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家的事情,陳長平一直都是很想知道的。閱讀
他也想問陳松夫婦,只是,在鍾家內的時候,擔心隔牆有耳,陳長平並沒有找過陳松夫婦。
離開鍾家,鍾信翰也一直跟著,同樣沒有機會。
趙新月估計猜測到一些,但也不知道。之前,應該是問了門中長老,或許了解了很多。
敵人對敵人還是最了解的。
「聽我師傅說,早在百年之前,就有一股勢力潛藏在河東省的黑暗之下,這股勢力實力不弱,隱藏極深,殺伐果斷。」
趙新月娓娓道來:「這樣的情況,距今至少兩百年的時間。我們飄渺宮,派了不少人去調查,但自始至終都沒能查到什麼。」
「之前也出現過幾次大事件,我們好不容易追查到一點線索,最後連這個家族都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遭到了滅族,又斷了線索。」
趙新月說到這事,都有些忌憚:「但是,這股勢力並未搶占地盤,也沒有露出水面,大家都不知道是何來歷,更不知道他們的真實實力。」
「只是,從今年開始,這個勢力有逐漸浮出水面的趨勢。而且,也把本來投靠在我們飄渺宮門下的家族,被他們拉攏過去,五台薛家就是典型的例子。」
「難道就是鍾家?」陳長平問道。
「這個鐘家以前根本就不起眼,絕對不是什麼大家族。但直到我跟你去到鍾家,還有陳松夫婦這等實力的人出現,我就知道鍾家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趙新月繼續道:「而來到五台後,在酒店碰到姓薛的。我亮出了飄渺宮令牌都不管用,反倒是鍾信翰的出現,讓那姓薛的極為忌憚。」
「對了,鍾信翰一腳踩在姓薛的胸膛之上,撩起衣服的動作,你有沒有注意到?」
「注意到了,鍾信翰應該是亮出了他的令牌。」陳長平點點頭。
「嗯,我猜測也是這樣,鍾信翰這身份絕對不簡單。一個身份,就能嚇的姓薛的變色,這說明鍾家的實力深不可測,達到了讓人望而生畏,駭然變色的地步。」趙新月沉聲道。
「據我推測,鍾信翰的爺爺的實力,至少達到了先天中期,有可能是先天后期。而他才七十幾歲,不排除還有年紀比他更大,實力比他更強的鐘家老祖。」
「是的,如果他們沒有結丹境還好,要是有結丹境,那就真的麻煩了。」趙新月一臉忌憚。
鍾家發難,要是就近原則,那第一個就會拿飄渺宮出手,先吞併了她們。
至於五台山,除非鍾家有三個結丹境,不然,也不敢輕易攻上山。
陳長平沉默了,他是知道鍾文博的來頭的,這是鬼門分支,鬼門傳承的能力,他一清二楚。
鍾家有結丹境的可能性是極大的。
畢竟,很多的一流門派,之前都曾出現過結丹境強者。根據趙新月的說法,那股黑暗勢力,在百年,甚至兩百年前,都已經有了些規模。
那過來這麼多年,他們躲起來,暗地下發展了,出現一兩個結丹境強者,並不稀奇。
「根據我們祖輩推測,這鐘家,極有可能就是鬼門余……分支,只是沒有證據,我們也不敢亂說,這會招致鍾家的報復。」
趙新月看向了陳長平,那眼神,就差沒把陳長平也是鬼門的人這事說出來了。
因為她本來想說餘孽,最後換成了分支,這就是在顧忌陳長平的想法。
其實,之前她並不會懷疑到這一層,她以為陳長平是得到了某個結丹境散修的傳承,或者是得到了衣缽,這散修卻在傳給陳長平衣缽的時候,去世了。
這就可以解釋陳長平為什麼對一些常識都不了解,但對於一些高深道法,卻知道很多的原因了。
而跟著陳長平一起到了鍾家,看到鍾家的人對他很客氣,卻又很警惕。
加上先前跟師傅聊了那麼久,她愈發肯定了這個推測,而且,陳長平得到的還是鬼門大佬的衣缽。
這個大佬,在鬼門中的地位極高,他是嫡傳弟子,那其他鬼門之人,看到他,自然得尊敬一些。
不過,大家雖然都是鬼門中人,鍾家對陳長平了解不多,那對他警惕,就能完全解釋的清楚。
陳長平也不會承認自己就是鬼門中人,這牽連太多。
趙新月笑了笑,也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反正你要小心他們。」
「多謝提醒。」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趙新月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看向了天空。
陳長平同樣抬頭看向天空。
趙新月趁此機會,湊了過來,踮起腳跟,在陳長平側臉吻了一下,轉身就走:「初吻給你了,雖然沒得到伴侶,至少也親過男人不是?」
「……」陳長平一愣,有些詫異的看著趙新月。
「怎麼?不相信這是初吻?以為是真是那種不知廉恥,隨便勾搭男人的女人?」趙新月問道。
「額……」陳長平無話可說,他還真是這樣想的。
從見到趙新月的第一眼,他就覺得這娘們妖的很。後來知道她會魅惑之術,又天天想勾搭自己。
去各種宴會,這娘們也是到處釣凱子,陳長平就以為她確實是那種不懂的珍惜自己的身體的女人。
甚至,陳長平還以為她會找各種男人雙修,來提升自己的修為。
但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如此。
「唉!沒想到我在你心目中,居然是這樣的女人,我那都是為了磨礪自己的媚術啊。」
趙新月無奈的解釋道,「其實,我們飄渺宮的女人,如果不是當宮主不能找伴侶的話,其他人一生都只有一個道侶,至死不渝。」
「對不起。」陳長平歉意道。
「沒事。」趙新月笑了笑,又揮了揮手:「走了,記得活著,你可是我趙新月中意的男人。」
陳長平也是笑了起來。
「喂!居然不說幾句留我的話?萬一我就不當這個宮主,跟你私奔了呢?」趙新月很是幽怨的話從遠處傳來。
「拐走她們的宮主,我怕我走不出飄渺宮。」陳長平回道。
「你還有怕的?」趙新月沒好氣道。
「那你回來。」
「現在已經傷心了。」
趙新月的聲音越來越遠,身影也消失在黑暗中。
……
陳長平在第二天就離開飄渺宮,打傷那麼多長老,連太上長老都因他受傷,前宮主趙如月被廢。
飄渺宮裡面肯定還有趙如月的親信,繼續留在這裡,陳長平擔心引起更大的麻煩,萬一這些人給他下毒,替趙如月報仇。
他是殺呢還是不殺?
還是儘早離開的好。
回到五台縣城,鍾信翰、陳松夫婦,依然還在酒店等待。
鍾信翰的意思是,如果陳長平在飄渺宮出了問題,他們必定會派人全力施救,如論如何,也會把他救出來。
現在既然已經回來了,那皆大歡喜。
而且,鍾信翰也說他爺爺出關,現在就在家裡等著的。
這是並不想陳長平繼續待在五台縣城,儘早離開,免得多生事端。鍾信翰還真的擔心陳長平去找薛家的麻煩,繼續損失很多。
鍾信翰在跟自己爺爺通話的時候,爺爺可是說過,必要的時候,可以放棄薛家這顆棋子。
陳長平繼續追究,他們不得不捨棄薛家。然而,薛家是他們一手培養起來、能夠出現在明面上的家族。他們花費巨資,就這樣捨棄,實在太可惜。
好在,陳長平一口答應回晉陽,回去見他爺爺。
剛到鍾家,已經「出關」的鐘文博,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看到陳長平下車,馬上上前,單膝跪地,恭敬相迎:「老朽拜見門主!」
不得不說,這老傢伙是真的能屈能伸,面子功夫做到了極致。
「鍾老先生客氣了,真輪班排輩,您可能還是我的長輩呢。」這傢伙虛偽,陳長平也就開始裝客氣。
「門主就是門主,規矩不能亂。」鍾文博正色道。
「走吧。」
「門主請。」
「請。」
大家進入了內廳,陳松夫婦被鍾文博找了個藉口,給支開了。
鍾文博給陳長平倒了茶水,正色道:「門主,本來我打算過些時間親自去找您,既然您親自來了,那就再好不過了,而且,門主實力居然達到先天境界,更是可喜可賀,我們鬼門復興指日可待。」
「哦?鍾老找我有何事?」
「主要就是給您匯報一下我們這個分支目前發展的規模,目前我們……」
「等等。」陳長平打斷了鍾文博的話,「鍾老先生,你我對這事不感興趣的,就略過吧。」
「這……」鍾文博愣了愣,他本來打算把薛家的事情說出來,免得陳長平繼續起疑心,覺得他刻意在隱瞞。
他就想把一些能說的,說一些出來,先穩住陳長平。
可惜,陳長平絲毫不願意聽。
「那不知門主對什麼感興趣?」鍾文博試探性的問道。
「我聽說五雷鎮魂令,當年曾被薛家買走,這才來晉陽一趟。現在,據我所知,五雷鎮魂令,估計在您的手上吧?」
「這……」鍾文博再次一愣。
「不知道能不能給我?」陳長平正色道。
「門主開口,我怎敢不給?但……怎麼說呢,可以說在我手上,但實際上,又不在我這裡。」
「哦?這是怎麼回事?」
「現在在一個前輩手中,不知道我過去拿,能不能要回來。」
「也是鬼門中人?」
「嗯。」
「那我們一起過去如何?」
「行。」鍾文博爽快答應下來,「門主親自過去,我想那前輩看在門主份上,應該會答應給的。」
「那走吧。」
「好。」鍾文博站了起來,給旁邊的鐘信翰打了個眼色,「還不快點去安排?」
「是。」鍾信翰會意,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