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什麼神仙!」張揚已經要奔潰了,這一道金光來自外面的一砍,正好在兩人只見把好好的桌子完全劈開了,桌子上的菜餚和啤酒全部跌翻在地上。
剩下的只有許飛和張揚手中的兩杯冰啤酒,這個場面真的有些無語。
「老闆我不管了,你愛找警察不找,錢我是不賠的了,但架還是要打的!」說完,張揚一把手喝完杯子裡的啤酒,將杯子扔向了遠處。
那邊明明就是剛才撞飛雞冠頭的地方,遠一些沒什麼燈光,所以根本看不到是誰。
許飛感覺事情有些鬧太大了,他連忙扯著張揚的衣服:「行了,這次吃不到下次吃吧,我請我請,咱們回去好了。」
「不不不,你們回不去,至少把你身邊的朋友留下來。」遠處,那道砍出金光的人終於出現在了他們面前,這人全身的鎧甲,雙手是空的,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難道這金光是徒手劈出來的嗎?
許飛感覺這人不好惹,但心情也跟張揚一般不爽,畢竟自己並不是那種乖順脾氣的人,張揚他都拉不住了,再扯火一些,恐怕自己也要爆炸了。
非得這麼糾纏嗎?不過是吃個飯的事情。
「你要是怕了先走,你的朋友留下,我要知道上蒼之上的事情。」那人身材非常高大,全身盔甲幾近緊身,肌肉的線條十分明顯,看著看著還讓人感覺有些尷尬。
許飛越來越不爽了,看著對方的死魚眼,自己也把杯中啤酒一口悶掉,玻璃杯擲地有聲。
張揚禁不住嘴角上揚:「這才是我認識的許飛!打他!」徒手結出了三個印記,三道不同顏色的光芒一併發出,最後成犄角之勢無限擴大,整個陣凌空傾斜,三個字分別在印記當中不停旋轉。
「臨、者、……」張揚本想喊出「臨者陣」的結合印記,沒想到身後出現破曉之聲,一道刺眼的金光成了他的背景板,許飛很快察覺不對勁,立即踹飛了張揚。
身後那道金光破空而出,一把通體閃耀的長柄鐮刀劃空飛了出來,許飛側身躲開,差點被鐮刀收割了人頭。
這個出場莫名其妙的人一把手就接住了自己的兵器,想必然剛才破開桌子的就是那股力量,只不過鐮刀在破開桌子後馬上躲進了金光之中,瞬間在兩人身後消失,這回出現,又會在原本的位置上破曉而出。
「這是什麼鬼東西?」許飛心裡咒罵著,表面說說道:「兄台,不過是出來吃個飯,沒必要動手動腳的吧。」
張揚感覺這是個難纏的傢伙,他剛才被許飛一腳踹進了店家鋪面裡頭,撞壞了許多桌椅,但他這回是半點歉意都沒有,站起來後用犀利的眼神嚇壞了店老闆,回過頭發現一個漂亮的服務員,挑了挑眉頭勾搭了一會兒,再帥氣地走了出去。
「哎呀!」路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經過,許飛在躲開這個不速之客的時候讓無辜者也受到了傷害,這是夜晚的飯點,很多人都會出門在外,倒不如先跑去人少的地方,至少可以手腳動得再大一些。
張揚很快意會到許飛的計劃,兩人幾乎同時沖向了那個全身盔甲的男人,這一招不過是虛的,待那人用靈敏的身手躲過去後就沖向了飯店後面的大菜田。
現在這些飯店總是靠著一塊菜田,那樣的地段租金也少一些。只是今天晚上,許飛和張揚得慌不擇路地踩壞了多少莊稼,反正這裡沒錄像,也管不了太多。
正當兩人以自己最快地速度奔跑著,準備協商要跑去哪裡的時候,那道金光猶如疾速的奔馳,在身後綻放出越來越狂暴的光芒,許飛回頭一看,那把長柄鐮刀已經破空而來,追到他們的後背了!
許飛根本沒有時間考慮用更帥氣的動作還擊,下意識又得踹了張揚一腳救了他一回。
這把金燦燦的鐮刀似乎一往無前,就這樣直線飛走了。
許飛終究讓額頭冒出了一把汗,等他站起來時,那個人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
只不過這一剎那,對方似乎停了下來,許飛也跟著節奏慢了一步。
「不是你,滾!」那人一腳踹了過去,許飛完全躲不開,只得雙手擋了下來,但人還是飛出了上百米的距離。
張揚已經趁這個機會結出了五角方陣,方位放入的是「皆陣列在前」。
「吃我一招!」張揚讓印記破空飛去,五角方陣在衝擊的過程中不斷旋轉擴大,這讓對方減少了許多可以躲開的區域。
只不過一切似乎對他不起什麼作用,只見那個人神態非常淡定,右手伸出,手掌附近綻放出一道金光,金光破空而出,長柄鐮刀頓時出現在他的手上,兩手同時並用,一擊將張揚的五角方陣砍得螢光粉碎。
「謝謝你的自大!」張揚左手抬起,五根手指的指尖都出現了一點的光芒,手掌的動作像是在握著一顆蘋果。
只見指尖的光芒開始變成紅色,不速之客的長柄鐮刀刀刃上也開始泛出了透亮的紅光,不知怎麼的,對方似乎臂力忽隱忽現,鐮刀的重量似乎超出了他的想像。
遠觀此處,五角方陣已經將那個高大的男人完全圍住,紅色光亮的柵欄散發出封印的味道。
「就是現在了!」張揚抬頭,同時將手掌握拳,鐮刀上的紅光像是太陽耀斑那樣只剩下奪目璀璨的光輝。
男人的頭頂之上,許飛藉助月光的照耀,手中握著滿滿白光的一股力量,直接從天而降,由上而下灌在了對方的頭頂。
這是滅頂之災。
這個人似乎還想掙扎,他自以為的力量還能抗住許飛的這一招,張揚右手輔助,給左手拳頭的紅光多加了一些印記的力量。
同時,鐮刀上的紅光發出了纏繞的藤蔓,將那個男人的全身纏繞起來,無論多少的力量似乎都被這藤蔓給吸取了不少。
撲通一下,男人跪倒在地,許飛也凌空後翻疼出了五角方陣,看著那人已經沒有什麼動作,回頭對張揚輕聲說道:「我們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