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傢伙,怎麼這麼狂妄?」
少年奮力的與面前的幾位凌霄仙宮金丹修士激戰,竟還是有閒工夫,回頭看向許飛。此刻的許飛,手持一柄閃爍著金色光華的長劍,屹立在天穹之巔,至於將他包圍在最中央的幾位元嬰修士,此刻卻都是一副大人在看小孩子胡鬧的樣子。
畢竟,許飛再怎麼狂傲,他也只是個區區的金丹後期大圓滿修士。
至於他們,最差的都是元嬰初期初入。
別看元嬰初期初入,那也是經歷完碎丹成嬰的全過程,已然開始掌握法則大道,生命層次已經徹底的躍升完畢。
這樣的修士,完全不是金丹期的修士,可以想像得到的存在。
而許飛,此刻竟然狂妄無邊,要讓他們一起上,他趕時間。
「我師父真的太厲害了,面對這樣的危局,都沒有半點的怯懦,半點的害怕。大丈夫,當如是也。」賈雯一邊以傷換傷,將一位凌霄仙宮金丹修士的胸膛擊穿,一邊欣喜道。
而一旁的少年,此刻眼中的晦澀,已然到達了巔峰。
「不過是個喜歡出風頭的傢伙罷了。不過這傢伙,怎麼提升修為提升的這麼快?難道說,之前他只是裝?可是,之前我明明看過,他沒有一丁點的修為,這絕對是不正常的事情。」少年憤恨不已的說道。
而一旁的賈雯,已然將三位凌霄仙宮的金丹斬殺,而她也是遭受到了重創,半截身子都要碎裂了。可是不知為何,當她的肉身即將碎裂,湮滅在虛空之中的時候,她的肉身竟然再度恢復,只是這一次的恢復,顯然有些緩慢,不如之前迅速。
估計是那種恢復傷勢的神通,也是到達了盡頭吧?
此刻看到賈雯身上的傷勢,再度恢復後,少年皺起了眉頭。
「賈雯身上的傷勢,為何每次都能恢復如初?這有些不正常,難道也是秦嚴造成的?那秦嚴可就太可怕了。」
少年還在思考著的時候,一旁突然有人急喝一聲:「少帥!」
少年一怔,緊接著眼角餘光便是看到一道銳利如刀的光澤,陡然射穿了他後邊,一位罪城金丹的心臟。
那位罪城金丹臨死之際,也是拼死的朝著另外的凌霄仙宮金丹人群衝去,不惜自爆,最終與兩三位凌霄仙宮金丹同歸於盡。
而少帥此刻才反應了過來,可一切都遲了。
罪城金丹本來就少,此刻為了救他的命,又一位金丹隕落了。
「李戈,你這是在做什麼?」
賈雯看到這一幕,已然憤怒的不能自已了。罪城金丹本來就少,你還如此恍惚,差點被人偷襲,只能讓罪城本就不多的金丹為你抵擋。
你以為你是少帥,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賈雯真的是對李戈失望透頂了。
李戈乾咳一聲,立馬便是朝著剛才偷襲自己的那位金丹殺去。
然而,內心之中,卻是有種再也難以抑制的憤怒涌動。他才是罪城最光輝萬丈的天驕,他才是罪城這一批修真者中,天賦最強者。結果,先是出了一個安盟主,把他壓到了第二的位置,只能當做少帥。
現在好了,安盟主終於死了。
終於到自己展現實力的時候了,結果自己也是遭受到了重創,命不久矣,終於到達最後一刻,他打算極盡升華,再戰一場的時候,又出來了一個許飛。
這日子,還怎麼過?
這一刻的李戈真的是憤怒到了極致。
……
就在金丹戰場打的一片混亂的時候,先天戰場,罪城的先天也是終於支撐不住了,畢竟是每個人都要以一敵十,一旦有一兩個人擋不住,那麼接下來哪怕是再強大的先天,也扛不住幾十個與自己同階的強者一起出手。
此刻,先天戰場,幾乎就要在瞬間崩潰了。
金丹戰場同樣如此,哪怕是這些金丹修士再強大,數量也是太少了,以至於打到現在這些金丹已經有些抵擋不住了。
就在這時,高空最巔峰的許飛,也是終於看向了這四位元嬰修士。
「你們如果不出手,那麼我可就要下面找人玩了。」
許飛聳了聳肩,這四個元嬰,誰也不想當出頭鳥,一個個都是攔在哪裡,不讓許飛過去,然而許飛不過去,他們也不來,局面頃刻間便是僵持在了那裡。
這讓許飛很是尷尬。
既然你們都不想成為第一個出手的人,那麼我就不奉陪了。
許飛想到這裡,身子一晃,便是要俯衝到金丹戰場之上。
然而這一刻,這四位元嬰修士終於色變了。許飛的確有些厲害,他們這些元嬰修士也都是很識貨的,一個個都是看出許飛不能以尋常的金丹後期大圓滿修士來看點,看到許飛要踏入到金丹戰場之上,這些人全部都出手了。
這一刻,四個人一起出手,宛如四輪驕陽同存虛空。
整個世界都在搖晃,烏檀城都要崩塌了。
而就在這時,許飛也是頓住了腳步。
「既然出手了,那我就陪你們玩玩。」
許飛話落,腳掌一步登天,身子也是猛然拔地而起,一輪輪驕陽神輝,驀然凝聚在他的體內,他的肉身更是在頃刻間,宛如巨人開天一般,屹立在所有人的視野之中。
一頭真龍,陡然在此刻,縈繞在他那巨大如山嶽般的身軀之上。
這是許飛九天真妖體,真龍幻象第一次施展出來。
真龍幻象一出,四位元嬰修士都在頃刻間色變了。
雖說他們都沒見過真正的真龍,但是真龍與天鳳,那可是人間宇宙之中,最為強大的先天種族,這是人間宇宙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這一刻,看到一條真龍,盤旋在許飛的身上,這四個元嬰天君全都傻了。
「出手,出手!」
四個元嬰天君,此刻哪裡還敢有半點的藏拙想法,紛紛暴力出手。
下一瞬,加持了真龍幻象的許飛,肉身強度增強到了一個空前絕後的高度。硬生生扛住了四位元嬰天君的全力一擊,而沒有出現半點的損傷。
「元嬰天君,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