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章天賦

  他在進步的同時,對手也在進步,而且進步的幅度遠超過他,他覺得自己閉關一年,付出了絕對的努力,他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努力的人了。Google搜索

  但就算是這樣,依舊被對手一個威壓碾壓在地上。

  他已經付出了全部的努力了,還是追逐不上江無塵的步伐,這是武藏次郎在被碾壓那一瞬間心死的原因。

  「這一年來,你一定非常努力……」武藏次郎看向江無塵,聲音有些沙啞。

  江無塵想了想,搖搖頭,道:「實際上浪費的時間更多,平均下來,我每天也不過能拿出半個小時修行……」

  「納尼?納尼??」武藏次郎身軀顫抖起來,每天修行半個小時?要知道武藏次郎每天至少修行二十個小時,就算平均下來,每天也有十五個小時以上。

  老天爺瞎了眼啦,不公平啊。

  「憑什麼?」

  江無塵看出了武藏次郎心中的困惑,說道:「身為修行者,從一開始你就應該明白一個道理,修行最看重的是天賦!」

  「天賦……」武藏次郎腦子嗡的一聲,對啊,是天賦。正是因為天賦的存在,他成為武藏家最顯著的天才,受到絕對的恩寵,他永遠都是C位,萬眾矚目,眾星捧月,年輕一代的偶像,長輩眼中的絕對天才,武藏家將他當成未來家主進行培養!

  這一切,都得益於他的天賦。

  家族上下的支持,讓武藏次郎擁有絕對的自信。可惜,今日他的自信心被江無塵徹底蹂躪了。

  天賦?

  武藏次郎苦澀一笑,他忽然明白,實際上他的天賦也不過如此,至少在江無塵面前,他弱的不堪一擊。

  江無塵比他年輕,沒他努力,卻能夠無比輕鬆的將他擊敗。

  這就是天賦!

  因為天賦,武藏次郎在武藏家擁有絕對的地位。同樣,因為天賦,在江無塵面前,他脆弱的不堪一擊……

  「難道……天賦是不可逾越的鴻溝嗎?」武藏次郎眼睛通紅盯著江無塵。

  江無塵吸了口氣,道:「我不想騙你,是的。」

  「我這一生都註定追不上你的腳步?」

  「不,是永生!」

  「噗。」武藏次郎胃部收縮,再次噴出一口血,只覺得頭暈眼花,耳朵裡面嗡嗡響。

  「你不用這樣,沒必要非要跟我比。和普通人比起來,你已經成功了,在他們眼中,你是絕對的強者,看看趴在地上這些人,他們都很佩服你。這些,才是你對比的對象。」

  武藏次郎全身的氣力在這一刻耗盡了。

  「答應我的事,還行不行?」江無塵問。

  武藏次郎伸手入懷,摸出幾顆丹藥一把塞入口中,「我恨死你了,你不光搶走了我的紀香,還毀了我的人生!」

  江無塵懶得理他,道:「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跟你說了,別他麻痹的囉嗦,一句話,去不去?」

  丹藥入口,武藏次郎立刻能動了,從地上緩緩爬了起來,頹廢的道:「我帶你去……」

  在這一瞬間,武藏次郎腦海中出現一種想法,如果江無塵遇上了石原保召,會不會是他對手呢?

  石原保召早在幾十年前便已經是尊師了,這幾十年過去,他的修為不可能止步不前吧?就算他是個庸才,也會有所提升的,而且聽家族的長輩說,幾十年前石原保召的天賦曾經一度名震京都府!

  江無塵如果被石原保召給殺死,那該多好啊……

  這個想法一出現,武藏次郎立刻搖頭,旋即苦澀一笑,可悲,可憐啊,堂堂武藏次郎竟然將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

  寺廟之中,幾十個大小和尚、黑衣青年,包括角田全部趴在地上目送武藏次郎跟隨江無塵離去,無人敢出言阻止……

  小竹林中,看見幾人出來,于洋等人也有些慌亂,因為距離的緣故,他們對這一場一閃即逝的戰鬥看的並不是很清楚,他們之間的對話,彼此之間的看法,也根本不知道。

  但結果卻是明了的,江無塵並沒有殺死角田,甚至沒有殺死任何人,而是和武藏次郎一起走了出來。

  這說明他們之間一定達成了什麼協議,這個情況極大的可能說明,江無塵已經知道于洋對他的欺騙了,這裡面根本就沒有倉本,也沒有什么女相撲,更沒有什麼千惠。

  這是對于洋最不利的存在。

  于洋曾經設想過,他先借刀殺人,讓江無塵至少解決了角田,然後她離開出面,向江無塵表示懺悔,承認自己的錯誤,同時表達願意付出一切幫助江無塵尋找千惠……

  這一刻于洋發現,自己的小聰明似乎害了她。

  現在怎麼辦?

  離開這裡,或許是最好的辦法,哪怕是任何一個人,如果知道自己被欺騙了,一定非常憤怒。

  在憤怒之下,保不準會作出什麼事來!這對于洋的安全十分不利。

  如果這一次離開了,安全能夠得到暫時的保證,但江無塵可是能夠擊敗武藏次郎的人,雖然那一瞬間具體發生了什麼,她沒看清楚,但是江無塵釋放出元氣的勢遠遠超過了武藏次郎!

  他是重陽島的江師,這確認無疑,他是擁有整個重陽島的人,龐大的重陽島,甚至連武藏家族都不敢與之正面對抗……

  小小的華邦在重陽島面前又算的了什麼呢。

  所以如果江無塵想找她報復,她能跑的了今日,絕對跑不了明天!

  甚至有可能,她將失去整個東夷,失去眼前的一切,還有可能被角田藉機會打擊……

  如此推演下來,現在離開或者留下,沒有任何意義,她的生死,全憑藉江無塵一念之間。

  「大姐,他們就要出來了……我們,快走吧。」那稜角輪廓分明的青年說。

  于洋吸了口氣,搖搖頭,「走與不走,實際上沒有任何意義。我們走錯了一步棋,小看了他。」

  「他知道咱們欺騙了他,現在正在氣頭上,萬一……咱們先走吧,大不了以後在找機會慢慢談唄。」

  「機會,就在眼前。」于洋說。

  狹長的甬道,江無塵三人和武藏次郎終於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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