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師尊這麼說,小涵也有些好奇的看向了古道。
雖然之前古道與她有著一些不太好的過往,可是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古道對小涵就多了一層父與女的情感寄託。
小涵之後也是逐漸的原諒了古道。兩人如今的關係就像是真的父與女一般。只是後來,小涵道基損毀,幾乎成為了廢人,半生半死。而古道也是遭受到重創,幾乎無法活下來。
於是兩人天各一方,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此刻古道和小涵,來不及向對方訴說,兩人不經意看向彼此的時候,心中都是猛然震動著。
「現在萬壽山上,是被……」
古道說到這裡,竟然是說不出來了,一直支支吾吾。
「到底是被誰占據了?」
本就是急性子的小涵,立馬詢問了起來。
古道看了一眼小涵,差點脫口而出,可是想到了許飛之後,他又一次止住了想要訴說的欲望。
「說。」
許飛看了一眼古道,體內殺氣滕然涌動。
當然他此刻所爆發出來的殺氣,並不是針對古道,而是針對那個占據了萬壽山,鳩占鵲巢,卻是逼得古道都不敢多說的人。
「宗主,現在占據著萬壽山的人,是您的親叔叔許天豪。許天豪之前被您趕到崑崙大世界。您當時進入崑崙大世界,並沒有將其徹底剷除,以至於他在您離開之後,無敵仙宗與許家也衰落之後,攜帶著天外文明的助力,重整山河。」
「許天豪?」
許飛細細咀嚼著這三個字,竟是絲毫不忌諱,這是他親叔叔的名字。許天豪可是許飛的大熟人,甚至於許飛前世逼不得已,不得不走上無敵之路,走上長生路,就是因為許天豪。
如果沒有許天豪的存在,那麼許飛前世大概率會成為一個,無論如何努力,都是無法超越萬壽山許家,讓父母徹底抬起頭的廢人。然而,就是因為前世東海市舊城區拆遷,不小心暴露了家人的名字。
紙再也包不住火,於是最終許飛的父母都是被許天豪派遣而去的殺手斬殺。許飛在絕境之中,被「偶然」路過地球的師尊救走,從此走上了一條五千年不敗的無敵之路。
「他現在就在山上?」
許飛想到這裡,那本來就升騰交織而起的殺氣,便是更為膨脹,更為激盪。到最後,整座小城鎮都在抖動。小涵更是感覺,自己腳下的大地,似乎都在抖動。
那種感覺太真實了,以至於她都不敢開口了。
「師尊。」
終於,在那滔天殺氣,稍稍消散一些之後,小涵立馬抓住了許飛的肩膀。許飛這下子終於是將渾身的殺氣,徹底的熄滅了。
「他現在不在萬壽山上。而且,您的父母,以及您的未婚妻,全都在他的手中。萬壽山上,是他的一個重要的分舵。關押著不少萬壽山許家的人。」
古道說到這裡,也是嘆了口氣。
不得不說,許天豪這個人做的太絕了。哪怕是昔日許飛得勢的時候,也沒有徹底將其趕盡殺絕,以當日許飛君臨崑崙大世界,令得崑崙大世界之中,千軍辟易的實力。
若是真的要斬殺許天豪,縱使當時的崑崙大世界強者多強,他都必死無疑。
他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許飛想弄死他,真的太簡單了。
可是許飛沒有出手。
最終還給了許天豪,在許飛離開地球之後,東山再起的機會。而他東山再起之後,更是無所不用其極,將自己的親生父親囚禁在地牢之中。將當日背叛了他,投靠了許飛的自家家族人,全都囚禁在各大地牢之中。
不止是跟著許飛的古道罵許天豪,整顆地球,又有誰不是心中鄙視著許天豪這條狗呢?
哪怕是全力支持著許天豪的天外文明,心中對許天豪的評價,也非常的不高。
誰都知道他只是一條狗罷了,只是很多人卻都沒有實力能將其斬殺。
「他現在在哪裡?」
「宗主,我們現在還不知道。」
古道猶豫了一下,最終說道。
「我們?」許飛著重的看了一眼古道,而後目光掃向了四周圍。接著,他那淡漠如水的臉龐上,竟是閃過了一抹罕見的笑意:「藏著幹什麼?都出來吧!」
隨著許飛的呼喚,周遭的廢墟之中,竟是有著一道又一道的身影,縱身而出。這些人一個個都是熟面孔,難得有幾個生面孔,也是跟在這些熟面孔的身後,一個個緊張而又帶著崇拜與敬意的,遠遠看著許飛。
顯然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許飛長什麼樣子,到底是不是他,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了。
至於那些他們的後代,亦或是他們的心腹,雖然沒有見到過許飛,但是看這些人的表情與表現,也都明白過來,這就是許飛,這就是他們長輩心心念念了十年的許宗主。
緊接著,站在許飛身旁的小涵,淚流滿面。
這些從廢墟之中走來的人,有朝國大宗的宗主以及幾個長老,還有這幾個長老的後代。還有其他的強者,還有昔日在萬壽山上,親身參與到建宗典禮之中的無敵仙宗元老。
看著這些人出現在許飛的面前,連許飛那冰冷的內心,都是融化了一點點。
「許宗主,您終於回來了。我們在這裡藏起來很久了。每一天,每一年都會在這裡隱藏著,而且每次來到這裡的人,都是實力很強大的天花板級別的強者。因為我們怕蹤跡暴露。」
「那樣我們無敵仙宗的魂就真的沒有了。」
朝國大宗的宗主,這位昔年曾經與許飛有過矛盾,卻是被許飛的強大實力,以及如海般的肚量徹底征服,甘願成為無敵仙宗的強者,唯許飛馬首是瞻。
此刻的他,虎目嗔淚,站在許飛的面前,都快要站不住了。
「你們都在,這是我最開心的事情。」許飛環顧四周,看到這些當年無敵仙宗最初班底,竟然大部分都還存在,並且來到自己身旁,他的嘴角都是不知覺的揚起了一抹淺笑弧度。
這在漂泊宇宙的十年裡,可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在外面的十年裡,他每一天晚上都過得提心弔膽,每一刻都在小心翼翼,生怕一步走錯滿盤皆輸。
就在這時,遠處立即傳來了銀鈴般的聲音。
「哥,我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