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多人都不相信許飛的話,但是在看到許飛在施展出一毛升天指之後,那位壯漢當場暴斃,大家也就自然而然的相信了。
恐懼才是最容易把控的情緒。
許飛淡淡的目光,掃過在場之人之後,旋即落在了花澤詩佳的臉上。而後他的語氣夾雜著一絲的暖意道:「今日之後,你為花澤家族族長,誰反對誰支持?」
說著許飛的目光,也是落在了場上每個人的身上。
那些觸碰到許飛目光的人,全都是渾身一顫,如芒在背。在許飛的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最後落在花澤老爺子以及花澤家族當代族長的臉上。而後他傲然開口:「你們兩個,年紀太大了,有些不太適合現在的世界。」
「你們現在退位吧!」
許飛說完,直接走出了屋子。
然而就在他的腳步,即將踏出屋子的時候,旁邊卻是有人突然出現,想要攔住他的去路,畢竟許飛剛才說的話,簡直太癲狂了,他要罷黜族長和老祖宗,為的就是要將花澤詩佳推上位。
然而,花澤詩佳再厲害,終於也只是一個年輕人而已。
資歷不夠,人脈勢力也不行。
讓她上位花澤家族必然要大亂。然而此人剛出現,攔住許飛的腳步,一股狂暴的氣息,便是橫衝直撞,宛如大卡車一般,直接砸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肉體,當即暴潰開來。
化作漫天血花,還沒有落在地上,一柄劍峰便是陡然在半空懸停。
映照八荒的劍芒,森寒刺骨,令人咂舌。
「不好。」
花澤家族的人,全都被這一把劍嚇到了,一個個都在往後面退卻,卻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往前走一步。一直等到高懸而起的利劍,在空中逐漸放大,映照出萬千光彩之後,許飛的眸子,才終於再度落在了兩位老人的身上。
「現在退位,或許晚年還能好過一些,如果現在不退位,恐怕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誰都不會知曉了。」
許飛一隻手落下,高懸半空的寶劍,也是終於迴旋落在了許飛的面前。
許飛一伸手,寶劍便是入掌而來。
「決定吧!」
許飛傲然開口,顯然是下了最後通牒。眾人看到這裡,也是不得不低頭,沒有一個人敢抬頭,畢竟此時此刻,也沒有人敢與許飛作對了。良久後,花澤家族當代族長,當即站起身來,緩步走下高台。
來到了花澤詩佳的面前。
作為花澤詩佳的父親,作為如今花澤家族當代族長的他,竟是有些拘謹了。任誰也不敢相信,他窮盡一切思考,想要讓花澤詩佳嫁入秋田家族。然而到最後,秋田家族的少主秋田雄,竟然如喪家之犬。
而將秋田雄逼得遁走的男人,竟然看上了自己的女兒,並且要娶自己的女兒。還真的是有種因禍得福的感覺,花澤族長嘆了口氣,又喜又苦,最終他拍了拍花澤詩佳的香肩。
「那麼以後,整個家族就全靠你了。父親我就退位了。」
「嗯。」
花澤詩佳心裡也是五味雜陳,一邊是自小就和自己感情很淺的父親。畢竟從小就想要將花澤詩佳嫁出去,並且是那種政治婚姻。花澤詩佳想要和父親關係好,那也是不可能的。
一邊呢,又是一個最近才剛剛認識的傢伙。
之前她還一直覺得對方不算太強,應該只是一個實力有些強大的少年人罷了。
可是現在她才發覺,這個少年人真的是恐怖到令人膽寒的存在。他一個人的實力,竟然就可以抵擋一支軍隊。
剛才秋田雄帶著自己那麼多部下,鳩占鵲巢,逼得父親和爺爺都是不敢多說話。結果許飛來了,一個人將秋田雄趕跑了。
而且,他說要讓父親和爺爺退位,這兩人還真的就退位了。
不得不說,許飛真的是一個令她三觀顛覆的少年郎。
強大至極,恐怖至極,算得上是她這一世所見到過的最不可思議,最匪夷所思的絕世強者,甚至沒有之一。
「詩佳,你上去吧!」
花澤詩佳的父親,揮了揮手,讓她上去,花澤詩佳也是不反抗,直接選擇走上了花澤家族的高台。
這座高台,蘊含著太多的東西,花澤家族自古以來,數百年來,可是沒有一個女人掌權,花澤詩佳是第一次。
看到自己的女兒,竟然成為了花澤家族的掌權人,這位父親也是五味雜陳。
不過總歸來說還是自己家人,這樣也還好。
只是現在有一個問題呈現出來了,那就是這位最不可思議,最匪夷所思的絕世強者,會不會也跟著女兒的腳步,入贅花澤家族。不過想起剛才許飛的絕世強者姿態,他心裡又是發憷了一下。
對於這種絕世強者而言,他來到花澤家族生活,並不能以入贅來相稱。
毫不誇張的說,花澤家族完全就是許飛這樣的絕世強者的附庸。
許飛淡淡的看了一眼左右,最終他擺了擺手:「我承諾的給你一場造化,現在給你了。你們記住一點,任何事情都可以做,但是族長之位,永遠都是她的。以後,她的事都是我的事。有什麼事,以後可以來華國,找萬壽山無敵仙宗。」
說著,許飛轉身就要離去,然而聽到他的這句話之後,花澤詩佳以及花澤家族議事廳里的所有人,包括秦映梅,都是驚訝了一下。
旋即所有的目光,全都是匯聚在許飛的身上。
「怎麼了?」
許飛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秦映梅。
這裡的人,他最信任的當然還是秦映梅了。秦映梅乾咳一聲,旋即用靈魂傳音說道:「現在萬壽山上,已經萬草枯竭,沒有無敵仙宗了。只剩下一座廢墟。」
「到底怎麼回事?」
許飛其實回到地球之後,就已經在用神識掃視過一次地球了。那一次他沒有察覺到父母那些人的氣息,他以為可能是靈氣復甦之後,他的神識無法探查太遠。所以在回到地球之後,他竟是都沒有繼續探查了。
也許是恐懼,害怕查找到真相。
可是現在,他不得不面對這個問題了。
「沒事,姐夫,出去之後,我們再詳細的聊聊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