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世貿是適時的說道:「男人嘛,妻不賢子不孝都是常有的事,有幾個不開眼的親戚有什麼稀奇的,不過我倒是奇怪,連秦老弟這樣的都看不上,究竟想攀個什麼樣的親戚。」
說完,許世貿看了那一桌一眼,舉起酒杯卻是和秦漢碰杯:「老弟,祝你生意興隆!」
「多謝!」秦漢淡淡一笑。
許世貿這話說的爽快,也算是為秦漢出了口氣,不過秦漢倒是沒覺得什麼,瓷器怎麼會和瓦罐計較呢?
仲萬山端著酒杯,帶著仲家二三代人來到秦漢面前,卻是不知道怎麼開口:「秦……師……」
「仲老,你還是少喝一點酒,對身體不好,還是讓元良和我喝一杯吧。」秦漢見仲萬山辛苦,只好接過話茬。
仲元良一聽,立刻就反應過來,連忙上前說道:「秦先生,祝您財源廣進!事事順心!」說著一口將杯中的酒干盡。
仲萬山的尷尬就這樣被秦漢輕描淡寫的化解了。
推杯換盞之間,酒足飯飽,都是忙人,自然也不會過多逗留,主人賓客都是滿臉歡喜,唯獨娘家人那桌皆是沮喪著臉,心思各異。
下午,醫館沒有開業,宋雨薇也沒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回到家中。
小傢伙看著一桌子紅包,眼睛笑的彎彎的,吵著要拆紅包,宋雨薇無奈只好抱著丟丟開始拆紅包。
仔細核算後發現,光是紅包就收了兩億兩千萬。宋雨薇看著這些支票,有些不敢相信,這些錢就是他們以後什麼都不干,也足夠生活了。簡直太多了。
再看周文峰的那個紅色的文件袋裡,卻是一份股份合同。
上面清楚的寫著,宋雨薇占有文峰集團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並且傾世王妃化妝品公司是宋雨薇獨立管理,總公司都沒有權限插手。
除了掛在文峰集團旗下之外,利潤和總公司分成外,這家化妝品公司可以說就是宋雨薇的!
秦漢點了點頭,周家還是很會辦事的,不過周文峰的二叔周瑞成,秦漢始終覺得他不簡單,但是具體是哪裡,他又不知道,不過,也只是一想,就不在關注。
宋雨薇有些調皮的說道:「秦漢,要不你再開一次業吧?」
「好呀,好呀!」小傢伙也在一旁起鬨道。
秦漢似笑非笑的看著宋雨薇,說:「我可是什麼都撈著,公司是你的,錢也放你在你那裡。你現在可是名副其實的富婆了。」
「切,這些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只是你不方便出面而已,你以為我不知道?」宋雨薇白了秦漢一眼。
「反正我是不管帳的,我只是個打工的。」秦漢眨了眨眼睛說道。
翌日,秦漢比往常要早一些來到醫館,沒辦法,張老有事要出去幾天,醫館不能沒有坐診的,所以秦漢的清閒日子也結束了。
喧鬧過後,便是寂寞,醫館只剩下四個人,秦漢、3號、張雅琳、仲元良。
耀陽已經到了上學的年齡,秦漢讓周文峰把他安排到學校讀書去了。
小傢伙也是時候去幼兒園了,看來幾天要好好琢磨一下了,秦漢心裡暗道。
在秦漢指導了一下仲元良和3號之後,兩人就歡天喜地的找了個角落去研究去了。
至於張雅琳看著秦漢依舊沒什麼好眼色,對此秦漢一點不在意,起碼在外人面前張雅琳是懂得維護他的。
秦漢也不介意指點一下張雅琳,所以張大小姐也很歡喜,只是不表露出來而已。
也許是昨天開業的緣故,讓很多人注意到了秦漢的醫館,病人比往日卻是多了起來,抓藥的,問診的,絡繹不絕。
這是一個好現象,秦漢的醫術擺在那,只要有人來,不怕口碑起不來,一旦口碑起來了,那麼來的人自然也就多了,秦漢現在的名聲只限於中州的上流社會的那個家族而已。
不過他對名聲這東西從來不看重,只是喜歡治病救人,只要不是觸碰到秦漢的底線,秦漢就是一個醫者,在治病救人中完善自己的醫術。
此時,一個中年男子正坐在問診台前,秦漢的手指按在他的脈搏上。
「常在睡夢中驚醒,深夜盜汗,每次驚醒時心臟會感到跳動劇烈,然後就再也睡不著,心慌可以持續到天明。」秦漢看著對方,笑著說道,
「真是神了,沒想到先生如此年紀醫術竟然這麼厲害,我這究竟是什麼毛病?」穿著樸素的中年男子看著秦漢問道。
「體虛、積勞成疾、短波。以後不要這麼累了,不然即使這次治好了,以後還是會再犯的,而且一次會比一次嚴重。」秦漢看著男子淡淡的說道。
男子聽完秦漢的話,莫名的有些感動,僵硬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謝謝醫生了,家裡有兩個小孩要養,怎麼可能不努力呢。」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道理我懂,但是小人物的哪裡想得到生活,只能是生存。不過,我還能撐住,老婆孩子熱炕頭,他們安穩了,我累點沒什麼的。」男子的心態倒是十分樂觀,笑著說道。
看來這個男人的雖然生活的有些艱辛,但是家庭還是很和睦的。他是不幸的,但也是幸運的。
有多少男人在外面拼死拼活,常常累的下班後一句話都不想說,但是回到家裡還要忍受妻子的嘮叨和指責。
固然一個婚姻是由男人和女人構建的主體,但是多一分理解和寬容,並沒有那麼難。
「雅琳!」秦漢招呼一聲,將手中的藥方遞給側面藥櫃裡的張雅琳,讓她抓藥,並且說了一聲:「藥價七折!」
「好嘞!」張雅琳見秦漢這樣做還是很開心,因為之前爺爺開醫館的時候常常因為病人的家境也有適當打折的,其實原來的藥價本就不貴,這基本上相當於白送了。
「謝謝醫生,謝謝醫生!」男子感激的說道。
樸素男子走後,一個中年婦女坐在了問診台前,「醫生,我……」
不等中年婦女開口,秦漢就說道:「伸手!」
中年婦女不再說話,將手放在了診脈墊上,片刻後,秦漢皺著眉頭問道:「這種病怎麼拖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