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元良的表情有些呆滯,他能感覺到自己身體了異常,雖然內臟已經沒有了疼痛感,但是體內的內力卻是一絲都無調動,抬頭看著秦漢問道:「師……秦先生,我的武道……」
「你惦記武道幹什麼,你的治療還沒結束呢。閱讀」張雅琳看著仲元良平靜的表情,心裡有些心疼,急忙說道。
「我的身體自己知道,你不用安慰我。」仲元良搖了搖頭,表情落寞的說道。
張雅琳看著仲元良失落的表情,焦急的看著秦漢,想要讓秦漢說幾句安慰的話。
「雅琳說的對,萬山和你的治療還沒有結束,只是現在缺少一味藥材,不過你也要有心理準備,因為缺少的這味藥材是需要運氣的。」秦漢看著兩人淡淡的說道。
聞言,仲元良的臉色更加頹廢了,就連一旁的仲萬山也是深深的嘆了口氣。
張雅琳一聽秦漢這麼說,頓時就急了,氣急的道:「你這人,告訴他治療沒結束就好了,為什麼還要說這麼多?」
給了人希望,又給了人絕望,太殘忍了。
「作為武者,如果連這點挫折都受不了,那還談什麼晉升無上武道。」秦漢冷淡的說道。
「秦漢!」宋雨薇也覺得秦漢的話有些重了,仲元良可能以後都無緣武者,此時的心情肯定是十分難受的,這個時候需要的安慰,所以連忙出聲叫道。
秦漢沒有說話,而是淡淡的看著仲元良,良久才說道:「安慰只有弱者才需要。」
張雅琳的臉色漲紅,張口就要說話,卻見仲元良聽完秦漢的話後,虎軀一震,隨他抬起頭,看著秦漢,說道:「我不是弱者,秦先生,元良懂了!」
秦漢滿意的點了點頭,經歷這一次的事情後,以後仲元良的傷勢好了以後,武道上的修為絕對會提升一大截,武道本就是逆天而行,功法和武技只是輔助,最重要的是心境。
「你也不要太過失望,並不是希望渺茫。等陳家的事情處理完,我就會出去一趟。」
上京陳家。
陳驚天一到家中就被送進後院的醫療室內,雖然已經止血,但是傷口還是需要縫合。
「成南,你要給天兒做主啊,天兒這輩子徹底被那個秦漢給毀了。」陳驚天的母親譚宏艷,在有一旁掉著眼淚說道。
陳家家主陳成南臉色鐵青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成南,你倒是說句話啊,天兒可是你最喜歡的的兒子啊。」譚宏艷眼睛陳成南不說道,再次發聲說道。
這時同樣坐在座位上的一位美婦人,突然開口道:「說話連點規矩都沒有了麼?什麼叫成南最喜歡的兒子,老大他們難道不是成南的兒子?」
「大夫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一時著急,說錯話了,可是天兒……」譚宏艷聞言連忙解釋道。
大夫人瞥了一眼譚宏艷,毫不客氣的打斷她的話,繼續說道:「夠了,這事本來就是老二不對,家主已經有令,這次家主選拔只允許動用商業手段,決不允許使用武者的力量。」
「陳驚天不僅使用了武者的力量,還是為了自己的私慾。本來就已經觸犯了家法,而你視家族規矩於無物,竟然私自動用趙山川,讓家族禁衛身受重傷,現在還來讓家主為你做主?這個主如何做?」
說到後面大夫人的語氣已經是身份嚴厲。
譚宏艷被大夫人的語氣嚇得一哆嗦,求救的看著陳成南。
陳成南是很寵他,但是大夫人畢竟是陳成南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且大夫人楚文麗,身後還有楚家支持,楚家雖然沒有陳家勢大,但是終究是對陳家有幫助的,不像譚宏艷只是靠著自己會哄陳成南開心。
陳成南看了眼大夫人,又看了看譚宏艷,皺著眉頭說道:「天兒的事情暫時先這樣。」
「家主,難道天兒的事就這麼算了?他可是你親兒子,以後他可是無後了啊!」譚宏艷一聽陳成南這樣說,頓時就哭著跌倒在地
楚文麗慢慢的站起身,走到譚宏艷的身前,凝視著她,清冷的說道:「你到現在還想著你那個一天遊手好閒的兒子,你知道不知道,陳驚天這次惹的是什麼人?」
「不……不就是一個小公司的老闆麼?」譚宏艷一愣,隨即說道。
楚文麗俏臉一緊,蹙眉道:「明家老太爺已經被醫生宣告準備後事了,卻被他救了回來。這僅僅是他的醫術,他老婆公司的美顏露不過是他隨手寫的一張藥方!還有,趙山川是武道巔峰的實力,眼看著就要進階那傳說的境界,卻只是和他拼了一掌就受傷。」
「而且,還是在治療明家老太爺後,精力消耗過度的前提下,如果不是因為這樣,趙山川甚至都可能回不來!」
「這樣的人,別的家族拉攏都來不及,你還想著去得罪?」
「你知道陳驚天給陳家惹了一個多大的麻煩麼?」
楚文麗一口氣說完,臉上已經是掛滿怒氣。
「他一個醫生,就算是治好了明家老太爺,我們陳家有什麼可怕她的?」譚宏艷帶著一臉淚痕爭辯道。
「陳家的確不怕他,陳家怕的是他的人脈!你現在應該想的是,如何能得到秦漢的諒解!不要給陳家樹立強敵!現在陳家正在關鍵時候,這個時候不能出現半點差錯!」
「文麗說的對!」一道聲音從後廳傳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在傭人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哼,朽木不可雕也!你要是有文麗看待事情一般的見解,我也不至於不給你在陳家的地位。」白髮老者搖了搖頭,冷哼一聲。
陳成南也在老者出現的那一刻,急忙起身說道:「父親!」
「讓你二叔去見秦漢,準備一份厚禮,禮物就讓文麗來操辦,你現在是關鍵時候,能不能爭得過明悉知,就看這一次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不允許出現半點差池,也不要想著以後報仇,這個人,能交好儘量交好,希望能取得他的諒解吧。」陳家老太爺皺著眉頭說道,看了眼後院醫療室的方向,又繼續說道:
「至於陳驚天,傷好以後,去黑州的礦場,不要留在國內了。」
「父親,這怎麼可以?黑州礦場那裡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啊!」譚宏艷一聽陳驚天要去黑州的礦場,立馬就對著老太爺哭著哀求道。
「就這麼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