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期!金丹期!我譚笙終於晉入金丹期了!」
譚笙激動的身體顫抖了起來。
沒有人能切身體會到譚笙此刻的感受。
「李兄……」
譚笙連忙抬頭看向對面的林凡,想要說什麼,但是他見林凡還是閉著眼睛,連忙把剩下的話憋回了肚子裡,生怕打擾到林凡。
譚笙剛剛經歷過從築基巔峰到金丹期的過程,知道其中艱辛,也知道在這種關鍵時刻,如果被打擾的話,是很容易出現岔子的。
所以他才會急忙收了聲。
林凡閉著眼睛,但神識卻能清楚的「看到」譚笙的動作,心裡暗暗點頭。
譚笙此人,倒也算得上不錯。
這倒也讓林凡沒有後悔賜給他如此機緣。 ✴✾
譚笙呼吸都控制的很輕微,緩緩起身,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點聲響來,干擾到林凡的突破。
很快,他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拉開門走了出去,並把門輕輕的合上。
「呼!」
「原來這就是金丹期!」
「果然強大,根本不是築基期可比。」
「哼!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這次的考核,我一定會讓你們,全部都對我譚笙刮目相看!」
「無極宗,今年,我一定要加入!」
譚笙站在院子中央,雙手叉腰,腦袋微微揚起,45度角看著天空,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精芒。🌷🍧 ➅9s𝔥ᑌ𝐗.Ⓒ𝓸𝕄 🐊♨
此刻的譚笙,可謂是脫胎換骨,這種轉變,不光是修為上的提升,更是整個人精氣神的改變,如果說之前,譚笙是鬱郁不得志,胸中積憤難平,甚至年紀輕輕就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那麼現在,他就是意氣風發,充滿了鬥志和希望。
「二少爺!二少爺!不好啦!」
就在這時,一個慌慌張張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大門被人推開。
一個侍衛模樣的人跑了進來。
「阿布,怎麼了?」譚笙皺了下眉頭,看著來人問道。
阿布是譚家的一個侍衛,也是譚家唯一一個對譚笙忠心的人,因為當年阿布的母親身患重病,是譚笙幫忙出錢,請大夫給治好的,從那之後,阿布就跟著譚笙,一直忠心耿耿,只是他實力有限,也只能當一個最低級的侍衛。
「二少爺,少奶奶,少奶奶回來了。」阿布喘著粗氣說道。
「回來就回來,有什麼的。」譚笙隨口說道。
他自己都沒有發現,此刻面對夏清凝,已經能夠保持平靜的心態了。
阿布焦急的說道「哎呀,二少爺,少奶奶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還有好幾個夏家的人呢,我剛才看見他們一個個氣勢洶洶的,恐怕來者不善啊。」
譚笙眼睛眯了眯。
果然,夏清凝那女人,還是咽不下那口氣,跑回娘家去,找了家裡人過來興師問罪。🎀♠ ➅❾𝐒нỮ𝔁.匚๏𝐦 👌♨
「他們此刻在哪兒?」譚笙聲音平靜的問道。
突破金丹期之後,譚笙突然發覺,自己莫名的多了不少的底氣,就連面對夏家的質問,竟然也不再慌亂了。
阿布連忙說道「少奶奶他們直接去找家主告狀了,估計很快就會有人過來通知二少爺你。」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譚笙擺了擺手,似乎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二少爺……」
「沒事的。」譚笙搖了搖頭。
「是!」
阿布退下了。
譚笙回頭看向林凡所在的房間。
他不怕去面對夏家,只是此刻「李逍遙」突破在即,譚笙實在不放心就這麼離開。
所以譚笙準備在這裡守著。
但是夏清凝不會給譚笙留那麼多時間。
沒多久,有人來到譚笙的院門前,高聲道「二少爺!家主讓你去主廳!」
來的是譚家的管家,名叫趙傳庭,是譚家家主譚興河的心腹,元嬰強者,雖然不姓譚,但是他在譚家地位很高。
趙傳庭看上去慈眉善目,但他絕對是個狠人,當年為了幫助譚興河坐穩家主的位子,以血腥手段鎮壓了不少人,後來在譚家遇到外敵的時候,又以一把鬼頭大刀,一夜之間連斬三百餘人,這才保得譚家安穩。
所以趙傳庭在譚家有著很特殊的地位,即便是譚笙,還有他的大哥大姐,對趙傳庭也不敢不敬。
「趙叔,請容我稍等片刻。」
譚笙看了眼好沒有絲毫動靜的房間,向著趙傳庭說道。
趙傳庭雙手交叉在身前,面色冷漠,淡淡的說道「二少爺,你別讓我難做,這是家主的命令。家主很生氣,你還是快點過去吧。」
「可……」
譚笙還是不想離開。
趙傳庭的目光之中閃過一道精芒,手指微微晃動了兩下。
如果譚笙繼續堅持的話,他並不介意採取強硬手段。
就在這時。
小院之中傳來一道爽朗的聲音。
「哈哈,譚兄,我與你一同前往!」
聽到這個聲音,譚笙面露驚喜之色,連忙回頭看去。
只見林凡神采奕奕的走了出來。
譚笙知道,林凡必然也突破成功了!
「好!」
譚笙點點頭,隨後看向趙傳庭說道「趙叔,請。」
「嗯。」
趙傳庭看了林凡一眼,便收回目光,轉身離去。
他沒有問什麼,似乎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樣子。
林凡和譚笙跟在身後。
一路上,遇到的譚家侍衛、下人們,都表情嚴肅,跟趙傳庭和譚笙行個禮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譚家的氣氛顯得緊張,又有些壓抑。
很顯然,這次夏家來勢洶洶,就連譚家的下人們,都感覺到不對勁兒了。
譚家主廳,位於譚家中院,處在最中央的位置,坐北朝南,是譚家會見重要客人的場地。
此刻,在主廳的外面,站了超過五十人,除了譚家的人之外,居然有近一半是夏家的人,而且一個個氣息渾厚澎湃,明顯都是箇中好手,他們都是夏家的供奉和侍衛。
主廳內。
譚家家主譚興河坐在主位上,左邊是一些譚家的主要人物,右邊則是夏家來人。
夏清凝穿著一件艷紅色的長裙,坐在椅子上,美艷的如同一朵盛開的玫瑰花,但是她此刻面若冰霜,眼神冰冷,似乎讓整個主廳的溫度都下降了不少,也大大的破壞了這美感。
在夏清凝的旁邊,是一個華服青年,他是夏清凝的親弟弟,名叫夏禹。
夏禹面如冠玉,也是位美男子,坐在椅子上,手裡輕輕的搖著紙扇,看上去倒是彬彬有禮,但他所說的話,卻是在對著譚家興師問罪,冷嘲熱諷。
譚興河也不生氣,笑呵呵的應對著。
其他譚家人雖然心中不忿,卻也不好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