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膏!」胖大漢望著酒罈表面出現的一層膏狀物體,臉上帶著驚駭。記住本站域名
聽到酒膏這兩個字,所有人目光都看向酒罈,縱然是江無塵,也扭頭看去,酒膏這東西可不是隨便都能出現的。
剃頭匠李振雲臉上帶著娘娘的羞澀笑容,「我來那一年埋下的,三十年了,我以為這輩子都喝不上。」
「老維子,去拿勺子過來,快。」胖大漢說。
熱阿提拿來了一根勺子。
胖大漢接過來,將如奶油一般的酒膏挖了出來,「我從未見過如此雪白的酒膏,死剃頭的,存酒這方面,你有一手。」
剃頭匠雖然上年紀了,但依舊優雅,這種優雅看上去好像一個扭捏的女人,氣質上和小哥費玉清倒是有幾分相似,「我在舊金山唐人街的時候,我老丈人家是賣酒的,這技法是祖傳。」
酒膏挖了滿滿一大碗,散發出一股特殊的味道,這種味道說不上是酒香,松島紀香從未見過這種東西,也沒聞過這種味道。
「這是什麼?」她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
「酒膏啊,我剛才說了。」胖大漢道。
「醪敷徑寸,浮蟻若萍!」江無塵說道。
眾人扭頭看他,臉上帶著驚愕。
「這是漢代人張衡說的, 唐代學者李善有過註解:『徑寸,蓋酒膏之徑寸也』,酒膏從那時候開始就出現了。」江無塵淡淡的解釋道。
眾人目光依舊看他,小紅和阿梅臉上帶著羨慕和崇拜。
「你們不知道?」江無塵笑道:「我以為你們知道酒膏,他的相關文化也應該知道。」
「我只知道吃喝。」胖大漢憨笑著說,「論起文化,沒有。」
「酒膏怎麼吃?」松島紀香對這種傳統的華夏文化非常感興趣,這是她在東夷所接觸不到的。
「干吃嗎?」小紅看向胖大漢。
江無塵搖頭,「司馬光詩中說過,『風色傳花信,煙光拂酒膏』。酒膏需要勾兌,這種從酒液中經過漫長的時間發酵,催生出的一種酯化現象,干吃的話很難吃。酒液有多香甜,就看勾兌者的水平了。」
「江師不虧是江師,真行家。」剃頭匠李振雲笑著說。
「怎麼勾兌?直接兌水?」胖大漢問。
李振雲搖頭。
江無塵笑著道:「坐下,相信李先生懂得。」
李振雲謙卑的笑著說,「略懂一點,勾兌的不好喝,不要見怪。」
他讓熱拉提端來了一個透明的三升透明容器。
酒液倒入容器之中,李振雲將酒膏挖出一些緩緩倒入酒中均勻搖晃,旋即拿出煤油燈在下面烤制。
片刻之後,酒液中的酒膏融化,酒液微微發黃,粘稠掛杯。
李振雲倒了一杯送到江無塵面前。
眾人吞咽著口水,目睹江無塵一口喝光。
「怎麼樣?」胖大漢問。
江無塵點點頭,「堪比瓊漿玉液。」
胖大漢激動的抱起透明容器,分別倒了幾杯,自己端起一杯喝了下去,「嘶啊,好酒,我羅永炮從未喝過如此如此香的酒。」
松島紀香端起杯輕輕抿了一小口,一瞬間口腔的味蕾爆開了,那一股純合的酒香瞬間擴散,她從未喝過如此美妙的酒。
這種徹底酒顛覆了她對華夏白酒的印象。
胖大漢端起酒杯,五人對望一眼,餘下的四人也都端了起來,火熱的目光看向江無塵。
「此次若非江師出手,我等五人將斃命於此,大恩不言謝,我羅永炮,欠你一個人情。」胖大漢說。
小紅臉頰紅紅的,「江師,我敬你,以後有啥事……我豁命出去幫你。」
老維子咳嗽著,道:「我不知道還能活多久,這條命從今天開始,往後的每一天都是江師給的。」
「不要妄自菲薄。」江無塵想了想,從兜里拿出一個藥瓶,到處裡面一些丹藥,找出一顆回元丹,「你吃下去吧。」
「丹藥?」熱拉提眼睛中頓時攝出精光。
「你的命是我的,聽我的話。」江無塵淡淡的道。
熱阿提二話不說,拿起丹藥吞吃了下去,瞬間只覺得有一股劇烈的疼痛從胃部擴散開來,這一股疼痛隨著經脈轉移到了肝臟部位,那刺疼的肋部這一刻竟然不疼了。
一瞬間,熱拉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江師於我,等同於再造!」
「起來起來。」江無塵笑著說。
他煉製的回元丹有抵抗腫瘤的作用,在李莉的目前身上已經得到了驗證,這藥物的作用被江無塵又擴大了一些,一般的腫瘤,只需要一顆丹藥,便能夠穩住病情。
像熱阿提這樣的宗師高手,興許這一顆丹藥能夠讓他身體恢復。
李振雲道:「我這個人不會說話,反正就是,此生能碰上江師,我覺得也足夠了,本身我活著就是一種遺憾,若江師想要我的命,我隨時可拿出來。」
阿梅道:「該說的話,你們都說了,我還能說什麼?江師,需要服務不?」
「哈哈哈。」
眾人大笑。
江無塵和這五人聊天,心情很放鬆,笑道:「我今天過來其實就是想簡單的吃個大盤雞,沒想到遇見你們五個極品,大隱隱於市,此話不假。」
江無塵喝了口酒,看向胖大漢,「你是羅家的人?」
「江師慧眼,胖子不敢隱瞞,在下真實姓名羅永炮,不過在這老街上,大家都叫我豬肥膘。」胖大漢說。
「羅家奔雷拳,在京城也是有名,而且據說在前清時期,你們還出過尊者!」
「這事是真的,算起來是我的老爺爺的老爺爺了,那時候我羅家祖上在皇宮擔任大內侍衛,皇上的功夫都是我們教的。」羅永炮說起來,就是很激動。
「你怎麼淪落到這裡了?」江無塵問。
這也是其他四人都想知道的,目光齊刷刷看向羅永炮。
羅永炮那張臉頓時多了一抹苦澀,「每個人都有一點秘密,我也有,不過江師問了,我自然如實道來,我是羅家的敗類,被攆出來的。」
「你功夫不錯呀。」
「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羅永炮搖頭,「跟我沒關係,我是我爸醉酒後和我媽結合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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