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欣站在人群之中,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都有些不夠用了。他不是花家的人,也不是王家的人,只是剛才他因為倒戈相向,因此當許飛說,誰不是王家和花家的人,可以出列的時候,他不敢出列。
正是因為不敢,最終他也是成為了這最後的二十人中的一員。
此刻的他,顫抖著身子,站在人群之中,望著那人群之外,獨自一人屹立在那裡的許飛。
他對許飛之前的事情,完全不知曉,若非許飛展現出他那恐怖的實力,他也不會追隨著許飛走到這裡。也是因為對於許飛的不信任,才會讓他一步步淪落到這種地步。此刻的他,真的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現在的他,也是才第一次知道,原來許飛竟然同時與花家和王家結怨。
而銀河聖地神朝之中,唯有十二大頂級王族之首的花家,還有前五的王家的後人,才有資格擁有這兩個姓氏,或者是這兩大王族之中,一些深得主子喜愛的奴婢,才有資格被賜姓。
而那些被賜姓的人,也都是擁有著無上的尊貴與榮幸。
但是賜姓的姓,卻是只有被賜姓的人才有資格姓那個姓氏。
而他的後人也是絕對不能姓這個姓氏,那是對這個姓氏的不尊重,一旦被發現九族當誅。
因此,當洪欣知道,許飛得罪了花家和王家之後,他的膽子都在顫抖,血液似乎都冷卻了下來,手腳冰涼的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原來,我錯過了這麼一座靠山!哎!」
如果世上有後悔藥,洪欣哪怕是傾盡所有的家財,也是會去購買的。畢竟,有許飛這樣的靠山在,他未來可就真的在銀河聖地神朝之中橫著走了。
可惜,沒有如果了。
洪欣顫抖著待在原地的時候,這些人已經排好了戰陣。
洪欣有些不懂,可是還是依樣畫葫蘆,站在了別人吩咐他站的位置上。
而洪欣也是在此刻,本能的看了一眼許飛,只見許飛負手矗立在人群的最前方,站在了戰陣攻擊力最強的尖刀之前,面如平潮,胸有驚雷。
看到許飛如此淡定與淡然,洪欣心裡的後悔更是暴涌而來,難以平復。
「有眼不識泰山,這次真的栽了!」
洪欣搖了搖頭,再也不敢多想什麼,這一刻的他,絕對不能被許飛的淡然與氣魄給嚇到了。因為一旦真的被嚇到了,他一旦失去了戰鬥力,或者表現的不好,拖累了大家,那麼等到他們都落敗的時候,也就是他必死無疑的時候了。
想到這裡,洪欣便是追隨著大家的腳步,迅速對著許飛殺去。
許飛屹立在原地,矗立在那裡,宛如一尊神佛。
深邃如星海般的眼眸,抬眸望向了眼前衝來的那些強者。這一套戰陣,雖然在他的眼中,有些簡陋的厲害,可是哪怕如此,能在如此簡短的時間之內,拿出來這種戰陣,也是讓許飛對十二大頂級王族之首的花家,以及前五的王家,具體的實力有了一定的判斷。
「銀河聖地神朝藏龍臥虎,看來,這一次神朝帝都之行,應該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那麼平和了。」許飛想到這裡,也是抬起頭來,一雙藏在袖口裡的手掌,驀然攥緊,而後一柄長劍也是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
蹭!
一道劍芒,陡然從他的掌中映照而來。
「斬日月!」
許飛此刻施展出來的,便是大羅仙宗鍊氣期唯一攻伐之術斬日月。
斬日月,雖然隨著許飛的修為慢慢提升到了元嬰天君的地步之後,有些力有不逮。但是現在這個場面,卻是最適合不過。其實攻伐之術,也就是功法,的確有強弱之分,也有修為境界的區別,但是這些都是在大部分人手中的意義。
如果是在某些人手中,哪怕是鍊氣期的功法,也能斬元嬰。
前世的許飛,長生路上,甚至還遇到過一尊號稱散修之王的修士。那尊修士,一路走來,完全沒有修煉過什么正統的功法傳承,可是就是靠著他的天賦,靠著他的努力與鑽研,最終竟是用控火術,這個鍊氣期三重天就會的小法術,一路殺到了許飛的面前。
雖然那一戰,最終許飛贏了,可是那一戰,那位散修之王的鍊氣期功法,控火術,也著實是給當時已然踏入到化神之境的許飛,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而且那一戰之後,那尊散修之王也沒有因此而被挫敗道心一路再度走下去。
最終在許飛踏入到大乘之境時,兩人再度遇到,還是控火術,可是那時他的控火術,已然到達了足以湮滅星海的地步。
那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