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我答應你

  「陳先生,您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好了,這是視頻錄像。閱讀��

  離開江家十多里的路程,金超讓司機把車子開進了旁邊的岔路內,找到了在此地等候了陳長平。

  他剛才的衣服扣子上,有一個小型的攝像機,把江辰服藥的全部過程,全都拍了下來。

  拿出筆記本電腦,連結之後,就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你該改行去當演員。」陳長平看完,不禁誇了起來。

  「江辰終究涉世未深,耍他倒不是難事。」金超謙虛道。

  「可以了,你走吧。」陳長平揮了揮手。

  「那我體內的蠱蟲?」

  「你沒吞蠱蟲。」陳長平笑道。

  「什麼?沒有?」金超一愣。

  「蠱蟲那麼稀少,用一次少一次,你這身價,還不配吃。」

  「那昨天我喝的是什麼?」

  「是飼養蠱蟲的營養液。」

  「……」

  「當然了,那還是會對你身體有些傷害,去抓藥,每天煎服兩次,三天即可無礙。」陳長平拿出一張早已準備好的紙條,遞給了金超。

  金超接過藥方,一臉複雜的看著陳長平。

  他居然被陳長平給擺了一道,徹底得罪了江辰。

  金超現在想殺了陳長平的心都有了。

  但他還真不敢確定自己體內有沒有蠱蟲,陳長平說沒有,他就真相信沒有?

  萬一有呢?

  如果找不到蠱師,蠱蟲發作,陳長平不給他救治,那他就死路一條。

  「你該不會真想殺了我,去領五千萬賞金吧?」陳長平帶著促狹的語氣問道。

  「我正想問你這事怎麼辦呢。」金超不再想殺陳長平的事情,反正他不跟陳長平這傢伙打交代了。

  讓陳長平跟江辰斗去。

  「我現在要去江家,見江辰。」陳長平回道。

  「那不是羊入虎口?」

  「他殺了我,他也得死,那蠱蟲發作的時間很快。」

  「那你去吧,我要躲起來了。」金超趕緊上了車子。

  陳長平現在去見江辰,告訴江辰中了蠱的事情。江辰不敢對陳長平怎麼樣,但是卻敢對金超這個罪魁禍首出手啊。

  江辰知道這事後,對金超那肯定是恨之入骨。

  如果不是他接近江辰,得意下蠱的機會,江辰怎麼可能中蠱?

  要是換做其他人,連接近江辰都不可能。

  「你就直說是被我威脅的啊,說也中了蠱,必須聽我的話。」陳長平笑道。

  「他還是會報復我。」

  「那祝你好運。」陳長平揮了揮手。

  「轟!」

  金超讓司機迅速啟動車子,跟剛才一樣,飛速離開。

  陳長平笑了笑,看向蔣海,「送我過去吧。」

  「你真不怕他殺了你?」蔣海還是有些擔心。

  「我不去的話,林艷茹就遭殃了。」陳長平無奈。

  剛才金超也說了,他給的蠱蟲是解藥。

  既然解了兩人之間的情蠱,江辰不管陳長平的話是真是假,都敢對林艷茹下手。

  林艷茹要是從了江辰,可以保住一條性命,但少不了被虐待。

  寧死不從,那就死路一條。

  陳長平還真不能見死不救。

  「行吧。」

  蔣海答應下來。

  ……

  「考慮的怎麼樣了?」

  江辰坐在房間的沙發上,看著坐在床邊發呆的林艷茹,

  「只要你答應,你還可以繼續留在江家,繼續做你的闊太太,我不會為難你的,前提是,你得乖乖做一條聽話的母狗。」

  母狗?

  林艷茹只覺喉嚨內一陣苦澀,雙眼無神,沒有說話。

  其實,剛才她有自殺的機會,從樓上跳下去,頭朝下的話,估計很難救。

  但陳長平說過,她死了,江辰不會死,但會孤老終生。

  江家就斷後了。

  想著躺在床上,已經瀕臨死亡邊緣的丈夫,林艷茹又有些不忍這樣做。

  她終究還是心軟了,江辰畢竟是跟她一起生活了十年之久,她把江辰就當成自己親生兒子一樣看待。

  或許,就如他的願?

  也不知道是情蠱作怪,還是林艷茹本身念在她丈夫的面份上,她此時已經趨向於服軟了。

  「實話告訴你,我已經服下了解蠱的藥水,你現在就算自殺,也絲毫影響不到我。」

  江辰嘴角一扯。

  「你服下了解蠱的藥水?」林艷茹愣了愣。

  那豈不是說,她自殺的話,江辰不必孤老終生?

  「有錢能使鬼推磨。」

  「行,我答應你。」林艷茹終於答應了下來,「但我也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只管說。」

  「我想去見一見你父親。」

  「可以啊,把他抬到這房間來都行。」江辰的臉上,顯露出一股股的變態神色。

  「我不會答應的。」林艷茹搖頭。

  「那就去那邊。」江辰站了起來。

  「你先出去,我換一下衣服。」

  「行。」江辰走了出去。

  林艷茹仔細的打扮了一下,化了妝,塗抹上了淡淡的口紅。

  戴上了一條鑲嵌著藍寶石的項鍊,穿上了她老公最喜歡的那一款藍色吊帶裙,換上高跟鞋。

  看著鏡中的自己,她摸了一下自己那依然沒有因為時光而消退的容顏,心裡滿是不舍。

  最後,她還是轉身走了出去。

  來到江辰父親的房間內,林艷茹看著那消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已經奄奄一息的男人,她眼眶濕潤了。

  其實,她還真不完全是貪圖江家的財產,才嫁給江辰的父親。

  是因為當年江辰的父親,曾經支助過林艷茹完成學業,後來江辰的父親見她長的漂亮,就有了娶她的想法。

  林艷茹開始有些不情願,當時,她可是有喜歡的人了。

  因為江辰父親的恩情,林艷茹答應了。

  為這事,她還被罵慘了,說她是虛偽的人。

  來到江家十年,林艷茹真是一心一意的做著一個妻子該做的事情。

  絲毫沒有因為當初的不情願,沒有因為江辰父親的年老,而有其他心思。

  「老公,下輩子再在一起吧。」林艷茹俯下身,在江辰父親的耳邊低聲說道。

  她滿臉決然,這是準備自殺,死在江辰父親的旁邊。

  「少爺,陳長平出現在門口。」

  一個保鏢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匯報導。

  「陳長平自己送上門來了?」

  江辰先是一愣,「多少人?」

  「有人開車送他來,但很快就回去了,只剩下他一個。」

  「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偏來闖。讓他進來,給我看好了大門,其他人誰也不能進來。」江辰冷笑起來。

  「是!」那保鏢很快出去了。

  已經準備一死的林艷茹,此時也是猶豫了。

  她不知道陳長平突然跑這裡來做什麼,她可是知道這兩天,江辰又在別墅增加了人手,每個保鏢都配了一把手槍。

  就算陳長平銅牆鐵壁,也擋不住這麼多的子彈啊?

  這不是來送死嗎?

  她想了想,放棄了自殺,跟了上去。

  江辰也不攔著。

  兩人來到大廳,陳長平已經到達大廳了,此時,坐在廳內的主座上,還真不客氣。

  在他旁邊,是十幾個黑衣保鏢,每個人的右手,都抓向腰間的手槍。

  只要陳長平敢亂動,他們就會隨時拿出手槍,直接射殺陳長平。

  「陳大夫,你是沒地方去了嗎?」

  江辰走了過去,一臉笑意。

  「我來救你。」陳長平應道。

  「救我?真是笑話,我需要你來救?」

  「你可以打電話問問金超。」

  「問他什麼?他從我這裡離開,還沒一個小時。」

  「我說出來,你不信,那你問問他就明白了。」

  「不需要。」江辰搖了搖頭,「現在,我只想殺了你,以絕後患。當然了,不會是在江家,總得在外面。」

  「隨便,反正我死了,你沒多久也會來陪我的。」

  陳長平靠在太師椅上,「不過,你死的會比我慘。」

  「是嗎?我把你大卸八塊,那誰更慘?」

  「問題是,你全身會化成一灘濃水,比大卸八塊可慘太多了。」

  「嚇我啊?」江辰鄙視道。

  「你第一次服下情蠱的時候,有什麼感覺嗎?」陳長平扯開了話題。

  「問這個做什麼?」

  「你只需要回答即可。」

  「沒什麼感覺,就好像沒吃一樣。」

  「那你聽說過以蠱解蠱的嗎?」陳長平再次問道。

  「你怎麼知道這事?」江辰心裡一驚。

  「是我讓金超來的,我自然知道。」

  「什麼?」江辰直接拿出了手槍,對準了陳長平,「你最好說清楚,不然現在我就打死你。」

  「金超給你服下的根本就不是解藥,而是陰蛇蠱的母蠱,這母蠱發作極為迅速。」

  陳長平冷笑道:「三天之內,母蠱估計就會把你五臟六腑化為濃水,五天,你全身就會化為濃水。」

  「不可能。」江辰根本就不信。

  「隨你信不信,等你發作之後就知道那種痛苦了。」

  「你不是蠱師,哪兒來蠱蟲?再說了,你對我下了蠱,居然還敢跑這裡來?」

  「因為整個江州市,也就我能解蠱。我諒你也不敢殺我,這樣你也會陪葬。」

  「你……」

  江辰害怕的後退了一步,愣在那裡,久久都說不出話了。

  過了好一會,他這才冷聲道:「把他關起來。」

  「我得跟林艷茹住一起,而且,一天三餐還得大魚大肉,不然,你就等死吧。」陳長平站了起來。

  「按照他吩咐的做,但不能讓他離開大門半步,不然格殺勿論。」

  江辰對著那些保鏢吩咐了一句,轉身出去打電話去了。

  他必須得問清楚,因為他確實感覺到腹部一陣陣的灼燒感傳來。

  之前還以為真如金超所說,兩條蠱蟲在爭鬥。

  但爭鬥了這麼久,應該消停了,問題是,現在還沒消停,肚子依然有強烈的不適感。

  拿出手機,打給金超。

  響了好久,金超才接通電話。

  「你跟陳長平真是一夥的?」江辰聲音冰冷的質問道。

  「我也沒辦法,也中了他的蠱。」

  「別忽悠我,他哪兒來的蠱蟲?」

  「還記得上次市局召開的一次新聞發布會嗎?就是毒害二十八個病人的兇手被擊斃的消息。」金超反問道。

  「知道。」

  「那個被擊斃的兇手,就是蠱師。是被陳長平殺掉的,他在蠱師的巢穴內,找到了蠱師留下來的蠱蟲。」

  「淦!淦淦淦……」

  江辰連連罵了起來。

  「江少,我也是身不由己。」金超無奈道。

  「那你找得到另外能解蠱的蠱師嗎?」

  「要是能找到,我還會被陳長平威脅,冒著跟你結仇的風險,去給你下蠱?」

  「淦!以後再收拾你。」江辰再次罵了一句,氣呼呼的掛掉了電話。

  他的臉色,此時徹底變得蒼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