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老……又在體驗人生了。記住本站域名」馮玉秋擦擦額頭的汗,不敢打擾,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
白鬍子黑墨鏡老頭巧舌如簧,說的幾個女孩眼珠子都直了,老頭趁機揩油,眼珠子死死盯著露出的半球。
直到肯德基裡面的營業員出來轟趕,老頭子才將幾個依舊追逐他詢問何時能嫁入豪門的女孩遣散。
馮玉秋趁機快步走了過來,「山老……」
老頭子將墨鏡往下拉了一下,一雙綠豆小眼怪異的瞅著馮玉秋。
馮玉秋被他看的不自在。
「上車說。」老頭道,隨後朝不遠處一輛奔馳越野車走去。
馮玉秋連忙跟上,他以為要坐上奔馳,以山老的身家,開奔馳已經是很低調了,讓大大跌眼鏡的是,山老卻做上了奔馳旁邊一輛電動三輪車。
車身髒兮兮的,布滿污垢,車斗上還貼著存錢到郵局的GG貼,車斗裡面放著大量的垃圾塑料瓶和破爛紙箱。
「山老,您……」馮玉秋苦著臉道。
老頭將幡放在車上,隨後道:「我下山體驗人生,可不是為了享福,開寶馬坐奔馳,左擁右抱的行為,我是鄙視的,我要想要女人,什麼樣的沒有?
真正需要體驗的,是生活在這個社會底層的生活。」
「是是。」馮玉秋擦著汗,心中暗說,你是尊者,你當然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對於山老這種觀點,他一點也不贊同,就算是體驗生活,也沒必要如此作踐自己吧。
老頭騎上電三輪,馮玉秋不得已,乖乖坐在車斗中。
車輛從萬達的停車場出來,來到了街邊一家刀削麵館,老頭點了兩碗刀削麵,隨後拿出皺巴巴的毛票付錢。
馮玉秋道:「山老,我來吧。」
「不必。」山老擺擺手,隨後站起來,去了隔壁的大排檔轉悠了一圈。
等他回來,兩大海碗麵條端了上來,這是那種猶如褲帶一樣的粗面,上面澆了一些滷汁,麵條白花花的,馮玉秋一點食慾沒有。
山老將兩碗面推到他面前,「這些都是給你點的。」
「呃?山老?你為什麼不吃?」
「我吃,沒說不吃,我點的餐馬上就好。」山老說,不一會,大排檔裡面,一個相貌醜陋的女人,手裡拿著幾十根烤腰子,還有一桶扎啤過來,隨後又送上一疊花生毛豆,一份羊排飯。
馮玉秋苦澀的搖頭,都說山老因為修行而神經分裂,看來不假。
老頭擼著烤腰子,大口喝著啤酒,滿嘴流油,吃的不亦樂乎,「你呀,在重陽島大魚大肉吃多了,那東西吃多了不消化,你要多吃麵,這肉不能再吃了,過兩天身體就好了。」
「呃,山老你知道我身體什麼情況?」
「吃完面再說。」山老道。
馮玉秋忍著噁心,將兩碗面吞吃了下去,感覺胃裡有些翻滾,這一刻看見刀削麵館的老闆出來,滿臉的油膩鬍渣子,兩隻手跟黑雞爪子似的。
「嘔。」
馮玉秋差點吐出來,連忙別過頭去,「山老,我身體的情況……」
山老一口氣喝了一杯扎啤,隨後嘆道:「天氣冷了,扎啤不能在多喝了,今天再喝一次,明天不喝了。」隨後抬頭看向馮玉秋,「感覺好一點沒有?」
「呃?什麼好一點?」
「不是難受嗎?」
「是啊。」
「吃飽了還難受啊?」
「山老?你玩我呢?我難受不是因為餓,是因為……我陽虧,不是,是氣血的問題,總是吐血。」
山老滿臉憤慨的望著他,「你才多大呀,就陽虧了,你在重陽島玩多了吧?」
「哎呀,不是陽虧,是這樣,我最近修行的時候,感覺胸口生疼,然後就吐血,不知道是不是走火入魔。」馮玉秋耐著性子說。
「哦,原來是這樣。」山老道:「你伸手出來,我號號脈。」
馮玉秋連忙伸出手。
山老在馮玉秋脈門上搭了一下,髒兮兮的手指頭有節奏的敲打著,隨後收了回來,驚詫的望著馮玉秋,「你……還真是先天陽虧!」
馮玉秋聽到這一句,頓時入墜入冰窟,全身冰冷,「好吧,陽虧就陽虧吧,山老,我該如何?」
山老撓撓頭,「悲哀,哎,如此年輕,確實個陽虧,我這裡有一份適合女人練的武技,你拿去練吧。」他說著,好像變戲法一樣,從懷裡掏出一本皺巴巴的書籍。
馮玉秋接了過來,輕輕翻開幾頁,上面畫著一些彩圖,都是女人的畫像,沒穿衣服,還有一些說不上是什麼液體的污漬,有一股刺鼻的腥臭味道。
「你別在意也別多想,我還不至於對著這本皇書打槍,咳咳,這是上次吃泡麵的時候,用它來墊底,濺上泡麵湯汁了。」
馮玉秋將書合上,苦著臉道:「山老,別鬧了,快告訴我,怎麼治療吧?」
山老嘆息一聲,略有一些無奈,「你陽虧是先天的,但是後天又操練的過猛,造成氣血出現了不可逆的損傷,你不能在繼續修行下去了,到此為止吧。」
「什麼?」馮玉秋如遭五雷轟頂,他是重陽島的戰神,在斬龍台創造了三百場不敗神話。
是所有人仰慕的對象,而今告訴他不能在修行?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便在這時,馮玉秋忽然感覺氣血逆流,壓制不住一口血又吐了出來。
山老瞳孔一縮,當下過去攙扶住馮玉秋,隨後在他身上連續點了幾下,封鎖住了幾處逆流的經脈,吃驚的道:「你受傷了?」
「沒有。」馮玉秋搖頭,江無塵給他造成的傷勢,他已經養好了。
「至少,你的回音被人重創。」
馮玉秋搖頭,「不可能,那裡從未被人打過。」猛然間,他想起了昨日被歐陽賢扎了針灸,當下說了出來。
山老氣的哭笑不得,「你這個傻帽,回音是人體陰陽氣息最充足的地方,你被人破了回音,便等同於泄掉了真陽,你本身就陽虧,又被泄掉真陽,你不死誰死?自作孽,不可活,走吧,我救不了你。」
「哇!」
馮玉秋又噴了一口血,腦海中想起歐陽賢的花言巧語,想起被騙走的五百萬,恨不能活生生吸乾歐陽賢的血,「山老啊,當真……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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