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此生就這樣了吧……
馮玉秋坐在小馬紮上,神色有些呆滯,將面前的草藥分級撿拾出來,「這樣……也沒什麼不好,沒有希望,便也不會失望了,也能睡好了,就這樣吧……」
身後,鬼姐換了一條能夠襯托她修長腿部的牛仔褲,上衣還是靈寶堂的黑色褂子,「馮玉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馮玉秋一怔,他微微回頭,又將頭轉了回來,從他來這裡的第一天,這個女人便每日主動和他接觸。
馮玉秋能夠明白她的心意,只是馮玉秋心中只有馮小姐一個女人,容不下第二個。
「今天晚上有沒有時間?有個電影不錯,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鬼姐聲音變的小了一些。
這些天來,鬼姐但凡有時間就過來約馮玉秋,她雖然年紀不小了,但依舊相信一見鍾情。
愛上一個人,只是那一瞬間的感覺。
在鬼姐的腦海中,總能浮現出一個人影,那是她第一天來到重陽島,對這裡的一切都充滿了新奇,跟隨江無塵,她也聽說了關於戰神馮玉秋的傳說。
對她而言,馮玉秋是遙不可及的。
偏偏上天弄人,鬼姐有一回被兩個酒鬼武者盯上,周圍又沒有執法者,她差一點就遭受欺辱,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出現,輕鬆將兩個武者打到。
這人便是馮玉秋。
從馮玉秋出手到結束,他甚至都沒有正眼看過鬼姐,不過鬼姐那一顆心,卻在一瞬間被馮玉秋那近乎完美的側臉塞的滿滿的。
這件事馮玉秋早就忘記了,他無聊的時候會在重陽島溜達,教訓幾個醉酒的漢子對他而言就是家常便飯,怎麼可能放在心上呢?
鬼姐當時並不知道這是馮玉秋,後來她去了斬龍台,在斬龍台旗幟性的榮譽台上,第一張巨大的海報照片便是馮玉秋。
她這才知道,原來這人便是馮玉秋啊。
他重陽島的第一大戰神,鬼姐在這裡不過是初來乍到的小角色,兩人之間根本不可能再有交集。
鬼姐也只是將這份情意埋藏在心中。
偏偏是造化弄人,馮玉秋竟然淪落到了在靈寶堂當小卒。
三十多年了,大大咧咧的鬼姐,好像十六七歲的少女,興奮的好幾天都睡不著,她開始主動直接或者間接的和馮玉秋接觸。
可惜,馮玉秋根本不怎麼搭理她。
一次,兩次,三次……
每天便是如此,鬼姐那一顆滿懷激動且敏感的心,也動搖了。
此刻,馮玉秋坐在那裡,身形孤寂,依舊沒有搭理她。
鬼姐忍不住一聲嘆息,恐怕這便是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吧,感情這東西,勉強不來,他是高高在上的戰神,我不過是區區一個酒吧女……
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
鬼姐轉過身,準備離開。
卻不料,身後傳來馮玉秋低沉的聲音,「什麼電影?」
鬼姐腳步一停,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唔,是藥神,我不是藥神。」
馮玉秋皺眉,「玄幻?」
「不,都市。」
「都市類玄幻?」
「不,純都市!」
「怎麼是這個名字?」
「不知道。」
「恐怕是爛片。」
「票房好多億了。」
「哦,那去看看吧。」
鬼姐聽到這一句,全身的汗毛頓時豎了起來,激動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你……你說什麼?」
馮玉秋將藥材放了下來,「要不要去?」
「去去去。」鬼姐小雞啄米一般點頭,「你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
「不用收拾,你穿牛仔褲,就很好看。」馮玉秋淡淡的道。
鬼姐猶如少女一般,臉紅的厲害,「哦,哦,謝謝,我回房間拿東西,嗎,馬上就出來。」鬼姐說著跑進了自己房間。
望著鬼姐的背影,馮玉秋臉上多了一層蕭瑟,選擇平凡下去也沒什麼不好,此生既然廢柴,如何能高攀小姐?以後,她恐怕連看都不會在看他一眼了。
就這樣平凡下去吧,找個女人,結婚生一堆孩子,或許,希望可以寄托在孩子身上,沒準有一兩個有天賦的呢?
鬼姐出來,兩人肩並肩一起走出了靈寶堂,朝重陽島的電影院走去。
靈寶堂二樓,江無塵站在窗邊,望著兩人同行的背影,嘴角上揚,露出微笑。
「少爺,您在看什麼?」鍾伯往前湊了一步。
「馮玉秋和鬼姐約會了,這可是大八卦呀。」
「呃……」鍾伯忍不住擦冷汗,「少爺的心當真是寬,三日後要和米元峰戰鬥,現在還有心思看他們的八卦。」
「哈哈哈。」江無塵大笑了兩聲,「和米元峰之間的戰鬥算不上什麼,除非他成為尊者,否則……都一樣。」
「米元峰成名已久,三年前來海川的時候我便知道他,此人是個真正的武痴,家族的任何事情都不管不顧,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武修上,他經常性的外出歷練,有時候幾個月,有時候半年一年。
此人在米家威望極高,據說已經是准尊者的境界了。」鍾伯說。
「呵呵呵,尊者便是尊者,宗師就是宗師,就算到達宗師大圓滿,也還是宗師,沒有準尊者之說,這兩者的差距是天地之間。」江無塵說,「王鹿鳴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恐怕齊州的天盟也知道了,甚至……林家也知道了。」
鍾伯嘴唇抿著,微微點頭,「這……也是我所擔心。」
江無塵道:「我準備收下釋永放,疤子和柳牧為徒。」
「哦。」鍾伯點點頭,這在意料之中,三人的表現很搶眼,尤其是疤子,對江無塵敬佩的五體投地,如果江無塵讓他現在死去,他估計也不會猶豫。
「用人之際,希望他們不要讓我失望。」江無塵道。
鍾伯預感到,一場大戰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拉開了。
「鍾伯,你準備一下,等我和米元峰決鬥之後,便打通你的穴位,助你到達宗師後期。」
鍾伯心頭一緊,連忙躬身,「是。」
「另外,以後海川便沒有米家了,我給他們換了個姓氏,叫做海米。」
「呃?」鍾伯一愣,旋即笑了,「少爺,你真是調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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