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這一句話說出來之後,花淺墨真的都快被氣吐血了,這個傢伙真的就像是個永動機一樣,永遠都不知道疲憊,而且最可怕的是,他不僅不知道疲憊,甚至還越戰越強。
可是花淺墨明明看到,許飛沒有服用任何一顆丹藥,也沒有運轉法則之力,汲取周遭的天地靈力,可是他是怎麼做到,如此恐怖的續航能力的呢?
花淺墨很想知道,可是許飛自然是不可能告訴他答案的。
這一戰,足足持續了十幾分鐘的時間,一直到花淺墨將花想容給的丹藥都全部吃完了之後,也是終於打完了最後一招,這一刻花淺墨竟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仿佛壓在身上的千萬斤巨石,徹底落了地,這種感覺,與花淺墨之前上擂台的時候的感覺,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太可怕了。
許飛的可怕,不在於其他強者或者天縱之才的那種徹底的碾壓你。而是他永遠都比你高出一截,等到你好不容易將這一截趕超了之後,你會發現,他又超越了你一截。
他永遠都沒有極限,而你因為丹藥,因為功法,因為法力,因為種種原因,是有天花板的。
就像是這一千招,真正發揮出最為巔峰戰力的,其實只是三四招,剩下的招式,完全就是花淺墨在崩潰邊緣的情況下,強行為了讓自己能夠繼續挺下去,而不得不爆發出來的招式。
「好了,該我了。」
許飛淡然一笑,接著一拳打了出去。
這一拳打的有些猝不及防,一擊之下,整個擂台都是崩碎開來,天幕也是被這一拳直接打開了劇烈的裂縫,看到這裡,花淺墨直接愣在了當場,完全無法挪動半步,雙腿宛如灌了鉛一樣。看到這裡,花想容當即起身:「你敢!」
這一句話,將花想容所有的怒火全部都噴發了出來。
然而,許飛卻是看都沒看她一眼,一拳出手,直接將花淺墨的腦袋砸碎,花淺墨的身子掙扎了一下,也是瞬間爆碎,化作了漫天的血花,消散在天地之間。
冷風吹過,天地之間一片的冷清。
一切仿佛都沒有開始,一切仿佛全都結束了。
許飛讓了花淺墨一千招,一直打到花淺墨筋疲力盡,完全沒有再戰之力,許飛都是沒有受到一丁點的傷,而許飛對花淺墨打了一拳,花淺墨當場斃命,一點反應的空間和時間都沒有。
兩者之間的差距,大如天塹。
而且更為恐怖的是,許飛只是寒門子弟,而花淺墨卻是銀河聖地神朝十二大頂級王族之首的花家第二天驕。
這種資源的差距,這種勢力的差距,這種身份地位的差距,也是讓得這一拳,變得更有意義。
「你剛才說什麼。」
這一拳打完,許飛才側目望向了花想容。
而花想容的俏臉之上已然滿是鐵青,她最喜歡的弟弟,她最寵愛的弟弟,與她一母同胞的弟弟,竟然死了,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從未想過,她的弟弟,會死在自己的面前。
可是今時今日,這一切都清清楚楚的發生在自己的面前,不容許有半點的狡辯餘地。
「你該死!」
花想容徹底癲狂了,一腳踏在地上,身子當即便是騰空而起,下一瞬,一道狂暴的法力,瞬間從花想容的眉心之中,暴射而來,洞穿虛空,直接將許飛的身子都定格在了半空之中。旋即這一劍也是仿佛從九天斬落,狠狠地斬在了許飛的身上。
砰!
許飛的一條胳膊,當場爆碎。
一條腿,當場湮滅。
由於胳膊和腿的瞬間湮滅,以至於他的身子,也是徹底的爆碎開來。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所有人都是驚呼了一聲,這一切來得太快,以至於花想容的攻擊速度,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
「許飛死了?」
就在不少人還在詫異驚懼的時候,許飛的身影再度出現在原地,然而他的身上卻是一絲一毫的傷勢都沒有,完全不像是被十二大頂級王族之首的花家第一天驕花想容一戰之後的樣子。
「你在做什麼?」
許飛淡然開口。
「我在殺你。」
「可是這是擂台,你已經得到了踏入諸王之地的資格。你沒有資格,上這擂台來戰我。」
許飛淡然開口,很是嚴肅認真的說道。
「我是頂級王族花家的少主,也是下一任花王。我說我可以參加,我就可以參加,你有異議?」花想容冷笑著說道。
然而,許飛卻是鄭重的點了一下頭:「的確是這樣,可是凡事都要有個規矩,比如說,你現在參賽,那麼你的參賽名額,是不是就要拿出來?否則,你如果贏了,那豈不是說,進入諸王之地的名額,憑空少了一個?」
「少不少管我什麼事情?現在你怕死了?現在你後悔了?你如果不殺我弟弟,我也不會殺你。」
「可我明明讓了你弟弟一千招,現在讓我打他一下,這不算過分吧?」
「過分!我們花家的人,豈是你可以打的?」
「這麼說來,只要祖上闊綽,那麼後輩如何揮霍都是可以的了?」
許飛淡然說道。
「你完全可以這麼想。」
「既然如此,那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囂張跋扈?」
「什麼意思?」
花想容完全要被許飛弄懵了,不知道許飛到底是在說什麼。
而許飛,卻是聳了聳肩:「祖上闊綽,後世就可以揮霍。如果真的如此的話,那麼你在我的面前,又算得了什麼?給我跪下!」
許飛一腳落在地上,狂暴的重力法則,瞬間變是侵蝕在花想容的身上。花想容猝不及防之下,當即跪在了地上。
下一瞬許飛的腳掌便是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花想容的臉上。
絲毫沒有一丁點憐香惜玉的感覺,一腳之後,花想容的身子,足足往後暴跌出去數百米的距離,還沒有落在地上,一股吞噬之力突然作用在她的身上,花想容瞬間出現在許飛的掌心,出現在數百米外的擂台之上。
「大能不可辱,你可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