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
白院士呆呆的說道。
「許飛?」
距離他最近的小王,也愣住了。立馬往人群里看,可是他目光掃了好幾圈,都沒發現許飛的所在。
白院士沒回小王的話,立馬轉過身來,在不少人的嗔目結舌之中,調轉方向,走向了許飛。
而在無數人看來,白院士去的方向,正是李歡的所在。
「哇,他還真的認識白院士呀?英雄出少年呀!」
「這白院士,最近可是醫術大增。據說是一夜間研究透古藥,掌握了古丹道的精髓。」
「一會兒一定得拉攏一下這個青年,要是藉助他,和白院士牽上線,我們宗門的實力可就得暴漲數倍了。」
看到李歡竟真的叫來了白院士,周圍不少古武宗門的強者,眼都直了。
一個個都是朝著李歡湊來,恨不得立馬跪在他面前,給他擦鞋。
李歡也看到了周圍人的反應,得意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了。
他看了一眼趙雯,而後又斜瞥許飛:「你不是眼熟嗎?我把他叫來了,距離近些,你看的時候也更清晰。」
「老公,你怎麼這麼厲害呀!」
趙萱此刻更是化身小迷妹,眼裡全是小星星,崇拜的差點要跳起來。
「哼,不過是個煉藥的,有什麼厲害的。」
趙雯看到姐夫和姐姐,又藉此來打擊許飛,心裡登時就不高興了起來。嘟著嘴,埋怨的說道。
「白院士,你好大的膽。」
就在白院士,迎著無數人的目光,走到李歡的面前。就在無數人羨慕嫉妒恨的望著李歡,恨不得給李歡捶腿捏背。就在趙萱滿眼小星星,趙雯一肚子為許飛委屈,不禁抱怨的時候。
這一句石破天驚的話語,卻是突然從李歡的身後傳來。
接著,無數雙目光,都是齊齊朝著許飛射來。
近萬人的廣場,鴉雀無聲。
簇擁白院士走來,負責保護白院士安全的這些保鏢,也都愣在了那裡。
幾個呼吸後,距離許飛最近的李歡,第一個反應過來。
「混帳,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和白院士說話?」
李歡的一聲斷喝,直接炸醒了周遭數百人。
接著,距離許飛最近的數百人,都是義憤填膺的嚷著。
似乎只要白院士一句話下來,他們就會一擁而上,把許飛生吞活剝。
趙萱沒再說話,可那一雙得意的美眸,卻是將她的想法全然暴露。
全場竟只有趙雯,關心的拽了下許飛的衣袖:「許飛,你這個笑話不好笑啊?你在開玩笑,活躍氣氛對吧?」
「趙雯,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包庇他?白院士,這個叫許飛的,和我們完全沒有關係,我們不認識他。」
李歡立馬撇清關係,拉著趙萱,跑到白院士的身邊。
他想拉趙雯,趙雯卻是死活不動,俏生生呆在許飛的身旁。
「傻子。」
李歡都快氣炸了。
趙萱的臉上,卻掛滿了笑容:「有錢了不起?廣場上這近萬人,哪個是缺錢的主?呵,真是笨蛋。我看你這下怎麼收場。」
看到姐姐、姐夫都跑到了白院士那邊,趙雯心都涼了。
心想完了。
她偷偷的觀望著周圍的環境,在心裡策劃,一會兒帶著許飛從哪兒逃跑更安全。
可就在這時,白院士竟是嘆了口氣,道:「此事,全是白某的錯,是白某利慾薰心,被世俗蒙了眼。」
噗通。
接著,白院士竟是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
呲——近萬人的倒吸冷氣聲音,猶如驚濤駭浪一般,一瞬間就席捲了整個中心廣場。
一個站在華夏醫藥界頂峰的院士,竟當著近萬人的面,跪在了一個不到二十歲,還在上學的高中生面前。
這一幕的誇張性,不亞於古代王侯跪平民。
剛才的嘈雜聲,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周遭數百人更是呆若木雞的望著眼前這一幕。
「這……」
李歡傻了,渾身瑟瑟發抖的他,更是不敢再喊白院士一句。一旁的趙萱,更是驚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趙雯的腦海里,瞬間就閃過一道驚雷。
「我就知道,內勁高手過目不忘,怎麼可能會看錯門牌號。我就知道,一個普通人,面對我們八卦門,怎麼會那麼淡定。原來如此!」
此時的趙雯,感覺越發的看不懂許飛了。
「大道如天,你可知罪?」
許飛一眼就看出,這個不久前還落魄不已的醫藥院士。
就是靠著自己幫他煉製的丹藥,從而翻身的。
修仙界裡有一句話,那便是大道如天般重要。
別人點撥給你的大道,若是未經允許,便被你拿去謀利。
那就是大逆不道,當誅九族。
別看當日,許飛只是在白院士的丹藥里,放入了一味藥材。
看似,無足輕重。
實則卻是幫他躍過龍門,可算是白院士此生最大的造化。
若是白院士靠著這個感悟,煉製丹藥,用來自己使用,或者是拿給自己的徒弟、朋友使用。
許飛絕對沒有半點意見。
可是,如今他卻在沒得到許飛的允許之下,拿著許飛給他的大道感悟,用於商業用途。
大逆不道!
「許師我知錯了,我將收回那些丹藥。」
白院士竟是沒有反駁,而是直接認罪。
「姓白的,你幹什麼呢?這丹藥是你想拿來就拿來,想拿走就拿走的?還有你,莫名其妙的,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這裡指手畫腳。」
剛才還負責保護白院士的幾個人,看到這裡直接炸毛。
其中,為首的那個白髮中年人,更是直接暴起一拳,對著許飛的腦門就砸來。
這一拳轟出,空氣如珠般爆碎,許飛周遭這些來自古武宗門的強者,都是紛紛往後退避,一個個咂舌不已。
「這古藥宗派來的保鏢,都是內勁中期的強者。這等存在,在我們宗門,至少都得是長老。」
「不得了不得了。」
「我看這少年綿軟無力,體內也沒有內勁流動,應該只是個普通人。嘖嘖,活著不好嗎?」
「就是。」
周遭退出數米的古武強者們,都是紛紛搖頭。
趙萱更是樂開了花,直接攔住了自己的丈夫:「我不允許你出手,我就想看許飛死。」
「呵呵,我出手幹嘛?我也想看他死呀!」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李歡也是這麼想的。
兩人相視一笑的同時,單膝跪在地上的白院士,嘴角也是揚起了一抹淺笑:「我找了你這麼久,沒想到你還是出來了。只要你死了,這丹藥就是我一人的功績了。千百年後,還有誰會記得你。」
最後一個字落下的那一瞬,他抬起頭來。
接著,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化作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