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霸氣結論的聲音落下,大別墅內,早已落位的所有人都懵了。
一雙雙目光,齊刷刷投射在許飛身上。
這時大家才看到,許飛竟是居高臨下,腳踏紅髮少年的腦袋,俯瞰全場。
紅髮少年許靖,乃是許家這一代中的翹楚,早在四五年前,就已經擁有不下五家跨過公司的過半股權,身價實力,便是放眼燕京二代圈子,也是排名前十的存在。
即便是在許家,他的地位也不亞於,還未接過許家大權的許太子。
而許飛,竟然敢腳踏他的腦袋,並對他說,是不是對自己有意見。
太囂張了。
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就連徐冰倩都是不斷捏著自己的衣角,慌亂的左右為難了起來。
「你放開我,我可以當做這件事沒有發生。否則……」
紅髮少年,臨危不懼,努力的想抬起頭來。
然而,許飛的力量豈是他可以抵抗?
費了半天勁,都是沒有半點作用。
「否則會如何?」
許飛淡漠的目光,輕掃於他。
「呵,我爹許天峰,在許家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踏我腦袋這件事,要是讓他知道了,你們全家,都別想再離開許家了。」
許靖根本不懼,冷冷一笑。
「這是威脅嗎?」
許飛不知為何,竟是發出了一聲輕笑。
「你的確很能打,但你的父母,你的女朋友似乎都只是普通人吧?你有沒在的時候,那時他們會怎麼樣,我不用多說,你應該懂。」
許靖輕蔑一笑。
「我懂了。」
「懂了就好。」
許靖明顯鬆了一口氣,剛想說什麼,不料許飛的腳掌突然用力。
他駭然的倒吸冷氣聲還沒起,整個腦袋,便是被直接踏進大別墅的地板中。
鮮血迸濺,無頭死屍橫陳在那裡。
「誰還有話要說?」
許飛收回腳掌,睥睨八荒的目光,掃過全場每一個人。
全程目睹這一切的眾人,都沉默了。
甚至於,沒有人再敢直視許飛掃來的目光。
這個人太狂了。
簡直不像是一個還沒參加高考的高三學生。
「許飛,你怎麼可以這樣?現在可是老爺子的八十大壽期間啊?」
徐冰倩腦子不夠用了,直接被許飛的霸道手段嚇懵了。
下意識的開口後,她突然後悔了。
以許飛今晚的霸道手腕,她這句話說完,豈不是也要被殺?
可當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時候,許飛卻是投來了一雙柔和的目光:「正因最近是老爺子八十大壽,我才要為病入膏肓的許家治病。」
徐冰倩愣在了那裡,她呆呆的望著坐在首座的許飛。
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許飛似乎並不是這麼暴戾的人。
許錢、許靖,都是許家有名的蛀蟲。
他們什麼本事都沒有,卻靠著各自老子的勢力,不斷侵吞著許家的資產。並且在外面為非作歹,無惡不作,這些年來不少為許家招黑。
「難道,是我錯怪他了?」
徐冰倩怔住了,久久沒有開口。
就在許錢昏厥,許靖殞命的時候,不遠處大別墅外,突然有一陣腳步聲傳來。
許太子竟是和王濤,並肩從大別墅外走來。
兩位燕京大少圈子裡,站在最高處的超級大少,剛進院子,就愕然的看到,許錢右臉塌陷,昏厥當場。
屋門推開,兩人更是駭然的發現,許靖的無頭屍身,正躺在許飛的腳下。
而許飛,正翹著二郎腿,坐在首座上。
「許飛,現在是爺爺八十大壽期間,你這是要做什麼?」
許太子看到這裡,驀然開口。
一旁的王濤,也是冷笑著望向許飛。
那日從東海離去後,王濤這些年的名聲徹底掃地。若非爺爺支持,他在王家繼承人的爭奪中,恐怕就要一敗塗地。
他對於許飛的仇恨,便是傾盡黃河之水,也無法沖刷。
因此,在許太子告訴他,許飛今夜要來參加這次宴會後。他直接從王家帶來了一位化勁中期的古武強者。
他要在這裡,徹底將許飛抹殺。
就在許太子的話音落下,所有人都是看向許飛的時候。
許飛竟看都不看許太子一眼,不知從哪裡拿來一塊手帕,仔細的擦著鞋上許靖的鮮血。
那種無視,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他竟然敢無視許太子?」
「放眼整個華夏,有人敢無視許太子嗎?」
「沒人。」
「不作死就不會死,我看這許飛,接下來怎麼死。」
看到許飛直接無視許太子,認真的擦著自己的鞋。大別墅里,參加此次小輩宴會的所有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起鬨了起來。
莫說他人,就連許太子自己,都感到一陣莫名的窩火。
自己是誰?
那可是許家商業帝國的太子,未來必將承襲許家大統的繼承人。
莫說放眼龐大的許家,便是在外面,也沒有幾個人,敢無視他的質問。
現在許飛這一手無視,著實是在打他許太子的臉。
「我原本以為,許太子在許家的地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沒成想,什麼阿貓阿狗都敢無視你。嘖嘖。」
王濤不合時宜的拱火,直接打破了場上的寧靜。
「許涼,家規第九條怎麼寫的?」
許太子深吸一口氣,直接對身後跟他走來的男子道。
「殘害同袍,當處以極刑。」
許涼冷笑著說道。
「許靖、許錢乃是我許家這一代的翹楚。許飛無視家規,對他們出手,已經淪為許家的罪人,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出手啊!」
許太子斷喝,哪裡還有往日的儒雅?
「上!」
許涼一揮手,跟他們前來的一眾人里,便是有六位太陽穴高鼓,渾身流轉著肉眼可見的波動的半步化勁,緩步走來。
他們是許家專門派來,保護許太子的古武強者。
每一個都是有著半步化勁的修為,六個人還練有合縱連擊的功法。
若是聯起手來,足以匹敵真正的化勁。
六人剛出,王濤便是一揮手:「許兄,既然我來了,自然也要助你一臂之力。老先生,麻煩您了。」
話音落下,王濤身後一眾人里,一位足有化勁初期修為的老人,拄著拐棍,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怎麼辦?怎麼辦……」
看到這裡,徐冰倩輕咬朱唇,當場凌亂。
她哪裡見過這種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