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法王的一句反問,使得場上的氣氛,瞬間便是變得有些焦灼了起來。
場上的諸多修士之中,陳法王的修為毫不誇張的說,就是第一的存在。陳法王如今有著元嬰中期的修為,至於其他的修士,全都是元嬰初期左右的層次,甚至還有七八個人是金丹巔峰的修為。修仙界裡,就是實力為尊,拳頭為大。
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
此刻的陳法王,實力最強,自然他就是龍頭。
他一句話落下,整個場上的氣氛都不一樣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在此刻,聚焦在了許飛的臉上。顯然,許飛一旦真的要說殺了陳法王,那麼陳法王還沒出手,這些人恐怕就要一起出手,把許飛給斬了。
朱虹臉上一陣的糾結,可是心中的激動,卻是任誰都能看得出來。
這傢伙,終於要玩脫了嗎?
呵呵,真以為我像我姐那樣容易被欺騙?就你還有假神老祖當靠山?
朱虹一直都不覺得許飛的實力有多強大,至於能夠將那元嬰天君都給嚇走,更是太誇張了。畢竟,想將元嬰初期初入的天君強者嚇得不敢說話,以許飛的實力還不夠資格。
至於說,後面有假神老祖坐鎮……
那位元嬰天君如果能夠察覺出假神的存在,那麼他也能察覺出來。
他沒察覺出來,那麼肯定是沒有的。
此刻,看到場上氣氛焦灼到了極致,他高興壞了。
朱聰也是搖著頭,帶著一抹無奈與苦澀的看向了許飛:「恩人,大局為重,現在還不是我們內鬥的時候。接下來,我們一起出手,到時候將那寶物拿到手裡的機會,也是要比其他更大。在場這些人,沒有一個不是自己人。」
「我能夠把您引到這裡來,也是因為,您是我心中的自己人啊?」
朱聰苦口婆心的說道。
而許飛卻是輕瞥了她一眼:「是你引我來的?」
「我……」
朱聰一時語塞,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旋即,她似乎也是認清了什麼,想到了什麼,她擺了擺手:「算了,你愛怎麼地怎麼地,和我有什麼關係?你真以為是你自己厲害,我才看重你的?你如果不是背後有假神老祖坐鎮,以為我會看你一眼嗎?現在這局面,這位假神老祖怎麼還不出來?」
「是不是,你背後壓根沒有什麼假神老祖?」
朱聰留意了一下四周。
這裡她特意布置下了陣法,這陣法可是由假神老祖親自布置,讓她帶來的。如果真的有假神老祖護佑著許飛,那麼早就被她發現了。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並沒有所謂的假神老祖出現。
「我一生行事,從不靠別人。」
許飛傲然開口之後,看了一眼那位老人:「既然是你殺的,那麼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把命交出來吧!」
「為了區區幾百個科技文明普通人的性命,你竟然要與我開戰?呵呵,我只想和你說,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我還以為,少主看重的人,有什麼不一樣的,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少主,那我就只能得罪了,上!」
老人說完,自己壓根沒有出手,緊接著身旁其他的人一擁而上,就要將許飛鎮壓。
看到這一幕,秦瑤愣了一下,趕緊拔出腰間的配劍,要攔在許飛的身前,為許飛攔住一些風雨。然而,她還沒出手,一股柔和的力量,便是將她按回了原地。
而許飛則是環顧四周,一腳落下,頃刻間,一套陣法當即被他施展出來。
這一擁而上的金丹與元嬰修士,全都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而許飛,則是漫步走到了那位老人的面前。
此刻,這位老人一臉的駭然,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一群元嬰天君加上幾個金丹巔峰的強者,竟然被一個區區的金丹後期大圓滿,頂多算得上是半步天君的強者,當即鎮壓在了當場。
這種事情,莫說是聽到了,便是此時此刻,他親眼所見,也是揉了揉眼睛,覺得是不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而許飛的手掌,也是在下一瞬,攥住了這位老人的脖頸。
「修仙者,雖說與普通人有些不同,但終究也是人。普通人,是修士的根。沒有這些千千萬萬無窮盡的普通人,怎麼撐得起修真文明的未來?怎麼讓高層修士的新鮮血液不斷的湧現?你這種狹隘的思想,便是如今銀河系修真文明之所以難以往前發展,難以出現煉虛修士,甚至更強大修士的原因。」
「天君犯法,與庶民同罪。」
「屠殺無辜的百姓,你該死!」
許飛每一句話落下,都猶如一記重錘,砸在這些人的心田。
最後一句話落下來,許飛的手腕也是猛然發力。
那位老人的脖頸,當即便是爆碎開來,肉身瞬間瓦解了一半,甚至連手都沒有出,性命便是已經丟了大半。
「饒命,饒命!」
老人拼死的想要求救,然而許飛哪裡會管他如何?
手腕猛然發力,老人當場隕落。
等到老人的屍身,重重的砸在地上,與他孫子的屍身並排躺在血泊之中後,許飛才回過頭來,看向了朱聰:「剛才你說什麼假神老祖?」
「我……」
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朱聰,一雙美眸都要掉在地上了。
至於她的身後,那一直對許飛都不爽的朱虹,更是呆若木雞一般。
許飛掃過在場那些呆若木雞,宛如雕塑的修士們,而後一巴掌將那爺孫倆的屍身打爆。緊接著,從秦瑤手中接過一個手絹,擦了擦掌上的鮮血後,便是無所謂的將手絹還給了秦瑤,轉身走向了那懸浮在空中的漩渦。
「走吧,該去看看,到底有沒有法則奧義了。」
「好。」
秦瑤回頭看了一眼這些人,接著趕緊小碎步追上許飛,兄妹倆齊頭並進,直接在所有人嗔目結舌的目光之中,邁入到了空中漩渦里。
臨踏入漩渦的會後,許飛頓住了腳步,回頭又看了一眼他們。
「等我出來的時候,如果那三百多人還是被草草掩蓋在黃沙之中,嶺南聖地就再也沒有朱家了。不要以為有所謂的假神坐鎮,就可以高枕無憂。呵,假神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