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平慢慢走進洞窟,他已經感應到裡面有修行之人的生命氣息。閱讀
只是,這氣息並不強。
陳長平就稍微加快了速度。
山洞裡面的人,頓時反應過來,馬上吹熄了裡面的火把,隱藏在暗處,警惕的看著外面。
「嗖!」
一道強勁的道氣,突然襲來。
這人雙手護在身前。
「嗖嗖!」
那凌厲的道氣,如同鋒利的刀子一樣,切割在這傢伙的手臂上。
「什麼?道氣外放?」
那人驚駭,連連後退。
「嗖嗖!!」
又是兩道凌厲的道氣疾馳而來,這人擋不了,道氣震在了胸膛上,直接把他震飛出去,後背撞在了石壁上。
「噗!」
這傢伙一口老血吐了出來,五臟六腑都被道氣震的移位,還沒見到敵人的影子,他就已經重傷。
先天高手,果然恐怖。
「就是你培養的毒娥?」陳長平出現在視線中。
「你實力怎麼可能到達了先天境界?」對方認出了陳長平,滿臉不可思議。
「你認識我?」
「認識又如何?」
「為什麼對那些無辜的村民下毒娥。」
「他們該死。」那人冷笑起來。
「找死。」陳長平欺身而進,抓向了這人的脖子。
「噗!」
但陳長平還沒近身,那傢伙就再次吐出了一口黑血,脖子一歪,倒在地上。
陳長平俯下身,檢查了一下這傢伙的身體情況,真死了。不是服用毒藥,而是用了特殊的邪法,自爆丹田。
自知被抓住,會被折磨,他就自殺了。
「以為死了,我就不知道你的同夥了嗎?」陳長平冷笑一聲,單手抓住這修士的天靈蓋,直接驅動第二個氣海,五雷攝魂令瞬間爆發。
這傢伙的魂魄,被陳長平強行吸了出來,進入了五雷攝魂令內。
一道道氣息湧現。
但陳長平得到的信息卻不多,這只是一個普通的修士,收了別人的一塊靈石,就幫忙在這玉平村釋放毒娥。
除此之外,為什麼這麼做,並不知道。連對方的臉龐都沒看到,因為對方跟他接觸的時候,都是蒙面的。
唯一一條價值的線索,就是這傢伙是從山那邊來的,翻過了整座山,來到了玉平村。
他跟幕後主使,就是在山後面那個村莊碰的面,這裡只有一條公毒娥,母毒娥還在那邊。
打聽到這消息,陳長平走出山洞,拿出手機,想聯繫劉正光他們,可惜,還是沒有信號。
陳長平也不打算回去了,從這裡的溪水逆流而上,翻過山坳,再下山,就可以達到後面的村子,那同樣是一個偏僻山村。
對方可能就藏匿在那裡。
繼續順著小溪上去,直到山坳,居然還是沒有信號。他藝高人膽大,也不管那麼多,直接下山。
等到下面的村莊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家家戶戶已經升起了炊煙,忙碌了一天的村民,準備做晚飯。
陳長平沒有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路上,而是從小路,繞到村後,在一戶獨棟民房後面停下,這裡就是那個被他殺掉的修士,跟蒙面人接頭的地方。
他聽到了裡面傳來說話的聲音,就從後面破舊的窗戶,鑽了進去,再靠近傳出說話聲音的房間,他一腳踹了進去。
「轟!」
大門剛打開,突然四周亮起了紅光,陣法被激活,一股強烈刺鼻的血腥味,頓時鑽進了陳長平的鼻子裡面。
這味道,他似曾相識。
神隱門的血煞陣,還帶著能夠壓制人丹田的毒。
陳長平咳嗽兩聲,趕緊捂住了鼻子和嘴巴,他打量著裡面的情況。
「陳先生,你來的比我們想像的時間要晚一點,讓我們一陣好等啊。」
房間內側的椅子上,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說話了。
坐在那裡,旁邊,還有四個黑衣人。
這老者實力在暗勁巔峰,半隻腳踏入化勁,也就是先天境界。而站著的四個黑衣人,身上散發出濃濃的煞氣,實力也達到了暗勁後期。
「你們是誰?」陳長平冷聲問道。
「神隱門三長老龐嵩。」老者自報家門。
「我們似乎並沒有什麼恩怨。」
「確實沒什麼恩怨,或許我們還可以成為朋友。」
「哦?」陳長平笑了,「聽說你們神隱門已經墮入魔道,我怎麼會跟魔道中人成為朋友?」
「哈哈哈,你說我們是魔道,那你呢?你用五雷攝魂令殺死了那麼多人,攝取了那麼多人的魂魄,真以為別人不知道?」龐嵩鄙視道。
「那都是該死之人。」
「該不該死,都是你說了算。我還說我們殺的人,也是該死之人呢。」
陳長平懶得跟這傢伙爭辯這個,而是扯開了話題,「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我們在安防局也有自己的人,那些被你殺掉的人,死狀殘忍,別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我們知道,那些死掉的人,都是你殺的。」
「原來如此。」陳長平明白了,看來神隱門到處安插了眼線,所謀甚大。
「其實,我們神隱門也是鬼門的旁支,我們算是同門。」龐嵩正色道,「既然是同門,那就應該同仇敵愾,一起恢復鬼門往日榮耀。」
神隱門是鬼門旁支?
這個陳長平是真不知道,但這也正好解釋了神隱門為什麼想要五雷攝魂令,因為只有鬼門的人,而且還要是比較核心的人,才能夠使用這令牌。
「五雷攝魂令太過於邪惡,已經被我丟棄了。」陳長平回道。
「得了吧,你能夠找到這裡,就完全說明你是鬼門中人,而且已經激活了五雷攝魂令,攝取了那個傀儡修士的魂魄,得到了記憶。」
「就不能是他說出來的嗎?」
「這不可能,因為那傀儡修士身上,有我們裝的竊聽器。」
「……」陳長平倒是沒注意這個。
「坐吧,其實我們可以好好聊一聊。」龐嵩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布下血煞陣,其中還放了毒,你們就是這樣找我聊的?」陳長平鄙視的說了一句,也坐了下來。
「小心駛得萬年船嘛,萬一談不攏呢?」
「那我就只能死了對吧?」
「或許吧。」龐嵩笑了笑,「不過,我倒是不想殺了你。以你的年紀,現在實力已經到達了先天境界,這不得了,前途不可限量。」
「如果再給你十年時間,再加上我們神隱門的相助,你絕對可以突破結丹境。」
「讓你們相助?你們老祖修煉,血祭了上百人,這樣的幫助,我可不需要。」陳長平直接拒絕。
「要想達到目的,有時候就需要不擇手段。」
「早晚會遭到天譴的。」
「你……」龐嵩臉色一沉,「我看你的想法還是太稚嫩了,九大勢力自詡名門正派,但他們為了搶奪修行資源,還不是不擇手段?」
「這世道,誰的拳頭大,那誰就是正派,九大勢力做的卑鄙事情多了去,別人敢說他們是歪門邪派嗎?沒有,因為敢說的,都被他們被殺了。」
「我不管別人,管好自己即可。」陳長平沉聲道。
「那你意思是,不會投靠我們了?」
「不會。」陳長平果斷搖頭,「就憑你們對那些無辜村民下毒娥,我不僅不會跟你們為伍,也會滅殺你們,替他們報仇。」
「別執迷不悟,投靠我們,對你是有好處的,我們已經得到了五雷招魂令,還打聽到了五雷鎮魂令的下落。」
龐嵩沉聲道:「只要湊齊了三枚令牌,就能窺得上古鬼門大能的無上秘密,甚至還能勘破踏入結丹境的秘密,對你我修行,那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居然得到了五雷招魂令?
看來神隱門早就開始尋找這些令牌了,而且,他們知道的信息,比陳長平知道的更多,這些令牌,還有大用。
那是不是可以假裝投靠他們,然後拿到另外的兩塊令牌?
陳長平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據說神隱門內的老祖,可能突破到了結丹境界。
他可不敢去神隱門冒險,去到那裡,在結丹境面前,他這先天高手完全不夠看。
「這令牌,我們勢在必得。」龐嵩語氣凝重的補充了一句。
「那就沒得談了,出來吧,別再藏著了。」陳長平冷聲道。
從門後,走出來一個敵人,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下,這人躲藏了很久,應該就是背叛了十二峒的蟲師。
「你非要跟我們作對?」
龐嵩怒視著陳長平,「我知道你可能對這血煞陣免疫,但那毒,可是另外結合了十二峒的秘法研製而成,已經侵入你的氣海,就算你是先天高手,沒有解藥的情況下,也得中招。」
「我們又不是沒殺過先天高手!」
「是嗎?」
陳長平話音未落,左手一揮,一道霸道的道氣已經發了出去。
「怎麼可能?」
龐嵩只來得及雙手擋在身前,用血肉之軀擋住這實體化的道氣外放攻擊。
他的雙手剛被震開,沒再擋住視線,卻已經看到陳長平的身影在瞳孔迅速放大,他的脖子,已經被陳長平捏住了。
「就算我中毒的情況下,你在我手裡一個回合都撐不了,還說殺什麼先天高手?無知!」
陳長平冷笑一下,直接一捏,只聽「咔嚓」一聲,龐嵩的脖子被捏斷。
「不……不可能。」
倒在地上,還沒咽氣的龐嵩滿臉不可思議,他算準了陳長平來自鬼門,對血煞陣免疫,但是,他同樣用血煞陣的掩蓋,放了毒。
那毒同樣是經過他和十二峒的蟲師改造過的,稍微不注意就會中招,曾經有一個先天中期的高手都中招,被他們殺掉。
而陳長平剛才很大意,還坐在這裡說了這麼久的話,毒性肯定已經浸入氣海,居然還能爆發如此磅礴的道氣?
他想不通,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