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中的恐懼壓力太大,這兩天蛇哥都沒睡好,麻藥消失,傷口疼的他刻骨銘心,韓星去調查那人去了,兩天時間,石沉大海,一點消息都沒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越是這樣,蛇哥越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正所謂不是猛龍不過江,蛇哥在淺水灣一代名氣大的很,一般過江龍敢踩他?那是不想活了。
這人只身前往他的住處,卸掉他一條腿,放出狠話,絕非是一般的過江龍。
到現在沒調查處身份,只能說明這個人的身份不是他們這個級別能夠調查出來的。
明天就是第三天,八千萬啊,他上那籌集去啊?
蛇哥的老婆梅姐從外面進來了,這是一個典型的暴發戶婦女,穿著貂皮,帶著勞力士,燙了一頭捲髮,滿臉濃妝,麵皮上的粉底隨時都能掉落下來。
十年前,蛇哥已經厭倦了她,但終究是結髮夫妻,兩人沒離婚,各玩各的。
蛇哥在淺水灣一代混的好,能聚集人氣,有他自身的魅力,其中也有她老婆韓梅的功勞。
她是淺水灣的婦女主任,早些年誰家超生了,要被罰款抓人,甚至抓走孕婦強迫流產,都是她擺平的。
有幾次為了對付計生辦的人,她甚至還違反了相關規定,妨礙公務,被行政拘留過。
所以,梅姐在淺水灣老人們的心中,地位很高。
兩天前出事之後,蛇哥將事情告訴了梅姐,患難見真情,平常怎麼玩都無所謂,關鍵時候還是老夫老妻之間相互信任。
單獨病房之中,梅姐將房門鎖上,坐在蛇哥身邊。
這一刻,蛇哥覺得那張厭倦了的老臉似乎也沒那麼丑了,「都到帳了?」
梅姐微微點頭,「一共兩千萬,目前只能籌集這麼多。」
「不等了,後半夜咱們就走。」蛇哥說。
梅姐臉上帶著一抹遺憾和無奈,「真的沒有辦法緩和?」
「緩和不了。」蛇哥說。
「找孝哥呢,你口中那個無所不能的粵門大哥!」
「具體的情況你不懂,我也沒法跟你細說。」蛇哥苦澀的道,「這件事誰也幫不了,這次恐怕是踩到老虎腳丫子了。」
「可惜了得,咱們在淺水灣奮鬥這麼多年,這可是搖錢樹啊。」梅姐說。
「搖錢樹也不要了,產業交給下面的人暫時保管,過三年時間,這件事就過去了,到時候咱們在殺回來,一切還是老樣子。」
「一代新人換舊人,你確定三年以後,淺水灣咱們還能拿的回來?」梅姐疑惑的說。
「只要命在,一切皆有可能。」蛇哥道。
兩人正說著,外面有人推門進來了,是梅姐的弟弟韓星。
這兩天韓星憔悴不少,鬍子拉碴的,黑眼窩凹陷下去,嘴唇乾的起皮開裂,都是血痂。
「阿星。」梅姐對自己弟弟還是百分百信任的。
「姐,你也在這。」韓星看見姐姐就明白了,蛇哥準備要撤了,他心中稍稍一暖,雖然平常蛇哥和他姐姐關係不太好,關鍵時候還不忘記她,這就算是講義氣,重感情了。
「有消息沒有?」蛇哥問。
韓星點頭。
蛇哥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
「這兩天我問了很多人,找了以前的老關係,終於搞清楚了,那天來的人叫做……江無塵!」
江無塵?
這名字很陌生,蛇哥腦海中沒啥印象。
「他還有一個名字,叫做江師!」
江師?也沒印象,蛇哥的心卻加速跳了起來。
「他是什麼路子?」梅姐道。
「嘶。」韓星吸了口氣,「海川天盟,知道不?」
梅姐一聽,腦子嗡的一聲,「他……是天盟的人?」海川天盟名氣有多大,她們自然知道。
梅姐是渴望加入天盟的人,為了能夠加入進去,她找了不知道多少關係,送了多少禮,但沒人尿他們。
在梅姐心中,天盟的地位,就宛若高中生眼中的清華北大,對很多人來講,可望而不可即。
「不是。」韓星搖頭。
聽到說不是,梅姐和蛇哥都鬆了口氣,「不是就好,就算是認識天盟的人也無所謂,我的幾個朋友,和海川天盟的細狗哥也是朋友,可以打個招呼,大家出來吃頓飯,好好聊一聊。」
韓星苦笑,「蛇哥,姐,我話還未說話。這個人……是海川天盟的委員長。」
吧嗒。
梅姐手中的一串佛珠掉落在了地上。
「你個王八犢子,不是說不是天盟的人啊?怎麼又變成委員長?
阿星,你開玩笑吧?他那麼年輕……是天盟的扛把子?」梅姐聲音都走掉了,「我聽說,扛把子不是酒吧街的大劉嗎?」
「大劉鋃鐺入獄,後來在監獄裡面被人捅了,成了精神病。」
「嘶……」蛇哥倒吸著冷氣,「托人找細狗,讓他幫忙說話。」
「細狗也死了。」韓星聲音沙啞。
什麼?
蛇哥頓時癱坐在地上,臉上鐵青。
韓星道:「前段時間,海川天盟變天了,死了很多人,亂了幾天,後來平穩下來,被一個叫做江師的神秘青年給統治了。這個江師,便是江無塵……」
蛇哥無奈遺憾的閉上了眼睛,過了足足三分鐘,他一聲長嘆,「阿梅,星仔,不要告訴任何人,就在今晚,後半夜準備船,離開海川。」
這不是好辦法,但卻是最有效的辦法,人面對過大的壓力無法解決時,都會選擇逃避。
這是人之常情。
凌晨一點半,有兩名穿著白大褂的年輕人走來,推著蛇哥的病床出去了,梅姐和韓星一左一右。
從住院大樓出來,幾人七手八腳,將蛇哥抬上了一輛依維柯,梅姐和韓星也跟著上車,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半個小時後,車輛來到了淺水灣碼頭,一輛中型漁船停靠在那裡,車輛停下,眾人推著蛇哥的病床上了漁船。
節奏感十足的馬達聲轟隆隆的響了起來,漁船逐漸離開了碼頭,一路南下。
蛇哥掙扎著坐了起來,望著淺水灣的方向,「三年後,我還會回來的!一定。」
半個小時後,船隻遠離了海岸邊,蛇哥一顆心也放了下來,憧憬著去曼谷如何打拼天下,他會不會成為香港電影中的跛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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