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說出一番話來的老大,愕然的看著自己的這兩個麾下,不知道這兩個小子到底在幹什麼。他摸了摸腦袋,有些無語的說道:「想什麼美事呢?這可是咱們老闆看上的女人,你們要是在這裡嘗了鮮,回去命都沒有了。」
老大說完,卻是發現,這兩個傢伙竟然還瞪著牛眼望著自己。
他都被這兩雙牛眼瞪的有些發毛了,情不自禁的回了一下頭,下一瞬,他也如他這兩個手下一樣,瞪大牛眼,難以置信的往後足足爆退四五步,一下子撞到了兩個麾下的身上。
然而,當他碰撞到這兩個麾下的時候,卻是發現,這兩個人壯碩的肉身,竟然僵硬在那裡,甚至還有些冰冷。
「這是怎麼回事?」
老大愕然回首,卻是發現,這兩個麾下,早已沒有了氣息,已然化作了乾屍。
別說是法力了,就連血肉都空了,化作了兩個乾屍,硬挺挺的站在這裡。
「鬼啊!」
老大嚇傻了,屁滾尿流的想要逃跑,但沒走出三步來,就被一股強大的吞噬之力,直接吸回了原地,脖頸也是應聲被一隻有些冰涼的手掌攥住了。
「說說吧,怎麼回事?」
許飛一隻手拎著老大,一邊看向了被逼到了牆角,再無任何退路的小羽。
小羽看到許飛的那一瞬,眼淚再也忍不住,決堤而出。
「我……哎,家醜不可外揚。可是,既然許天君您問,那我就說說吧!我名字其實不叫小羽,我叫蔣小魚,也是寒門子弟。我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凡人,我父母去世的早,留下我和我哥哥兩個人相依為命。可是後來,我哥哥不知為何,竟然嗜賭成性,把我爸媽好不容易攢來的那些家底全都輸光了。」
「後來,沒辦法之下,竟然連房子也賣了。不得已之下,為了可以養活我和我哥,我只能賣身到海王城薛家,去為奴為婢。我去了薛家之後,薛家的人對我都挺好,除了一些人之外。尤其是族長爺爺,族長爺爺對我最好,每一次有大人物前來,都會讓我去接待。」
「雖然難免有些……有些……可是這些大人物,至少在給我的那些待遇和禮物之上,還是很好的。讓我終於渡過了最初的難關。甚至,我家被我哥賭輸掉的房子,也都贖回來了。可是好景不長,沒過多久,我哥又將這些東西全都輸出去了。」
「最後沒辦法,他竟然把我也給賣出去了。這一切,族長爺爺都知道了,所以,這一次,族長爺爺,也是特意讓我來招待你,就是為了能夠讓你來幫我一馬。」
小羽說到這裡,真的有種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感覺。
當即跪在了地上,絲毫不顧惜自己是個女孩子,竟然要給許飛磕頭。
許飛輕輕一抬手,就將小羽從地方攙扶了起來。
小羽眼淚再也止不住的落下來。
小女孩兒,本來就不是那種喜歡利用人的人,此刻也是迫於無奈,走投無路,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如此。可是哪怕是這樣,她還是不好意思,此刻更是不敢去看許飛的眼睛。
許飛倒是沒有什麼反感。
「皇族支脈,的確不是海王城薛家可以招惹得起的。雖說名義上,十二大頂級王族,地位上是要凌駕於皇族支脈之上的。可是皇族支脈,再是支脈,那也是皇族。真的要撕破臉來,誰都不好看。而且海王城薛家,終究只是薛家的支脈。」
「頂級王族最多也就是可以在皇族支脈的面前稍占上風。而頂級王族的支脈……怎麼可能是皇族支脈的對手。薛族長,這是要借我的刀,來殺他想殺的人啊!」
許飛淡然的說道,之前的話說出來的時候,小姑娘的哭聲已經止住了。可是等到許飛最後一句話落下來,小羽的哭聲再也止不住了。
她哪怕再傻,也明白,許飛說出最後一句話來,已然代表著,她沒有希望了。
然而許飛卻是不按常理出牌,他看了一眼小羽:「我雖然也不能替你出手,但是你可以自救。」
「自救?」
小羽眼圈都紅了,聽到這句話,立馬帶著古怪,望向了許飛,有些不明所以。
而許飛,則是呵呵一笑:「在我沒有達到可以應對真神巔峰強者的實力之前,我不可能用自己的身份,與銀河聖地皇朝的皇族支脈產生矛盾與摩擦。但是,你可以。」
「我……我不行的,我只是個凡人。」
「可是我在你身邊,就可以了。」
「可是,您不是說,您不能與皇族支脈產生摩擦嗎?」
「走吧!」
許飛也懶得再解釋了,白皙如玉的手掌輕輕一攥,直接將那早已呆滯如石雕般的老大的脖頸,直接捏爆。
老大眼中顯露出一抹濃濃的不甘,最終倒在了夜色之下的小巷之中。
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誰。
「他們三個的屍體……」
小羽這還是第二次與屍體靠的這麼近,第一次是父母去世的時候。
不過父母畢竟養她那麼多年,面對他們的屍體,小姑娘完全沒有害怕,只是感覺到一種一輩子都難以忘卻的悲傷,侵襲全身。
這一次,卻是三個剛才想要在這裡把她辦了的男人的屍體。
她也沒有慌張,只有滔天的憤怒。
「屍體?」
許飛輕笑,一抬手,這三具屍體便是銷聲匿跡,連一絲一毫的痕跡,都沒有遺留下來。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