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十雙的眼睛所釋放出的能量太強大了,江文路頓時覺得小腿發軟,心臟狂跳,下意識的伸手入兜,摸出了速效救心丸和硝酸片塞入口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江文路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從眼前的情況來看,劇情發生轉折了,北家核心幾十名成員一起來到這裡向南家道歉,背後必然發生了大事。
南家……這是要起勢了。
身為副教授,江文路反應也是很快,當下穩住心率,小跑到江聖學等人面前,微微躬身,一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勞苦模樣,道:「學叔,二爺爺,三爺爺。」
「嗯,剛才無塵說你惹他生氣了?怎麼回事!」江永昌呵斥道。
江文路已經想好了藉口,道:「我與這位無塵弟弟初次見面,談不上惹他生氣吧?呵呵呵……」
「放屁。」江天猛破口就罵,道:「誰是你弟弟,你他媽得叫爺爺!」
江文路臉上那個尷尬呀,幾分鐘前他還在這裡隨意羞辱江北舉,眼前著劇情發生轉變,縱然是見慣了大場面,還是有些無所適從。
江文路滿臉堆笑,向江聖學解釋道:「如果是招惹的這位……呃,無塵先生生氣,可能也是因為續譜上的學術問題,我們雙方遇到了一些分歧,討論的有些激烈,是不是啊北舉叔?」
按照江文路的推算,江北舉這個人很上道,此刻只要他說幾句話,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江北舉不是傻子,從剛才言語之間也聽出了門道,難得在北家面前張揚一回,他豈能輕易放過?
而且這江文路太囂張了,剛才竟然讓他叫爺爺?這對他來說是何等的羞辱?現在還隨意編造謊言,試圖瞞天過海,還想讓他幫著隱瞞。可惜啊,今夕不同往日了。
江北舉默默一笑,道:「江先生可不敢叫我叔叔,方才還讓我叫您為爺爺哩。」
江聖學一聽,臉色都變了,在一個大家族中,輩分是非常重要嚴肅的事情,豈能拿這個開玩笑?
而且江文路如果讓江北舉叫他為爺爺,那絕對不是開玩笑,而是刻意的貶低,羞辱。
之前類似這樣的事沒少發生,江北舉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聽江家的人偶爾當笑話說起過。那時候南家地位確實不高,江北舉也不以為然,現在可不同了。
江文路臉色瞬間垮了下來,他是專門研究歷史文化的,這一點的嚴肅性和重要性自然明白,當下道:「北舉叔,剛才,不過,不過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江天意冷冷一笑,道:「真是讓我開了眼了,十分鐘之前,你在我父親面前耀武揚威,不但勒索我父親保時捷跑車,還默許其他人一起敲詐我父親!
只因為我父親一心渴望兩家和好,續訂家譜,永遠團結,所以願意做出妥協讓步。但你們不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嗎?
大家是一家人,你們窮,沒關係,我可以幫你,但你讓我父親叫你爺爺,這是多大的羞辱啊!
我父親和江聖學是一個輩分,我父親叫你爺爺,是不是也得讓江聖學叫你爺爺?讓江永昌,江永輝叫你叔叔!對,還有江永貞老爺子,也得叫你一聲叔叔啊!」
噗通。
江文路身軀發軟,跪在了地上,他沒想跪,但身體不停使喚,這罪過太大了,全身的冷汗冒了出來,嘴唇發紫,臉色蒼白,得虧剛才的藥物起到了作用,否則的話,只怕這一會就得心梗。
望著此刻沒出息的江文路,江聖學心頭怒火中燒,在這節骨眼上,這個混蛋這是雪上加霜啊。
「你這個混蛋玩意。」江永昌氣憤異常,猛地一腳踹在了江文路的胸口。
「啊!」江文路慘叫一聲,在地上打滾起來。
「死不死啊你?不死給我站起來!」江永昌氣憤的吼道。
那十幾個工作人員這一刻也都嚇得臉色蒼白。
江永輝漠然的看著他們,朝他們招手,「你們幾個也過來。」
十幾個人當下不敢猶豫,連忙跑了過來,有人將地上的江文路攙扶起來。
江文路身形狼狽,眼鏡掉落,頭上帶著的一頂假髮掉落,江無塵倒是也沒看出來,此人原來已經謝頂了。
江北舉嘆息一聲,道:「我與大哥來的時候,我父親曾經多次囑咐,一定要和北家聯合起來,因為我們是血濃於水的親人,我們是一家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我們更加親近的了。
我心知北家為兄,為長!我和大哥代表南家願意做出一些妥協。但對有辱先祖的事,對不承認先祖存在的事,我等實在難以做出妥協。」
「北舉啊,此話怎麼說?」江永輝一副震驚異常的表情道。
江天意指著江文路道:「這鱉孫,不承認我南家江留的存在。」
江守義一聽,頓時惱火,過去一耳光抽在江文路臉上,他下手不重,身為修行者,若是猛力一擊,江文路只怕必死在這裡。
「你這混帳東西!你可知,江留有多大名氣!我在外修行,所打的旗號,就是江留之後,你……你竟然說他不存在?那我是不是也不存在呀?」江守義憤怒的說。
這一句話倒是是沒說話,他在門宗修行的時候,確實說過自己是江留的後人,江留這個人物也的確是存在的,他沒看過南家的家譜,但是看過北家的,在北家的族譜上就曾經記錄過,南家江留為仙君之體等等字樣。
江留這個人物,江文路自然也是知道存在的,他故意挑刺,這背後是有原因的,第一北家主動續譜,那自然是北家強大,關於南家的一些厲害人物,該抹去抹去,該修改修改。
不能南家的超過北家。
其次,他確實是有意敲詐江北舉和江北國,之前南家來北家,基本上都是他來招待,每次都能獲得巨大好處,有時候是一些珍貴文物,價值幾百萬,有時候是一些高檔奢侈品,他目前那輛奔馳車就是南家送的。
他在北家沒什麼職務,就是旁系的旁系,所在單位雖然是副教授,但這職稱也是行賄所得,這些年都忙著應酬撈好處,肚子裡本來不多的墨水也早已耗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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