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
花澤詩佳愣住了,完全不敢相信,秦映梅竟然對許飛有如此大的自信。
她真的不知道,這兩個人的自信,都是來源於哪裡。
難道他們真的不知天高地?
就在花澤詩佳都要崩潰的時候,站在兩人面前的許飛,卻是緩緩地抬起了頭,一隻手也是緩緩地抬起:「你爹在我面前,都不敢如此說話。」
「混帳東西!就你,也配說這種話?」
秋田家族族長,秋田浩一,那可是這個時代,r國的救世主。在秋田浩一出現之前,r國實力非常弱小,在許飛橫壓當代的時候,可謂是跌落低谷。是秋田浩一的出現,拯救了整個r國。
現在r國能有如今的地位與實力,全憑秋田浩一一人之力。
也是因此,在r國人眼中,秋田浩一就是最強者。
是他們心中的神。
不容任何人詆毀。
可是現在許飛竟然如此詆毀秋田浩一,他們怎麼可能放過?
大家一擁而上,就要當場將許飛鎮壓。就在這時,花澤詩佳卻是猛然往前邁出一步,旋即一道狂暴的進氣,也是從天而降,驀然要對著花澤詩佳斬去。
這一刻,變故來得太快。
現場那些凡人,甚至都被嚇得呼吸不過來,眼睛都要花了。
嘭!
下一瞬,一道凌空掌力陡然透過花澤詩佳的身體,猛然撞在了迎面而至的那一道無敵劍意之上。於是,恐怖的波動,瞬間在空中湮滅,而後花澤詩佳花容失色的跌倒在許飛的懷裡,許飛輕輕將法力吞吐而出,將花澤詩佳重新送回他的身後。
花澤詩佳剛才是鼓足勇氣,想要在眾人圍攻許飛的時候,走出去,讓大家不要出手。
然而花澤詩佳剛出去,天空之中就有狂暴的劍意,爆射而來。
那架勢,目標壓根就不是許飛,他一直瞄準的就是花澤詩佳。哪怕許飛情急之中,一掌透過花澤詩佳的身體,運轉無上法力,將那迎面而至的無敵劍意擊潰。他卻還是心有餘悸。這個隱藏起來的人,完全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他對花澤詩佳的為人非常了解,甚至了解到,可以預判花澤詩佳接下來要做什麼。
以許飛如今的實力,可謂是秋風未動蟬先覺,任何伺機而動的劍意,甚至是殺意,他都能夠提前一步知道。可是直到剛才這一劍斬出來,許飛也沒有察覺到這道劍意的出現。也就是說,在這道劍意打出來之前,他根本就沒有蓄勢待發。
這個人很高。
給許飛的威脅性,甚至要超出滿屋子的所有人。
「既然來了,何不出來一聚,何必藏頭露尾!」
許飛站在秦映梅和花澤詩佳的身前,一隻手抬起,橫亘在兩女面前,已然做好了一切的準備。任何一個方向,任何一個地方,只要有殺意,只要有劍氣,他都能夠在瞬間提防。也許是知道自己暴露了,也許是沒有信心,還能在許飛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偷襲花澤詩佳得手。
於是,在許飛話音落下之後,一道身影便是從天而降。
直接落在了許飛三人的後面。
秦映梅看了一眼許飛,十分有默契的轉過身來,更是拔出了一直藏匿在腰間的一把寶劍。將那寶劍橫在胸前之後,秦映梅更是淡淡的笑道:「閣下果然是實力非凡,不過,今日我哥沒有空,不如就讓小妹來領教一下。」
「那倒不用。」
從天而降的人,乃是一個中年人。中年人哈哈一笑,竟是直接認了慫,沒有選擇繼續出手。可是雖然他沒有繼續出手,但是秦映梅卻是再也不去管其他方向,而是將所有注意力,全都傾注在這個中年人的身上。
許飛將目光從那中年人身上移開之後,立即收回,看向了酒桌盡頭,依舊一副高高在上,喜怒不形於色的樣子。
「要娶我女朋友的人是你,要殺我女朋友的人也是你。呵呵,好事壞事都讓你做盡了,我都不知道,要做什麼了。」
許飛聳了聳肩,竟是從秦映梅以及花澤詩佳的身邊走過,一步一步的朝著酒桌盡頭,朝著秋田雄走去。
看到許飛走向秋田雄,之前被那一劍差點嚇死的花澤詩佳,完全慌了神。
最開始的時候,她以為許飛只是個有些實力的武者。可是之後,她赫然發現,許飛非常強,甚至他的強大超出了她的想像。可是她畢竟是凡人,知道許飛強,知道許飛強的超出自己的想像,可是許飛具體有多強,她沒有概念,甚至也沒有信心。
當時在踏入秋葉縣的時候,她甚至還覺得那些秋田家族的強者隕落,只不過是許飛吹的牛罷了。誰知道,那根本不是許飛吹得牛,全部都是事實。
可是,秋田家族雖然強,但是強大到何種地步,或者說家臣有多厲害,她也不清楚,甚至還覺得,許飛雖然厲害,但還是無法與秋田家族少主秋田雄一戰。畢竟秋田雄的可是秋田家族二代之中最強者。
縈繞在他身邊的強者,更全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許飛還是不行。
可這一切的思考與懷疑,全都在剛才徹底破碎。
剛才,那從天而降的劍法,瞬間來到自己的面前,速度之快,威力之強,以至於連她都是閉上眼睛,默默等待著死亡的到來。那一刻,在她的理解之中,哪怕是許飛,想要在那麼近的距離之內,搭救自己恐怕都是痴人說夢。
結果許飛明顯強大的顛覆了她的世界觀。
許飛的力量,竟然透過自己的身體,打在了迎面而來的劍意之上。
這是什麼?
這還是武者嗎?
這完全就是神仙中人。
這時,她才突然想到,剛才秦映梅所說的話,或許在許飛的眼中,這滿堂天驕真的只是塵埃,只是螻蟻罷了。
天上劍仙三千萬,見我也需盡低眉。
或許,這就是這個少年的滔天權勢吧?
這一刻,花澤詩佳竟是春心萌動,嘴角也是微微上揚。如果自己嫁給這樣的男人,或許也不失為一種佳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