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孝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長子。記住本站域名
孟家梁道:「今日去江家討要公道,事情好像不是我們想像的那樣。江家並無收購我們孟家資產的意思,這一切是一個叫桑花的女人搞鬼。」
「桑花?」孟孝然也是從齊州出來的,自然知道齊州金融圈裡面的鬼才女郎桑花。
「桑花的目的是為了賺錢。」
孟孝然豁然明白了,他收到了證券團隊傳來的消息,今日把前些時間丟失的股份已經全部收了回來,只是多花了十幾億。
但是目前孟家的股票價格也上漲了,整個市值隨之增長。
十幾億而已,雖然有損失,但可以接受,就當買個教訓。
「第二件事,江北國親口說,他們並未在京城的家族聯合會議上孤立我孟家,孟家被家族聯合會議踢出與江家無關,我相信他們沒有撒謊。」孟家梁道。
孟孝然閉上眼睛沉思了兩秒鐘,輕輕吸了口氣,扭頭朝外走去。
孟家在京城時間不長,立足之後,積極謀取合作發展,從未與其他任何家族發生矛盾,是誰在背後作梗呢?
江家的嫌疑的確是最大的,但是江家初到京城,就算和北家聯合了,北家也並非是修行家族,在家族聯合會議上並無話語權。
真正掌握話語權的是那些修行家族……
江家並沒有排擠他孟家的能力。
不是江家,問題就複雜了。
……
凌晨四點鐘,京城西郊火林山林家莊園,黑色的奧迪緩緩停了下來,司機回頭看看孟孝然,見孟孝然閉目養神,也沒出聲打擾。
外面暴雨變成了小雨,落在車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孟孝然睜開了眼睛,眼球裡面有些血絲,從懷裡摸出一顆藥丸塞入口中,精神隨即好轉一些。
司機對孟孝然打手勢。
孟孝然淡然一笑,道:「我並未睡著,車停下之後,我就知道了。」
司機是個啞巴,十八歲跟孟孝然,一晃過去二十多年了,雖然不能說話,卻是非常了解他。
司機繼續打手勢。
孟孝然搖搖頭,道:「我不累,吊著一口仙氣呢,呵呵呵,走,下車。」
司機從後備箱拿出大黑傘撐起來,給孟孝然擋雨,兩人站在莊園門口,來之前孟孝英已經和林家取得了聯繫。
四處都有攝像頭,只要他站在這裡,裡面的人一定能知道。
平常的時候,林家的管家或者主要弟子會在門口等待。而今,過去了足足十分鐘,也無人開門。
啞巴有些著急了,哇啦哇啦的發泄不滿,走到門口用力拍門。
又過了幾分鐘,莊園角門開了,一個年輕的弟子睡眼朦朧的出來,「誰這麼不開眼,大清早的……唔?哦,原來是孟家家主,呃,失敬失敬了。」
孟孝然臉上掛著親和的微笑,道:「我找林老。」
「先進來吧。」這弟子將孟孝然兩人引入莊園,穿過幾層院落,走過一連串的連廊,來到一處僻靜院落,走進客廳。
林家大管家林元吉走來了,一席清瘦的藏青袍子,臉上掛著微笑,目光深邃,顯得城府極深。
「孟先生,不知清晨到訪,未能遠迎,還請贖罪。」林元吉聲音聽上去很柔和,宛若春風拂面。
孟孝然知道他是一個強大的修行者,修為深不可測,身為林家管家,權力極大,當下起身,「是孟某來的倉促,想見林老一面。」
「老主在火林山洞府修行,我已經安排人去通稟了,來回需要一些時間,還請孟先生稍安勿躁。」
「嗯,勞煩林管家了。」孟孝然道。
林元吉淺坐片刻,便起身離開了,只留下孟孝然主僕,沒想到這一等,便到了夕陽西落。
啞巴沒耐心,急的團團轉,數次到前面詢問未果,孟孝然也焦急萬分,但縱然在焦急,也得耐著性子等。
林元吉再次出現了,身邊帶著幾名年輕的弟子。
孟孝然連忙起身。
林元吉尷尬的道:「實在是抱歉,今日家中稍有些忙碌,慢待了。另外,家主今日不得空,恐怕見不著了。」
孟孝然只覺得有一股無名邪火衝上頭頂,這是多年來,第一次見不得林百川,人見不到也就罷了,竟然還將他放在這裡涼了一天。
他孟孝然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家族之主,他女兒和林染還有婚約,這林家太看不起人了。
「林管家,我孟孝然在此等了一整日,就是等來一句不得空?」孟孝然聲音沙啞,帶著一抹冰冷。
林元吉笑意更濃了,「抱歉了。」
嘴上說著抱歉,但無論是態度,還是聲調上,根本沒有任何抱歉的誠意。
「以後,也不準備見我了嗎?」孟孝然目光直視林元吉。
林元吉笑而不語。
「好。」孟孝然起身,咬牙往外走去,心中憋了一口氣,無論多大的屈辱,他都忍了,以後永不踏入林家大門。
「孟先生!」林元吉忽然喊住了他。
孟孝然站定腳步,微微回頭。
林元吉笑道:「孟先生,林某有一句相勸。」
「林管家請說。」
「按照約定,林家和你孟家的婚約該履行了,你遲遲不行動,是不是不尊重林家?」
孟孝然一驚,「此事……此事……不過剛剛過去幾日,我準備找小女商議,然後回復林家。」
「信任應該是相互的,對吧?你在此等一日就嫌多,我林家可是等了多個一日呀?」林元吉笑道:「我林家對你孟家也算不薄,當年你孟家只是齊州三流家族,女兒被人侮辱了,你也沒有辦法,我林家不出面,你必受盡屈辱!
我家少爺對你家女兒不嫌棄,甘願締結婚約。我林家將孟家平等對待,幫你們在京城站穩腳跟,甚至抬上高位!而今已經超期月余,你孟家連一句話都沒有,是不是不應該?」
孟孝然這下明白了,當下一拱手,「林管家說的在理,我這便回去通知小女,何時成婚,只需要林家一句話,我孟家必按照約定走。」
「呵呵,那就好,回去吧。」林元吉道。
孟孝然拖著沉重的身軀走出了莊園,坐進車中,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整個人頹廢的癱在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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