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副會長,看到我還活著,你是不是很驚訝?」
世衛組織中海分部,辦公室內,陳長平靠在椅子上,看著對面的張文鏡,一臉笑意。閱讀
「陳會長說的我怎麼聽不懂啊。」張文鏡故作糊塗。
「你真以為神不知鬼不覺?」陳長平鄙視道:「古話說的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我還是聽不懂陳會長說的什麼話。」
「聽不懂是吧?行,那我就直說了,你去自首,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如果不去自首,那恐怕性命難保。」
「陳會長說笑了,這是法制社會,殺人是要償命的。」張文鏡回道。
他把法制這兩個字咬的很重,言外之意,就是陳長平沒有證據,那就對他造成不了什麼威脅。
「王生都已經招了,你還要硬撐?」陳長平拿出了文件,丟在了張文鏡的面前。
張文鏡掃了一眼,心裡咯噔一下,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因為從王生的口供上看,雖然說他是幕後主使。但是,整個過程,張文鏡並沒有暴露什麼把柄出去。
錢,不是從他這裡轉出去的。
王生應該也沒有錄音,如果有錄音,現在就不是陳長平找他談,而是派出所的人來抓他了。
張文鏡心裡很快就判斷出來了。
陳長平就是沒有證據。
「陳會長,這是王生對我的污衊,我怎麼可能對付陳會長?」張文鏡沉聲道。
「是嗎?那看來確實是他污衊你的了。」陳長平回道。
「是的,他就是污衊我,我的為人,大家都知道,絕無可能做出買兇殺人這種違法的事情。」
「其實我也覺得不是你,既然說清楚了,那再好不過。」
「那就好,陳會長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忙去了。」
「去吧。」陳長平揮了揮手。
張文鏡很快離開陳長平的辦公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他馬上打電話給口服液公司的老闆:「事情敗露了,你馬上躲起來。」
「我已經跑路了,你自己小心。」對方回答了一句,就掛掉了電話。
張文鏡愣了愣,緊蹙著眉頭,這樣看來,他也是有很大暴露的可能的。
該不該跑路?
仔細想了想,他馬上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辦公室,走出了世衛組織分部,他就覺得自己被人跟蹤了。
他連忙開車離開,繞來繞去,還是覺得被人跟蹤,連家都不敢回,只能離開中海市,想求其他朋友幫忙。
但剛到郊區,車子就攔下,一群身著黑色西裝的人走了過來。
張文鏡鎖住車門,連忙拿出手機,準備報警。
車窗被人砸碎,一張大手伸了過來,揪住了張文鏡的脖子,撞在了方向盤上。
接著,那人打開了車門,把張文鏡拖了出去,戴上面罩,很快就離開。
整個過程不到兩分鐘,行動極其迅速。
車子開了四十多分鐘,這才停下,他被人綁在了一張椅子上,頓時大喊道:「陳長平,我知道是你,你沒有證據,現在想殺我,你也要償命的。」
面罩被人摘下,張文鏡適應了光線之後,發現並不是陳長平,但他認識這個人。
「孟……孟飛?」張文鏡下了一跳,臉色巨變。
「張會長,你那一手栽贓玩的真可以啊。」孟飛冷笑道。
「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啪!」
「不知道?」
孟飛一巴掌扇了過去,「你還裝蒜?」
「孟公子,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張文鏡強迫自己鎮定,如果他露出馬腳,那孟飛估計要殺了他。
唯一的希望,就是死不認帳。
「啪!」
孟飛又是一巴掌拍了過去:「到現在了,你還死不認帳?安防局親自找上了我,文件上面還有王生的手印,我也親自打了電話問王生,他說的都是事實。」
「你覺得我是該相信王生,還是該相信你?」
「這……」張文鏡無話可說了,心底把王生罵了一個體無完膚。
不是說王生一向都是守口如瓶的嗎?對於這次的事情,怎麼就這麼輕鬆的說了出來?
「無話可說了是吧?」孟飛冷聲道。
「孟……孟公子,我覺得,你跟我有同樣的敵人,你也想把陳長平趕出中海市吧?」張文鏡反問道。
「我想,但並不代表你就可以隨意栽贓到我們孟家身上去。我們孟家想對付陳長平,我們自己會動手。」
孟飛冷聲道:「你這個世衛組織分部的副會長,算個屁?」
「我……」張文鏡張了張口,懇求道:「孟公子,我知錯了,我以為所有計劃都天衣無縫,那些殺手不會被抓,王生也不會招。誣陷到弘正集團,也是最後一招。」
王生都主動招了,張文鏡還是第一次知道,算是頭一遭。
張文鏡栽贓給弘正集團,這是不是辦法的辦法了,這種概率很低,誰曾想,這麼低的概率居然變成了事實。
「有這種想法都不行。」孟飛繼續扇了張文鏡一巴掌。
「求您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幫您對付陳長平,以後我也都聽您的。」
「這樣麼?」孟飛退後,坐了下來。
他是真想殺掉張文鏡,不過,如果以後張文鏡都聽他的,倒也不錯。
畢竟,張文鏡是世衛組織中海分部的副會長,弘正集團又恰好是做藥物採購的。
張文鏡全力幫忙的話,對弘正集團的幫助挺大。
「真的,以後我唯您馬首是瞻,您讓我往東,我絕對不往西。」張文鏡繼續表示著自己的忠心。
「饒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思考良久的孟飛終於發話了。
張文鏡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打你一頓,你不知道我們孟家的厲害。」孟飛站了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兩個黑衣保鏢上了上去。
剛鬆了一口氣的張文鏡,臉色瞬間垮了。
但他也沒有再求饒,被打一頓,總比死了好。
「砰!」
還不等張文鏡準備好,沙包大的拳頭,就已經砸在了他的鼻樑上,瞬間鮮血直流。
昏暗的房間內,慘叫聲此起彼伏。
張文鏡被打的鼻青臉腫,對方這才罷休,隨後解開了綁住他手上的繩子,直接離開,把他一個人丟在了這裡。
等他好不容易緩過來,走出去,發現這裡是郊區一個偏僻的民房樓下,四周黑漆漆的。
已經是晚上了,四周都沒有燈光出現,一陣風襲來,張文鏡覺得涼颼颼的。
他緊了緊衣服領子,朝著左前方的道路走去。
張文鏡現在才算是長舒一口氣,好在撿回一條性命,準備回去後,帶上妻兒,馬上跑路,還管什麼對孟家的承諾?
保住小命要緊。
只是,還沒走出五十米,他就看到一個黑衣站在路中間。
「你……你是誰?」張文鏡顫顫巍巍的問道。
「你說呢?」
「是你?」張文鏡看不清來人的面龐,但是聲音卻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