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銀牙都要被自己咬碎了,這群人是真的傻。
完全沒有腦子嗎?
許飛之前的那些彪悍戰績,他們難道一個都沒有聽說過?地牢里的這些王家強者,全都是元嬰後期左右的,這樣的修士,你就算一百個一起上,也不是眼前這尊殺神的對手。一起上了,反而還讓許飛省事了。
要是想殺死許飛,就直接把王家真正的強者叫來啊?
花想容剛要挪動步子,和這群人一起對許飛出手,然而許飛身後的秦嗣成、張鼎然已然先一步出手了。
雖然十二大頂級王族同氣連枝,但是秦嗣成畢竟已經是百萬年前的古人了,就算真的和王家有感情,可當年有感情的人,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他們的那些後代,到了現在,也是沒有半點的血緣關係了。
秦嗣成和張鼎然,兩人全都是真神強者,兩人摧枯拉朽一般,只是片刻時間,就將地牢之中,那些想要一起出手,把許飛留下的元嬰後期左右的強者們,全都打趴在了地上,一個個痛苦的抱著自己的殘肢斷臂哀嚎著。
等到兩人拍了拍衣衫上的塵埃,緩步重新走到許飛的身後,宛如兩大門神一般的時候,許飛才緩緩地抬起了眼眸,看向了眼前的花想容。
「放了你這麼多次,這一次,該了結了。」
許飛一抬手,狂暴的法力,迅速從他的體內涌動而出,差點將周遭的空氣都洞穿。花想容看到這裡,哪裡還有膽量反抗,蓮足踏在地上,身子猛然拔地而起,眨眼間就消失在這座地牢之中。
而許飛,竟然沒有繼續出手,而是任由她離開了。
許飛都沒有出手,秦嗣成和張鼎然自然不敢越俎代庖,一個個也是負手而立,淡淡的看著花想容消失在地牢之中。
「哥,你為何要放她離開啊?她可是十二大頂級王族之首的花家世子。她要是走了,下一次在想要找到她,可就太難了。」
被捆綁在那裡的秦瑤,睜大了美眸,難以置信的看著許飛。
而許飛則是微不可聞的動了一下手指,秦瑤身上的鎖鏈就徹底消失了。而接下來,許飛再度一揮手,秦瑤身上的傷口,凌亂的頭髮,以及雪白皮膚之上的凝固的鮮血,便是消失一空,重新回到了最初的美貌。
不得不說,女大十八變,秦瑤這段時間裡,出落的更加水靈了。
只是想到,這一段時間裡,秦瑤所承受的那些屈辱和折磨,許飛那沒有一絲情緒波動流淌的眼眸,卻是微不可聞的閃動了一下。
藏在袖口裡的五指,驀然成拳。
「我是故意讓她走的,也只有這樣,才能放長線釣大魚。」
許飛可不甘心,只殺一個花想容。
花想容的確該死,但是驅使她如此狂妄的本錢卻更為重要。沒有那麼多幕後黑手在,她也不可能如此猖狂,想要徹底平息全能仙帝的怒火,唯有將十二大頂級王族之中,那些與花家有著千絲萬縷聯繫的家族,全部連根拔起。
如果秦家也在內,那麼許飛也不會手下留情。
「好。」
秦瑤也不是傻子,冰雪聰明的她,當即就領會了許飛的意思。
只是她的目光,落在了還在痛苦哀嚎著的花三少爺。
「哥,那他怎麼處理?總不能放了他吧?」
秦瑤可是記得很清楚,這個傻子,別看表面上傻乎乎的,實際上完全不傻,之前他可是數次鹹豬手,看起來是個傻子,心裡花花腸子倒是不少。
索性,秦瑤也沒怎麼吃虧,要不然,她早就出手,將其斬殺了。
許飛也是順著秦瑤的目光,看向了癱軟在地上,滿頭大汗的花三少爺,他頓在了花三少爺的面前:「是不是很痛?」
「很痛,很痛……」
花三少爺再也支撐不住了,痛苦的哀嚎著。
許飛見狀,輕輕的伸出手來,摸向了花三少爺泛黃的頭髮,綠蛾帶著一抹溫柔的說道:「沒事,我借你一樣東西,借完,你就不痛苦了。」
「你要幹什麼?」
花三少爺完全不傻,聽到這句話,直接開始往後退卻。
許飛輕輕的搖了搖頭:「果然,你不是傻子,只是當了傻子,就可以不被花想容所猜忌,並且暗害。」
「你怎麼知道?」
此刻花想容早已逃離了,花三少爺自然也不害怕,自己不是傻子這個真相被花想容知道,當即沙啞著嗓子說道。
「花想容能夠成為十二大頂級王族之首的花家世子,並且成為十二大頂級王族有史以來第一位女世子,自然不會只是因為她的實力強大。這些事情,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了。」許飛的嘴角微微彎起了一抹淺笑。
其實這件事,還真不是許飛這一世知道的。
而是他上一世,真神之時,重回銀河系,再回地球的時候,在天南聖地歇腳的時候,聽到的一些流言蜚語。
雖然只是流言蜚語,但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種事情,能夠傳出來,肯定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而且,這一世的許飛也是間接的印證了前世的那些流言蜚語。比如,花淺墨被許飛斬殺的時候,花想容叫的那麼厲害,可完全沒有殊死一搏的意思。
如果當時花想容真的殊死一搏,許飛還真的未必能夠斬殺花淺墨。
畢竟,當時的許飛,還只是元嬰初期,雖然能贏花想容,但還真的有些殺不了他。只要花想容全力以赴,不惜一切代價的阻攔許飛,完全可以給花淺墨爭取出逃生的時間和空間。可是她完全沒有那麼做。
那一次之後,許飛就知道了,這個女人的蛇蠍心腸。
「所以,你要借我什麼?」
花三少爺完全沒有退後的空間了,因為他的後背已經撞到了牆壁上。
退無可退之下,失去一條手臂,完全沒有再戰之力的他,真的傻了。
「借你項上人頭一用。」
許飛話音剛落,一抬手,一道劍芒便是猛然從花三少爺的脖頸上一閃而過。接著,一顆好大的人頭,就掉在了許飛的掌中。
幾乎是與此同時,遙遠到不知道多遠距離之外的王家祖宅之中。
一聲蒼老的嘆息,無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