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雲祥等人離開,想讓陳長平給他們半天時間考慮。
陳長平答應了。
到了晚上,葛雲祥和秦思啟主動投案認罪,而董家碌和姜騰,帶著妻兒,連夜逃走了。
西郊,某個私人莊園內,這裡有一個停機坪,直升機已經準備好,這還是一架中大型直升機。
董家碌和姜騰等人,就出現在這裡。
給龍泉派大長老運送奴隸,主要就是董家和姜家負責,他們旗下有運輸公司,也有運輸渠道。
其他人主動認罪,或許罪不至死,但董家碌和姜騰都覺得,就算安防局饒過他們勾結邪魔外道這一條罪名,但真查到他們跟奴隸市場有關聯,還運送了上千奴隸,這些人還全都死了。
他們的下場絕對好不到哪兒去。
與其等死,不如開溜,出國的話,或許還有一絲機會。
機場他們不敢去,坐車太慢,只有乘坐直升機,到達西南邊境後,再偷渡出去。
姜騰在道上有些人脈,在邊境也認識人,已經安排好了線路。
在別墅內,跟主人簡單的說了幾句,姜騰等人就上了直升機。
直升機機翼旋轉起來,慢慢離開地面,
「呼!」
姜騰長舒了一口氣,心裡輕鬆了不少。
從家裡安全逃到這裡,登上直升機,就能夠放心一半。
但還沒完全放鬆,半路會不會被攔截,這還是一個問題。
要是能安全出境,那才是真正的輕鬆了。等他跟那些朋友匯合,躲藏起來,那個地方,一般人還真找不到。
「轟!」
突然,一輛越野車疾馳而來,直接衝破大門,朝著停機坪衝來。
姜騰注意到開車的人,正是陳長平。
「他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難道有叛徒?」
姜騰楞了一下,但並未放在心上,反而得意的大笑起來,還朝著下面揮手:「可惜來晚了,拜拜!」
越野車停下,從車上下來兩人,其中一人,就是陳長平。
但無所謂了,現在直升機已經離地三十多米,就算陳長平實力在先天大圓滿境界,也跳不了那麼高。
然而,姜騰很快就笑不出聲了。
從地底陡然冒出一尊手握鐮刀的地獄惡魔,這惡魔有十二三米高,舉起手的時候,至少有十五米高了。
加上那鐮刀,已經達到二十米的高度。
「快……快拉升起來。」
姜騰大驚失色,趕緊催促著前面的駕駛員。
可惜,已經晚了。
「吼!」
地獄惡魔咆哮一聲,揮動著死神的鐮刀,一刀劈向了直升機的油箱位置。
「轟!」
直升機橫移出去幾米,如果不是駕駛員經驗豐富,當場就會墜落下去。
但是,駕駛員知道,剛才那一下,只是警告,如果那一刀劈在直升機機翼上,他們會機毀人亡。
他必須迫降下去。
「你幹什麼?」姜騰大怒。
「油箱被劈裂了,根本就飛不了多久。」
「那也要飛。」姜騰可不想下去,不想落在陳長平的手裡。
「可是……等下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停下來,就會機毀人亡。」
駕駛員大聲解釋道。
「那也不能降落,繼續飛。」姜騰催促道。
駕駛員卻並未聽他的,還是降落下去。他知道自己不降落,那地獄惡魔再一次劈來,他們都得死。
「你敢降落,我一槍蹦了你。」姜騰拿出了手槍,對準了駕駛員後腦勺。
「那你開槍,反正都是一死。」駕駛員也不慫。
橫豎都是死,那被打死的話,直升機墜毀,姜騰等人也活不了,他不吃這一套。
「你以為我不敢?」
姜騰是真怒了,扣動了扳機。
「不能開槍。」
董家碌趕緊把姜騰手臂往上一舉。
「砰!」
子彈斜斜打穿了直升機的玻璃,還好沒打中駕駛員。
「姜騰,你瘋了?我們下去,最多被陳長平殺了,但我們的妻兒不會死。」
董家碌咆哮起來。
「我……」姜騰看了看旁邊的妻兒一眼,頹喪的低下了頭。
直升機緩緩降落,駕駛員下了飛機,就雙手抱頭,趴在了地上。
陳長平和安格斯十九世走了過來,對著直升機內的人勾了勾手指。
「死!」
姜騰推開直升機大門,對著陳長平就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槍聲陣陣。
但是,陳長平如同鬼魅一般,左右閃爍,只有一道殘影,子彈根本就打不著。
反而陳長平已經到了眼前。
「咔咔咔……」
姜騰把子彈打完了,還在扣動著扳機。
一隻大手,已經捏在了他的脖子上,把他從直升機內硬生生的提了出來。
「咳咳……要殺要刮,我跟你求饒半句,就是你孫子……」
姜騰一邊無力的踢著雙腳,一邊用最後的力氣說出了這句強硬的話。
「你知不知道我就希望你跑掉?這樣我才好親手殺了你,沒想到你還真如此。」
陳長平冷笑起來,「還記得嗎?之前在葛家,我就說過的不會讓你好過的。」
「那給我一個痛快。」
「你這個願望很難實現。」
陳長平話音未落,三枚令牌陡然出現,一道吸力出現,籠罩在姜騰的額頭上。
「啊……」
驚恐的叫聲,傳遍了整個莊園。
姜騰的靈魂,被令牌的吸力,從額頭上慢慢的剝離出來。
是慢慢剝離出來。
其實,以陳長平現在的實力和對令牌的操控力,剝離一個後天境界的武師的靈魂,也不過是一瞬之間。
但他沒有這樣做,他就是要慢慢剝離這傢伙的靈魂,讓這傢伙也感受到絕望和真正的痛苦。
陸興騰和侯鎮突破結丹境,血祭了上千無辜性命。
這些人,肯定就是姜騰主要負責聯繫和購買的,他得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靈魂,從身體內,被一點點的剝離出來,這種痛苦,不是常人能夠忍耐的。
已經離開身體不少的靈魂,轉過身,就能夠看到自己那慘不忍睹的面龐。
那場景讓人終身難忘。
「希望你好好記住你的樣子,因為被血祭的那些無辜之人,也是如此慘狀。」
陳長平冷聲道。
「嗖!」
令牌把姜騰的靈魂完全剝離出來,吸收進入了令牌之內。
「撲通!」
董家碌癱軟在地上,直接嚇尿了,一股惡臭味瀰漫開。
「我也給過你們父親很多次機會了,你們不珍惜,那就去陪姜騰吧。」
陳長平大手一揮,董家碌和兒子董經文的靈魂,在一瞬間被剝離,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就自認為你們沒有參與,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知道,回去主動認罪,不知道,也要好自為之。」
陳長平掃了董家碌和姜騰的妻兒一眼,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