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些力量,悍然落在許飛身上的時候,許飛突然論起一拳,平淡無奇的搗出。
與那毀天滅地,引動山河的攻擊相比,許飛這一拳,看起來宛如兒戲。
可下一瞬,那七股來自半步先天的霸絕攻擊,竟是直接於許飛面前爆碎。
猶如漫天煙花一般,消散無形。
「他竟然接住了我們七個人的全力一擊?怎麼可能?」
「我不信……我不信。」
「繼續!我看他還能撐幾下。」
七個周身燃燒先天之血的半步先天,都是被許飛這平淡無奇的一拳打崩潰了。
他們可是催動了所有的力量,將所有的底牌,全都拿出來。
才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威能。
而面對這種近乎於毀天滅地,可以比肩飛彈的威勢,許飛竟只是普普通通的揮出一拳。
絕望。
太絕望了。
宛如晴天霹靂。
接著,七人第二輪攻擊再來。
這一次,威勢竟是比上一次又強了幾分。
莫說是許飛周身的空氣,都出現了玻璃碎裂的樣子。整個丹仙谷,都在這一擊之下,山搖地動了起來。
那架勢,可以比肩地震中心了。
不少煉藥師,都是抱著頭,躲到了安全的地方,根本不敢站在院落里。
若非老谷主和魏宮主同時出手,蘇採薇恐怕也得在這一擊的餘波下受傷。
然而,面對這一擊,全場目光焦點的許飛,連如雪衣衫,都是沒有動一下。
當那攻擊,頃刻間就來到他面前的時候,他才打了個哈欠,又伸了個懶腰。
「他是放棄了嗎?竟然不反抗了?」
「這攻擊太強大,連丹仙谷這片谷地,都有些承受不住。許宗師肯定是絕望了。」
「完了,連許宗師這麼強的人,都絕望了,我們丹仙谷今日真的要亡了嗎?」
就在不少煉藥師絕望哀嚎的同時。
那毀天滅地的攻擊,終於全然砸在了許飛的身上。
許飛所在的空間,都在這一擊之下,猛然顫抖。
接著,以許飛所在的地方為中心,強悍的餘波襲來,竟是如最普通的核武器,所發出的核輻射一般,頃刻間就將丹仙谷這片亭台樓閣直接摧毀。
或冷,或熱的溫度,頃刻間擴散開來。
整個丹仙谷,都在這一擊之下,崩損了三分之二。
可見七人這超常發揮的一擊,到底有多恐怖。
漫天的煙塵,籠罩在當空,將清澈如戲的天空都給染黑。
蘇採薇噗通一下,絕望的跪在了地上。
完了。
全完了。
天資如許飛,竟都被扼殺。
這群人太可惡了。
「媽的,終於結束了。」
七位半步先天,看到這裡,終於緩了口氣。
「這許飛也太變態了,我們七個拿出所有底牌,更是不惜損害身體,爆發出最強一擊,才把他扼殺。這傢伙……」
「哎,扼殺了就好。萬一沒死,我們……不對,他的氣息怎麼還在?」
七位半步先天,剛緩口氣,肉球丁老怪,就突然發現了什麼,驚懼的尖叫了一聲。
空中強者恐怖尖叫,院落里的老谷主和魏宮主,也是抬起頭來,愕然的看向了空中煙塵最盛的地方。
「什麼?許飛沒死嗎?」
蘇採薇驚喜起身。
只見那滾滾煙塵,逐漸消散,一道白衣如雪的身影,竟是慢慢從模糊化作清澈。
不是許飛,又是何人?
這樣他都沒死?
不止是七大半步先天驚懼,就連站在許飛這邊的人,也都是不由得猛地一驚。
這種驚駭,無關立場。
「這場遊戲,到此為止。」
最後一抹煙塵消散,白衣勝雪的許飛,驀然抬頭,一抹銳利如刀的寒意,從他漆黑如墨的眼眸中閃過。
冷。
太冷了。
接觸到這雙目光的七人,感受到徹骨寒意,從尾巴骨直衝天靈蓋。
便是藉助先天之血,短暫踏入半步先天的他們,都是瑟瑟發抖,根本提不起一絲鬥志。
啪!
就在這時,一聲如驚雷般的炸響,出現在他們耳邊。
那是許飛的腳步聲。
所有人,都呆若木雞的看著,許飛從數百米外的高空,一步一步的走到七人的面前。
他每一步落下,都有一位踏入半步先天的強者爆碎。
當許飛第六步落下時,已出現在妙齡少女的面前。
這時,少女才愕然發現,自己的六個戰友,竟是齊齊殞命當場。
鮮血染紅天穹,腥臭的味道,直衝全場每個人的鼻孔。
六大半步先天,全部隕落。
先天之血固然強大,可以在死前捏爆,讓自身在極度虛弱的狀態下復生。可以直接吞服,短暫踏入半步先天。
但它也有弊端,那就是同時只能存在一種功效。
這六人,全都吞服了先天之血,因此,無法復生。
絕望!
從未有過的絕望,於此時充塞在少女的身上。
哪怕是當初剛剛練武,便是恰巧遇到太極門那位當世神話,她也沒有過這種絕望。
「小女願為許宗師做牛做馬,甘效犬馬之勞。」
妙齡少女,不是傻子。
什麼復仇,什麼使命,都是外物。
唯有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善。」
許飛淡漠點頭,竟是沒有落下第七步。
這場驚世大戰,就這麼落下帷幕。
攜無上珍寶,前來征討許飛的九大化勁,不到半個小時,竟是一降七死一反水。
立足在華夏古武界頂端的八大宗門,名聲掃地。
許飛隨手一揮,空中漂浮著的七位化勁的寶物,也都落入他的懷中。
嘭!
許飛落在地上,漫天的血霧,也於此刻淋漓而下,將大地染紅。
「許宗師。」
老谷主差點嚇壞了,趕緊帶著丹仙谷殘存的強者,齊齊走來,沖許飛跪下。蘇採薇,愣在當場,呆呆的望著,與自己間隔數米的許飛。
她滿肚子的話想說,到最後,竟只是吐出一句話來:「大丈夫當如是也。」
「老谷主,我可受不起你這一拜呀!」
許飛對煉藥師,本就敬重。
再加上,老谷主這些天為自己做的事情。
許飛沒理由受這一拜。
「您折煞我了。」
老谷主滿臉嘆服的被許飛扶起。
就在丹仙谷里一片劫後餘生的祥和時,谷外,卻有一輛越野車疾馳而來。
「許宗師,燕京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