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林看著帶來的四個保鏢,就這麼輕易被陳長平打趴在地上,他看向陳長平時,頓時後退了幾步。
他退,陳長平就進。
孫長林退到了房間角落,退無可退,只能弱弱的威脅道:「你……你想做什麼?」
「你有病。」陳長平說道。
「我才沒病。」
「性病不是病?」
「額!是病。」
「那說你有病不對嗎?」
「對。」
「說你有病。」
「我……我有病。」
「這才對嘛。」陳長平笑了起來,「你有病,我能治。」
「你能治?」
「當然,你老婆的病我已經治好了。」
「真治好了?」孫長林看向劉文慧。
「你以為我真是在偷男人?那五十萬是治療費,這都是你害的,不然哪裡需要花費這麼多冤枉錢?」劉文慧冷聲道。
「那個……我錯怪你們了,都是我的錯。」孫長林擔心被陳長平打,只能道歉,討好陳長平。
「現在相信我了?」陳長平繼續問道。
「相信。」
「那讓我給你治。」
「你還會給我治病?」孫長林一愣,他錯怪陳長平,還讓保鏢動手,這傢伙居然還這麼不計前嫌的給自己治病?
「當然。」
陳長平邀著孫長林的肩膀,「你叫長林,我叫長平,都帶個長字,這都是緣分啊,為了這個緣分,我都給你治。」
「對,都是緣分,不打不相識嘛。」
「嗯,躺好,我給你扎針。」陳長平吩咐道。
「就在這裡?」
「潘姐迴避一下就行,很快的,五分鐘。」
「好……好。」孫長林趕緊躺下了。
陳長平又拿出了銀針,等孫長林脫了褲子後,就開始扎針了。
五分鐘之後,陳長平收針,又開了一個藥方,遞給了孫長林。
孫長林伸手去接,陳長平又把藥方收了回來。
「這……」孫長林一愣,不知道陳長平是什麼意思。
「我給你治病了,你都不出點治療費的?別人幫你,你不知道知恩圖報?」陳長平鄙視道。
「對,我倒是忘記這事了,我給。」孫長林一拍腦門,「都是我的錯,一時沒想起來。」
他馬上拿出支票簿,出手還挺大方,也是五十萬。
他老婆出這麼多,他也出這麼多。
「不夠。」陳長平搖了搖頭。
「不夠?」孫長林一愣。
五十萬,對於中醫大夫出診來說,那可是天文數字般的治療費了。
這都還嫌少?
再說了,他只是性病,又不是癌症之類的。
五十萬已經很多很多了。
當然,如果是西醫的話,五十萬還真不多。
「不夠就是不夠,你得病比你老婆的要嚴重。」陳長平繼續道。
「那一百萬?」孫長林試探性的說道。
陳長平沒說話,只是搖頭。
「兩……兩百萬?」孫長林艱難開口。
「兩百零一萬吧,要是兩百萬的話,跟你老婆的錢加起來,數目不好聽。」
「這……」孫長林猶豫了。
但是,他看了看坐在沙發上,幾個神色萎靡,聽到他被敲詐,絲毫不敢上前幫忙的四個保鏢一眼,頓時只能認慫。
一邊寫著支票數額,孫長林一邊在心裡痛罵這四個保鏢就是飯桶。
寫好數額後,孫長林這才把支票恭恭敬敬的遞給陳長平。
「走了,你們的家事,你們自己扯。」陳長平走出門外,叫上已經在外面迴避的潘子璇,離開了。
「兩百零一萬?」
潘子璇瞄了支票一眼,頓時驚訝起來,「大哥,今晚你就進帳兩百五十一萬啊,有些公司,一年的利潤都沒這麼多,我叫你大哥好了。」
「這是要實力才能拿的好吧?要不是醫術好,拳頭硬,別說之前的五十萬,沒被毒打一頓,誣陷成姦夫就不錯了。」陳長平解釋道。
「這倒也是。」潘子璇笑了起來,但下一刻,她又擔心起來,「你就不怕他們事後找你算帳?要是告你敲詐,這就是證據。」
「他們敢嗎?這種病要是傳開了,他們顏面何在?」
「這倒也是哈。」潘子璇反應過來,「只是沒想到居然是她老公傳的。」
「其實是我瞎說的。」陳長平回道。
「什麼?瞎說的?」潘子璇張口,驚訝的看著陳長平。
「也不算瞎說,是分析出來的。」
「怎麼說?」
「你想啊,孫長林之前就知道自己的老婆出來偷男人,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說明什麼?」陳長平問道。
「你的意思是,他也在外面有其他女人?劉文慧玩,他也玩。」潘子璇詫異道。
「很有可能就是這樣,不然有幾個男人受得了自己老婆在外面偷男人?」
「也是。」
「但是,為什麼這次孫長林出現了呢,是因為劉文慧出了五十萬。」
陳長平繼續道:「孫長林不僅派人監視自己妻子一舉一動,估計還監視著自己妻子的財產情況,居然花五十萬出來,又看到一起進入酒店,這就不能忍了。」
「嗯。」
「既然孫長林在外面玩,我說是他先染上病的,他明顯就心虛了。如果真沒在外面亂玩,早就反駁了。」
「那你怎麼會幫劉文慧?」
「像他們這樣的夫妻,離婚後,另外娶嫁,去禍害別人,那就是兩個家庭,不如繼續一起,禍害他們自己為好。」
「噗嗤!」
潘子璇聽完,忍不住笑了,「不得不說,還真有點道理。」
「是很有道理好吧?」
……
酒店房間內,孫長林把那些保鏢給罵了出去,這才看著自己的老婆劉文慧,臉色複雜至極。
不知道該說什麼。
本想來抓劉文慧偷男人,把五十萬給追回來,誰曾想,五十萬沒追回來,反倒倒貼了兩百零一萬進去。
最無奈的是,還讓劉文慧知道了他在外面的事情,這以後都不好辦事了。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他們夫婦的性病被治好了。
劉文慧也不知道說什麼,夫妻倆大眼瞪小眼。
「這事以後不再提了,好好過日子吧。」孫長林只能如此說,免得吵起來。
孫家有現在的經濟實力,至少有一半劉家的功勞,他還真不能太得罪劉家。
但那是過去式,現在,如果抓住劉文慧的把柄,那就不同了。
「行吧。」劉文慧還是第一次知道孫長林在外面亂搞的事情,雖然心有不甘,卻也只能啞巴吃黃連。
誰讓她也是這樣的人呢?
「走吧。」孫長林站了起來。
想著自己開出去的兩百零一萬,孫長林還是覺得肉痛。
這他娘的哪裡是名字有緣分?
分明是錢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