時候,若是站隊許飛,到時候一旦許飛落敗,秦家這些年的基業,恐怕就將頃刻間被顛覆。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後,秦老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整台汽車裡的人,都是看向了他。
「以那些人睚眥必報的性格,我們這一次即便不站隊許宗師,許宗師若是敗了,我們也得亡。然而,若是我們不站隊許宗師,以許宗師的性格,他若勝了,我們也沒有好果子吃。所以,橫豎都是死,不如搏一搏。」
在座的人,沒一個傻子。
秦老說完,大家也都明白什麼意思了。
不站隊許宗師,到時候許宗師贏了輸了,他們都得死。
站隊許宗師,許宗師若是贏了,他們就能平步青雲。
橫豎都是死,不如選擇至少有希望的一條路。
左老也是點點頭:「先天大典,肯定需要很多人手。我們去搭把手吧!」
此言一出,左老也已選擇了站隊。
秦老哈哈一笑,拍了拍老夥計的肩膀。
汽車捲起一陣煙塵,駛向燕京。
秦老與左老選擇站隊許飛的同時,九大宗門與八大家族內部,也已經產生了強烈的分歧。
燕山王家。
王家乃是古武世家,論起資產來說,或許不如許家,但論起古武的實力來說,只會比許家強,絕不在許家之下。
萬壽山頂一戰,王家損兵折將,燕京第一美女王傲霜,被許飛打的半張臉碎爛。無論找多少醫生,都是無濟於事。
王家嫡子王濤,也被嚇破了膽,回去沒幾天就生了場大病。
被王老送到美利堅住院。
王家的那些古武強者,也都是損失殆盡。
除卻去往崑崙的先天老祖之外,還有王老這位並沒有傷筋動骨的半步先天之外,古武實力,幾乎是十去其八。
燕山王家大廳。
王老仿佛瞬間蒼老了幾十歲,坐在太師椅上,閉著眼眸。
下面的這群王家二代高層,也都是一個個耷拉著腦袋,不敢吭聲。
大廳里,氣氛甚是低沉。
良久後,王老終於睜開雙眼:「這先天大典,我們還是去捧捧場吧!」
「老爺子,我們王家被許飛打的這麼慘。我們要是去了,豈不是讓其他人笑話?」
老爺子話音落下,大廳里瞬間炸開了鍋。
這群二代高層,都是絕望的看向老爺子。
「老祖發回訊息,說先天果實的爭鬥,還要持續至少兩個月。兩個月是什麼概念?我們現在就是許飛案板上的肉,他想怎麼切就怎麼切。這個時候我們不低頭,難道要老祖回來,看見我們燕山王家滅了族,讓老祖那時再去報仇?」
王老說完,全場鴉雀無聲,沒人再敢說半個字。
滴滴滴。
就在這時,王老的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