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
有人古怪的說道,不過也算正常。
因為這裡距離萬壽山,坐飛機都是需要幾個小時的時間。幾分鐘的時間,別說是在萬壽山見了,恐怕連走到山下的時間都沒有。
然而下一瞬,一道空間裂縫便是浮現在每個人的眼前。
「跨過去,就是萬壽山。」
許飛說著,一抬手,那空間裂縫竟是在瞬間再度擴大,足足擴大到了之前的十倍。
此刻站在空間裂縫這邊的人,才看清楚,空間裂縫的那一邊,的確是萬壽山。而且正是萬壽山的廣場,看到那熟悉的一幕又一幕,眾人全都是訝然失色。
畢竟,他們都只是凡人,哪怕是有修為的許老爺子、許天意以及陳淑儀,也只是鍊氣期修士罷了,連先天都沒有踏入,面對這種情況,也的確是完全不了解。
「走吧!」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於是所有人都是點了點頭。
的確,許飛拯救了萬壽山無數次,如果沒有許飛,那麼許家早就亡了。
他們的命都是許飛拯救的,莫說許飛這是在幫他們,便是許飛真的要害他們,他們也只能引頸受戮。表姐徐冰倩第一個走過去,蓮步輕移直接邁入到空間裂縫之中。
作為許飛的表姐,作為一直都在關注許飛,一直都在幫助許飛的徐冰倩。
她對許飛的信任,那是絕對的,此刻她第一個邁過去,也是起到穩定軍心的作用。
而且,她在許家三代之中的名望也是十分大,可以起到很好的帶頭作用。
於是大家在看到徐冰倩都如此輕鬆的過去了,其他人自然也是不再多說,一個接一個的邁入到其中,最終消失在天地之間。
看到這裡,剛才那些懸停半空,想要對許飛出手的天外文明諸多強者,更是早已按耐不住。
有個別性子暴躁的人,更是當場隔空出手,想要趁著許家人邁入到空間裂縫裡的時候,直接出手,將許家人當場格殺。
然而他們的手剛一動,站在諸多許家人面前,宛如一座雄峰矗立在那裡,讓人不自覺的感覺到心安的許飛。卻是陡然睜開雙眼,朝著他們的方向望去。
那一刻,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那些剛要出手,或者是已經出手的強者,他們所爆發出來的力量,甚至還沒飛出去幾十米的距離,便是被許飛的目光,當場擊潰,當場爆碎開來。
狂暴的法力,迅速消散,一道道身影,也是當場崩碎。
可以說,沒有一個強者可以擋得住許飛的這一目。
「這個傢伙,實力強的有些可怕。」
直到此刻,眾人才發覺,攔在他們面前,將許家人安穩放走的許飛,竟然強大到這種地步。
也怪不得,一代梟雄許天豪,都是引頸受戮。
這是真的絕望了,完全不敢有半點的違抗,只想要死亡的時候,不再有太多的恐懼。
想要從容體面的死去。
這些修士之中,太多的強者心生無奈。他們如果知道許飛這麼強大,他們也這麼做了。只可惜,一切都晚了,他們的生命都在剛才偷偷出手的那一刻,徹底的湮滅了。
一直等到許天意和陳淑儀,站在空間裂縫之前,駐足回頭朝著兒子許飛看去的時候。
許飛才終於回過頭來,朝著許天意與陳淑儀,擠出一抹笑意。
「爸媽,你們先回去。等我幾分鐘,我辦完事就回來。」
「你一定要回來,媽最近學會了一道菜,特別好吃,真的。」
陳淑儀半靠在許天意的懷中,朝著許飛揮淚說道。
到了此刻,陳淑儀已經站不住腳了。
倒不是她害怕了,而是想到他們踏入空間裂縫之後,兒子獨留在這裡,要面對茫茫多的強者。她真的擔心了,雖然女本柔弱,為母則剛。
但是,當兒子勇敢的撐起來所有的天,父母被兒子庇護下來的時候。
父母對兒子即將面對的命運,再也沒有半點的辦法,連個觀眾都沒資格當的時候。
他們真的會絕望,真的會無助,真的會站不穩。
許飛此刻所面對的危局,莫說是許天意和陳淑儀完全無法當現場觀眾。便是那些先天修士,金丹修士也沒有辦法在現場觀摩。
層次太高了,一旦他們留在這裡,許飛出手就會有顧忌。
一旦有顧忌,發揮不出全力的話,那麼陰溝翻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獅子搏兔亦需全力。
每一個大師都抱著學徒的心。
前世無敵五千年的許飛,最懂得這個道理。
哪怕是面對螻蟻,許飛也從來不會收手。
這就是全能仙帝的滔天權勢。
「媽,那你回去之後,就開始給我做吧!十年了,我可是十年都沒吃過媽你做的菜了。」
許飛轉過頭來,不再看向父母。
因為他的眼眶,早已被淚水打濕。
他再也支撐不住了。
「好。」
陳淑儀與許天意,一併邁入到空間裂縫之中。
隨著二老的離開,空間裂縫終於在一聲聲劇烈的震動爆響之中,最終消散一空。
仔細看去,許飛的身後,早已晴空萬里,沒有了半點的痕跡,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他們都走了,接下來你們是要當場死在這裡,還是說給我一點情報,然後活著回到自己的母星?」許飛淡淡的看著眼前的眾人,而後嘴角揚起了一抹淺笑弧度,一雙手更是悍然攥緊,五指成拳。一身法力,也是陡然升騰起來,神識頃刻間蔓延至整個現場。
「老子寧願死在這裡,也絕對不會暴露出任何的情報。你就給我死了這條心吧!」
砰!
一聲勁爆的脆響傳來,而後一道身影更是直接撕裂虛空,朝著許飛殺來。
他的速度非常快,快到只是一個恍惚,就跨越了幾百米的距離,出現在許飛的面前。
轟!
重重的空氣浪花,陡然撞擊在許飛的身上。
然而,下一瞬,許飛的衣衫卻是平滑的落了下來。
至於全力出手的那位強者,無頭屍身卻是在慣性使然之下,飛出去幾百米遠,重重的摔在地上。
至於他的人頭,則是在許飛腳下的黃沙之上,滴溜溜直轉。
「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