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權北絕,屋子裡所有的人,全都深吸了一口冷氣。
倒不是他們都不是權北絕的對手,而是權北絕這個人太具傳奇性了。甚至於,完全可以說,自銀河聖地神朝立國以來,百萬年的時間裡,可是從未有過任何一個後輩子弟,能夠有他那樣的傳奇。
他出身微末,參軍的時候,也是進入到了一個非常弱小的軍團。
在銀河聖地神朝之中,如果不是那些頂級貴族之後,想要得到傳承與功法,要麼拜入宗門,要麼就是進入軍團之中學習。
而宗門,其實一定程度上,也是家天下。
想要得到其中的高深莫測的傳承與功法,外姓人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加入軍團,便是寒門子弟唯一上升的路。
而權北絕,第一個加入的軍團,其實就是一個非常弱小的軍團,弱小到哪種地步,那個軍團最強者,也不過只是元嬰中期而已。這個修為,能不能加入新武軍,成為伙夫都是問題。
就是這樣的一個軍團,就是這樣的出身,權北絕竟然硬生生靠著自己的實力與天賦,一步步走到了巔峰,帶領著那個軍團,徹底在銀河聖地神朝無數個軍團的面前,狠狠地漏了一次臉。
不僅如此,甚至還逆天奪冠,徹底打破了之前新武軍建軍以來,一冠不丟的神話。
此後的六十年間,他更是帶領著那個軍團,五次擊敗新武軍奪冠。
在那五十年裡,新武軍最有希望奪冠的一次,便是最後一次。那次新武軍的第一個選手,硬生生一串九,將權北絕的九個隊友全都打落擂台之下,權北絕甚至要一串十,才能奪冠。那一戰,最為艱險。
在權北絕連續擊敗了九個對手之後,最後一個對手,也是當時新武軍年青一代最強者,號稱真神之下最強者之一,在銀河聖地神朝之中,元嬰排行榜上,僅次於權北絕。那一戰,權北絕全身骨骼都被打碎,幾乎奄奄一息。
可是最終,權北絕還是將對手擊敗,一串十,守住了自己的六連冠寶座。
那一戰結束,權北絕便是成為了新武軍中,唯一一個出身微末的人。
新武軍的門檻非常高,不僅需要有元嬰中期大城的修為,甚至還要有非常厲害的出身,權北絕是新武軍中,唯一一個出身寒門的子弟,也是七百年裡唯一一個得到破格錄取的人。權北絕加入新武軍之後,得到了更為強大的傳承與功法。
戰力水平更為強大。
此後他只參加了一次全軍團大比武,每次都是第一個上,一直到奪得冠軍,他新武軍的那些隊友都沒有機會上場露一手。
此後他就再也沒有參加過比賽,一百年裡,他一直都在新武軍里修煉。
誰也不知道這一百年裡,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強,有人傳言,他曾經擊敗過真神,也有人說他連真神中期都敢一戰,甚至還將其斬殺。
可是這些傳言,畢竟都只是傳言。
屋子裡靜悄悄的,所有人都在思考著這位七冠王。
這位極具傳奇色彩的銀河聖地神朝,史上最強大的七冠王。
良久後,花想容才緩緩地說道:「七冠王如果這次來的話,那麼我們就真的一定可以拿下許飛的。可是,我現在就擔心一件事情。」
花想容說完,花家九伯以及王家的那尊老祖,全都看向了她。
花想容在兩人都看向自己之後,才緩緩地說道:「我就怕,許飛不敢來,他一旦逃跑,那可就完蛋了,我們追不上他的。」
花想容說完,兩人也都是點了點頭。
最怕的不是他們殺不了許飛,而是抓不住許飛。
一旦許飛逃跑,並且開始展開瘋狂的報復,那麼銀河聖地神朝,這個存在了百萬年的勢力,很可能就真的無法承受這種打擊了。
哪怕是在修仙界裡,百萬年的時間也足夠的長了。
尤其是一個超級勢力,存在了百萬年的話,那麼就真的太過於腐朽,很多地方都需要重新調整,可是只要不出現煉虛聖人,就無法進行調整,因此一旦招惹到了許飛,被許飛無限制的報復,便是銀河聖地神朝,都支撐不住。
就在屋子裡眾人都在搖頭嘆息的時候。
窗外卻是傳來了一聲輕咳。
「原來,在你們心中,我許飛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啊?」
接著屋門自行洞開,兩道人影從門外,緩步而來。一男一女,如金童玉女一般,緩步而來的時候,直接令得屋子裡的所有人,都是為之一愣。
這個傢伙,什麼時候來的?
來的人,自然便是許飛和秦瑤。
秦瑤進來之後,倒是沒有說話,她看了一眼眼前的眾人,便是退到了許飛的身後。許飛的目光掃過在場眾人之後,嘴角緩緩地揚起了一抹淺笑:「大家不要緊張,我來這裡,也不是單純的為了殺人,我只是想要和大家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許飛說完,便是反客為主一般,一抬手,兩個沙發,就出現在他和秦瑤的身邊。
秦瑤乖巧的坐了下來,而許飛則是大搖大擺的坐在了那裡,抬眸看向了花想容:「作為十二大頂級王族之首的花家,待客之道未免也太小氣了。客人來了,也不泡杯茶嗎?」
「泡杯茶?我恨不得殺了你。」
花想容俏臉之上的儒雅與乖巧,都在看到許飛的那一瞬間,徹底化作了猙獰。若非她打不過許飛,肯定要將許飛就地斬殺。
「泡杯茶。」
花家九伯有些無奈的說道。
然而,屋外卻是一個人的聲音都沒有,靜悄悄的。
「不用喊了,外面沒人,不如你來給我泡杯茶吧?作為花家的高層大人物之一,平常除了修煉,就沒什麼事情做,想必,泡茶的功夫應該不錯吧?」
許飛淡淡的笑道。
「你也配讓我給你泡茶?」
花家九伯雖然已經知道,外面的人被許飛解決了,可是他依舊是非常憤怒,一隻手更是摸向了自己的懷中。
可是下一瞬,他的臉色陡然變得煞白。
「我的劍呢?」
花家九伯愣住了,而坐在他面前的許飛,卻是玩味的從懷中抽出了一把劍:「你說的可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