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平覺得自己以後不能再給像劉雪萍這樣的女人推拿了,這真是一場折磨。閱讀
一點都不懂得矜持,一點都不考慮陳長平受不受得住,只顧著自己舒服,太自私了。
而推拿結束,劉雪萍睡了過去,而陳長平給劉雪萍身上蓋了一張床單,趕緊跑到衛生間,用冷水洗臉,澆滅體內那股蠢蠢欲動的邪念。
還好那告示剛貼,還沒什麼病人。
陳長平在外面看書,也沒去叫劉雪萍。
半個多小時後,有個病人來了,看診之後,要扎針,陳長平進去叫劉雪萍,沒想到她已經起來了,在穿衣服。
「你怎麼不叫我?」劉雪萍問道。
「看你睡的正香,就沒叫。」
「謝謝,現在我感覺全身輕鬆多了,你的醫術確實厲害。」
劉雪萍感激道,她從提包內拿出了一攢鈔票,估計有四五千,直接遞給了陳長平,「這點小意思,陳弟弟收下。」
「劉姐,按照醫院規定,這些錢我不能收,您自己拿著單子,去收費處繳費即可。」陳長平沒有收。
劉雪萍愣了愣,還是塞向陳長平的手裡:「我還有點急事,你幫我去交吧,剩下的就當做是跑路費,總行了吧?」
「也不用那麼多。」陳長平數了六百塊錢,把剩下的,硬塞給劉雪萍了,「這些就夠了。」
「這……」劉雪萍想了想,又收下了,「行吧,那我先忙去了。」
「嗯。」陳長平點點頭。
等劉雪萍離開,他給另外一個病人扎針,這才拿著單子去收費處交錢。
他都是在電腦上開了單的,都是按照中醫科規定的收費方式開單,並不會因為病人不掛號直接來找他,就把錢裝進自己的腰包。
就算他現在缺錢,也不會這樣做。
因為貼出去的告示沒有再被人撕,接下來幾天,病人逐漸的多了起來,已經跟常立霖那邊的病人差不多一樣了。
常立霖再路過陳長平辦公室門口,臉色很難看,對其他大夫,也沒有給好臉色看。
陳長平沒去惹常立霖,看自己的診就是。
但中醫科內,私下底有了些議論聲。
「注意到沒有,陳主任一來,常主任來坐診的時間也多了,平常兩天才來一次,現在一天一次,一待就是半天,這是在跟跟陳主任較勁呢。」
「特別是看到陳主任那邊病人增多,常主任這幾天的臉色就好像吃了蒼蠅一樣。」
「如果陳主任那邊的病人比常主任這邊多的話,那常主任更加不好受吧?」
「其實現在陳主任的病人就比常主任那邊多了啊,陳主任每天都看診一天,常主任一天的病人半天看,那看起來病人肯定比陳主任多。」
「也是。」
大家沒事的時候,就聚在廁所外面,抽菸聊天。
「說什麼呢?不好好上班,來這裡亂嚼舌頭?不想幹了是吧?」
常三霖出現在後面,臉色比吃了蒼蠅還難看。
大家嚇了一跳,頓時低著頭,準備開溜。
「站住!」
常立霖又喝道。
大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你們說陳長平那裡病人比我這裡多?」常立霖冷聲問道。
「沒……沒有。」
「哼!你們知道什麼?前幾天陳長平那裡幾乎沒有病人,這才幾天過去,多了這麼多病人,難道這不奇怪嗎?」
常立霖沉聲道:「一個投機取巧的傢伙而已,虧你們還這麼擁護他,真是可笑至極。」
「常主任,那個……我不怎麼贊同您的意見。」
劉宏權弱弱的辯解道:「病人可以請,但陳主任每天開出那麼多單,那可是實打實在收費處交了錢,如果都是他自己出錢的話,提成那麼少,沒幾個人能撐得住。」
「我告訴你,十天半個月我完全撐得住,有什麼稀奇?」常立霖沉聲道。
「你們家大業大當然撐得住了。」
「你說什麼?」常立霖直接吼了起來。
「沒……沒說什麼。」劉宏權低下了頭。
「哼!那我倒是想看看陳長平能囂張幾天。」常立霖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常主任,您不是來上廁所的嗎?」劉宏權又提醒道。
常立霖這才停下腳步,他確實是來上廁所的,倒是被這群傢伙給氣糊塗了。
看著那群大夫在偷笑,常立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惱羞成怒,一聲怒吼:「滾!」
劉宏權等人迅速開溜,跑遠了後,笑彎了腰。
劉宏權來到陳長平的辦公室內,還是收斂不住笑意,一邊說著剛才發生的事情,一邊在笑。
陳長平聽完,無奈的笑了起來,這群傢伙真是閒得慌。
然而,這時,常立霖從廁所回來了,他看到陳長平也在笑,臉色更加難看,冷冷的瞪了陳長平一眼,率先氣呼呼離開。
這下麻煩了。
估計常立霖覺得他也在嘲笑自己呢,但他真不是嘲笑常立霖。
陳長平一臉黑線,他就算去找常立霖解釋,估計常立霖也不會相信他。
劉宏權這些傢伙,還真是會給他惹麻煩啊,常立霖本來就不服氣他,這麼一說,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行了,回去上班吧,領導過來檢查看到的話,要挨處罰的。」陳長平沒好氣道。
「嗯,那我回去了。」劉宏權趕緊閃人。
陳長平繼續看診,到了下班,他換好衣服,洗手的時候,外面又有人敲響了大門。
「今天下班了。」陳長平大聲回道。
「就是等你下班的。」外面一道低沉的熟悉的聲音傳來。
陳長平轉過身,看向門口,又無奈的嘆了口氣。
是蔣海那傢伙。
上次打成平手,這傢伙不服氣,上次撂下狠話,說過段時間切磋,沒想到還真找來了。
而且,此時的蔣海,跟前段時間的蔣海,簡直判若兩人。
前幾天,蔣海鬍子拉渣,沒什麼精氣神,就好像那種混吃混喝的普通保安。
現在,蔣海一身休閒衣服,鬍子刮的乾乾淨淨,讓人一看就眼前一亮的感覺。
精氣神明顯大為不同。
這些天,肯定是專門去特訓了,找回了昔日的狀態。
這是有備而來!
陳長平很好奇這傢伙以前到底是做什麼,怎麼會淪落到去酒吧當保安。
「去哪兒打?」蔣海看陳長平不說話,他迫不及待的問道。
「我吃完晚飯後,去酒吧找你。」陳長平應道。
「我等你。」
「你還怕我跑了不成?」陳長平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