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說什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許飛?是災星?」
王潔嬋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掌尊師兄,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要知道,按照前世的記憶,那個許飛,可是會在接下來的五千年裡,一直護佑著大羅仙宗。大羅仙宗也會在他的護佑之下,一路茁壯成長,最終成為中央星海修仙界裡,星海人族九大仙宗第一。
甚至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而且,在這個過程之中,許飛自己也將一路斬妖除魔,最終站在長生之巔,甚至最強的時候,能夠殺穿仙凡壁障,在無上仙界攪動風雲。
這樣的巔峰強者,這樣的登臨絕巔的仙帝強者。
怎麼可能會如掌尊師兄說的那樣,是災星呢?
現在如果不出手,那麼還沒成長起來的許飛,就將直接被北荒仙帝抹殺。
北荒仙帝是什麼存在?
那可是於人間無敵的存在。
修仙有九重境界,北荒仙帝可謂是一路上走過下三重的練氣、先天與金丹,又走過了中三重的元嬰、化神以及煉虛。又踏過了上三重的合體、大乘與登仙境。甚至在登仙境裡也走到了絕巔,最終被萬族共尊為仙帝。
位列星空萬族仙帝榜最後一名。
雖然只是最後一名,但也是人間無敵者。
任何一尊仙帝,哪怕是最後一名的北荒仙帝,也是無敵人間宇宙的存在。星海萬族之中,距離仙帝最近的人,如今除了自己,便是金烏族的那位金烏太子。
三年前,金烏太子與自己為了大道爭渡,可是曾經打過一場。
那一戰足足打了三天三夜,最終自己以半招險勝。
可想而知,他們兩人的差距非常小,甚至小到,完全可以忽略不計。那半招險勝,王潔嬋甚至一直都在懷疑,是金烏太子覺得戰鬥的時間太久,而王潔嬋自己想要取勝,因此死戰不退。
最終金烏太子不想打了,才在最後關頭放棄了。
可是金烏太子後來與北荒仙帝,因為某些原因交過手。雖然那次交手,只是一瞬間,甚至也只有一招。可是金烏太子直接被北荒仙帝打掉了半條命。若非後來,金烏族那尊古來第一帝全力施救,才終於用三年的時間,恢復如初。
換做旁人,那樣的傷,必死無疑。
王潔嬋自己、金烏太子。
乃是人間宇宙之中,如今萬族修士里,最接近仙帝的兩個人。其他人距離他們兩個可是有不少的距離。
然而,就這樣的強者,在與仙帝榜最後一名的北荒仙帝交手的時候。一瞬間交手一招,竟是直接丟了半條命,直接喪失了全部的戰鬥力。
其實本來王潔嬋一直覺得這件事,可能有杜撰嫌疑。
可是剛才的針鋒相對,雖然王潔嬋沒有和北荒仙帝交手。但是北荒仙帝的氣勢壓製出來,便是把她壓制的喘不過氣來。如果真的出手,王潔嬋毫不懷疑,自己會在瞬間被殺。
「仙帝強者,為何會這麼奇葩?大家同樣都是登仙境,這差距也太大了。而且,掌尊師兄在星海萬族仙帝榜上,似乎比那北荒仙帝還高出了好幾個名次,那豈不是說,如果掌尊師兄與我交手,也可以瞬間殺我?」
也不知為何突然想到這裡,王潔嬋當即便是嚇了一跳。
隨後她無奈的看向了地球的方向,十分鐘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十分鐘一到,北荒仙帝必然會爆發出全力趕路。
到時候,甚至三分鐘都不一定能夠到,他就會君臨太陽系,抵達地球,來到許飛的身邊。
許飛。
那個前世無敵三界,短短五千年的時間,便是獨斷千古,億萬戰不敗的當之無愧的星海萬族仙帝榜第一名。
就要被提前扼殺在這一世。
北荒仙帝位於仙帝榜最後一名,實力都強大到這種地步,可以在一招之間斬殺了他。那麼昔日那個以一己之力,完成力抗太上仙宗三大仙帝級強者。最終斬一人,跑一人,重創一人的壯舉的男人。
到底有多強?
想到這麼一個經天緯地,可能是盤古開天闢地之後,到現在人間宇宙無窮盡歲月之中,最強大的修仙者。即將死在一個縱觀古來所有仙帝,可能都只能算是中下,甚至是墊底的仙帝級強者斬殺。
王潔嬋的心裡,便是隱隱得發疼。
「太可惜了,按照排名來說,掌尊師兄明明可以靠著實力,將北荒仙帝攔在大羅仙宗之外,可他為何就是不出手?還有,災星?許飛真的是災星嗎?」
王潔嬋迷茫了。
……
嘭!
隨著最後一聲爆響傳來,宇宙空間裡那個由北荒仙帝凝聚而成的鐘表,終於在一聲爆響之中,徹底湮滅。
這也代表著,十分鐘的倒計時已經結束。
北荒仙帝可以繼續往前走了。
他側目看向了那些攔截著他前路的大羅仙宗執法部門煉虛修士,嘴角緩緩地揚起了一抹淺笑弧度:「我先走了,等我從第九星海歸來,請你們喝酒。」
說著,他一步踏落,那狂暴的法力,陡然從身體內每個角落,驀然凝結在一起,直接令得他的速度,飆升到此生最極致。
這可是一尊仙帝級強者的最快速度。
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爆響從宇宙空間傳來,隨後,北荒仙帝的身影,竟然直接跨越了三四個大洲,直接從大羅仙宗山門口,飛到了第九星海第三州的邊緣,距離第四州非常接近。這般速度,落在那群煉虛修士的眼中。
直把那些煉虛修士嚇得渾身都在顫抖,他們真的怕了,仙帝級強者的速度快到這種離譜的地步,那麼他們的攻擊力,他們的實力又該強大到何種地步?想到這裡,這群人全都是毛骨悚然,如果剛才這尊仙帝級強者對他們出手。
他們誰能活下來?
或許他們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吧?
……
「不好他走了。」
王潔嬋嚇了一跳,剛想說什麼,然而一切都結束了。
她嘆了口氣,盤膝坐在地上,那白色的衣裙垂落,兩隻纖纖玉手不斷在空中掐訣,最終一幅畫卷出現在她的面前。
那是地球的畫面。
那是亞洲的畫面。
那是華國東海的畫面。
那是許飛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