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狡猾的常德燦

  「爸,吃飯了。��

  常家,常德燦端著飯菜走進了房間內。

  此時,常立春依然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無血,氣息虛弱。

  而房間內,也是一股濃濃的藥味。

  送去醫院進行緊急輸血,常立春活了過來。

  但連續大吐血,傷及了常立春的心脈,雖然沒死,但沒有三五個月的靜養,休想痊癒。

  而且,西醫治療這種內傷,並沒有太好的辦法,常家只能把常立春接回家裡,用中藥來調養。

  「醫館那邊是怎麼處理的?」常立春還是很關心醫館。

  「我派人把東西基本上都搬了出來,沒給陳長平留下什麼,就給了他一個空殼子。」

  「這……」常立春想了想,嘆氣道:「罷了。」

  「爸,怎麼了?」

  「我想著輸就輸了,可能真不是陳長平的對手,或許真如你二叔所說,應該早握手言和的。」

  常立春經此一役,徹底失去了鬥志,已經沒有心思再跟陳長平都下去了。

  是真的怕了。

  「爸,這事不可能握手言和了,陳長平把我們常家整的這麼慘,這是血海深仇,不報此仇,不是常家子弟。」常德燦沉聲道。

  常立春又是嘆了口氣。

  「大少爺,不好了。」一個管家跑了進來。

  「我爸現在還在靜養呢,你這樣大喊大叫,找死不成?」常德燦冷聲喝道。

  「大少爺,常氏醫館那邊出問題了。」

  「那邊能出什麼問題?又不是我們常家的了。」

  「現在好多人都在議論,還有很多親戚朋友打了電話過來詢問,問我們常氏醫館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這麼快就破產了。」管家無奈道。

  「破產?我們常家沒有宣布破產啊。」常德燦疑惑道。

  「可是路過常氏醫館的人,都說我們破產,現在已經估計已經傳遍整個江州市了。」

  「到底是什麼情況?」

  「常氏醫館門口雜草叢生,牌匾吊在空中,連門口的路燈都破碎了,樓上有些窗戶玻璃還破了,整個就像是荒涼了好幾年一樣的情形。」管家解釋道。

  「……」

  常德燦無話可說。

  「這是陳長平做的,你派人搬走了東西,他就知道我們常家還是要跟他對著幹。那沒有中醫執業醫師資格證,是不可能開醫館的。」

  常立春解釋道:「那他得到常氏醫館,就沒有什麼作用了。」

  「我找他麻煩去,居然敢偽造我們常家的醫館牌匾,整治我們。」常德燦坐不住了。

  他可是吩咐過,第一時間把常家的牌匾給帶回來。沒想到陳長平還偽造一個,這個不行。

  常氏醫館這個招牌,是常家註冊備案了的。

  「大少爺,他沒寫常氏醫館四個字,只寫了兩個字,醫館,前面的字,被塗掉了。」管家提醒道。

  「塗掉了?」常德燦臉色一凜,罵了起來:「這卑鄙無恥的傢伙。」

  被塗掉了,那怎麼去找麻煩?

  別人沒說常氏醫館,只寫了醫館,可沒怎麼樣。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常氏醫館,不管寫不寫,都是。

  常家在江州市經營這麼多年,都知道他們的總部在那個地方。

  別說有醫館兩個,就算沒牌匾,大家也知道。

  現在常氏醫館幾乎是一夜之間,外面雜草叢生,牌匾破爛不堪,這不得不讓人遐想和瘋傳。

  常家破產了,連總館都變成了這樣。

  常家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這傢伙不是善茬,以後你對付他,必須要小心再小心,沒有必勝的把握,切記不可輕易出手。」常立春語重心長的提醒道。

  「管家,要是別人再打電話來問,你就說醫館已經出售了,我們常家沒有破產,只是那個醫館的租期已經到了,因為談不攏,就關門了。」

  常德燦吩咐道:「你先出去吧。」

  「是!」

  等管家離開,常德燦低聲道:「爸,您以前不是跟我提過,我們常家也算是一個古醫門派的外門嗎?現在可以找他們幫忙啊。」

  「是有這麼回事,但只有我們常家到生死存亡之際,才能去求幫忙。」常立春點頭道。

  「現在就是生死存亡之際啊,不解決陳長平,那我們常家在江州市,永無出頭之日了,會被他壓的死死的。」

  「可是……」

  「爸,沒什麼可是了。」

  「可是,誰知道那門派還存不存在?還有,那個門派也只是答應我們,如果我們常家醫術失傳,可以派天資聰慧之輩去學醫,再次繼承衣缽,沒說幫我們解決世俗的恩怨啊。」常立春無奈道。

  「這……」

  「還有,已經好多年沒有聯繫過他們了,上一次,還是你太爺爺聯繫的,都過去了一百多年,誰知道這個古醫門派還存不存在?」

  「總得試一試。」

  「那派誰去?」

  「我去。」常德燦沉聲道。

  「你要想清楚了,那門派規矩森嚴,在外面是大少爺,進去了,可能就只是普通的傭人一樣,甚至連普通的傭人都不如。」

  從一個大少爺,到身份低下的傭人,這一般人可真接受不了。

  「我願意,為了家族的未來,這點苦算什麼?」常德燦想都不想,大義凜然的回道。

  「行,那你去我的柜子底下,取出信物,就去一趟燕京,找袁家,之後是什麼情況,我就不清楚了。」常立春解釋道。

  常德燦趕緊去找信物,找到後,常德燦焦急道:「爸,我儘快過去,就算我找不到他們幫忙,但也要學一身醫術回來。」

  「嗯。」常立春點點頭,「多帶些錢財過去,總會有花費的地方。」

  「我明白了。」常德燦會意。

  「去吧。」常立春揮了揮手,「多加保重。」

  「爸,您也要多注意身體,在我沒回來之前,就先別跟陳長平再鬥了。」

  「從現在開始,常家閉門學醫。」常立春做好了決定。

  「那我走了。」常德燦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

  二十多分鐘後,一群便衣闖了進來。

  「大少爺不在這裡。」管家攔住那些人。

  「不在?我勸你們最好把人交出來,不要再包庇了,不然告你們包庇。」

  「真不知道去哪兒了。」

  「什麼情況?」常立春問道。

  「你難道忘記襲警、鬥毆的事情了?」那便衣拿出了證件,「我們是市局的,你兒子是此次打架的主謀。」

  「……」常立春終於知道自己兒子為什麼那麼急切的想離開了。

  不僅是想去拉幫手,還有一點,就是想逃出江州市,不受牢獄之災。

  但,這事他完全可以花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多蹲個一年半載,就出來了。

  現在跑了,那就是畏罪潛逃,罪名多了一向。

  「你要抓抓我吧,我才是此次鬥毆的主謀,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指使的。」

  雖然常立春知道自己兒子狡猾,但這個時候了,他還是得幫自己的兒子。

  就算讓自己進去,也在所不惜。畢竟,是他慣出來的,而且,那也是他唯一的兒子,常家的希望。

  只能希望那混帳兒子,能學有所成,也能改變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