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組早早就來到了天州,前幾天一直在物業公司做相關調查,詢問相關人員,確認舉報的真實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現如今,檢查組就在天州總公司附近的一家賓館臨時休息。
五分鐘之後,二人已經下樓。
見趙東要掏鑰匙,姜英攔了一句,「小東,開我的車。」
趙東想了想,接過車鑰匙,點火發動。
姜英似乎有心事,找了個話題道:「小東,說說你媳婦吧。」
「她,她有什麼可說的?」
「沒聽你提過。」
「就是一般人。」
「一般人?我可不信!」
趙東失笑,「這有什麼不信的?」
姜英理所當然道:「你魅力大啊,物業辦的那兩個小姑娘,天天東哥長東哥短的把你掛在嘴邊,你桃花運這麼旺,怎麼可能找個一般的女人當老婆?」
「真是一般人,有時間我介紹你們認識。」
說著,趙東把目光留意在了後視鏡。
後面多了一輛銀灰色的別克商務車,從上個街口開始,這輛車就不緊不慢的吊在身後。
趙東本來也沒在意,稍稍加重油門。
幾個紅綠燈過後,對方再次出現在了視線當中。
姜英也發現了異樣,「小東,怎麼了?」
趙東警覺的說,「有尾巴。」
姜英篤定道:「是孫衛東的人!」
「這麼肯定?」
「狗急跳牆罷了。」
「坐穩了!」
趙東招呼一聲,油門再次加重,伴隨著方向盤的左右輪轉,車速陡然飆升。
幾個穿插過後,別克商務車漸漸模糊起來。
姜英鬆了口氣,趙東卻總覺著有些不對勁。
太容易!
如果真是孫衛東狗急跳牆,恐怕不會這麼輕易甩掉!
再具體也說不上來,總之那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被人盯上了一般,又好像是有什麼陰謀陷阱在等著。
可孫衛東真有這麼大的膽子,鬧市區殺人?
他不確定。
正想著,開闊的視野被一輛大車擋住,看不見前車,更看不見紅綠燈。
趙東不是很喜歡這種被大車遮蔽的感覺,下意識想變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兩邊車輛同時減速,鬼使神差的將他夾在中間。
趙東渾身汗毛乍起,危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忽然間,車輛的後視鏡里出現了一輛高大車影。
遠遠看去,應該是一輛渣土車,而且自重不低,估計是滿載,晃晃悠悠的跟了上來。
趙東驚覺,渾身的汗毛同時乍起。
姜英也有種心悸的感覺,「小東,怎麼了?」
「不對勁!」
趙東整個人繃緊,眼看著渣土車越靠越近,不僅沒有減速,反而開始了加速!
「咣當」一聲巨響!
渣土車追尾的同時,將姜英的那輛Q5擠在中間。
在兩輛龐然大物的擠壓下,Q5瞬間變成了一團廢鐵,壓縮變形,車內的空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劇揉成一團!
變故來的突然,以至於渣土車司機猛踩剎車之後,依舊將前面的那輛大貨車推出了幾米遠。
現場安靜下來,息壤著十字路口隨著這場車禍迅速定格。
渣土車跳下來一個司機,明顯的精神不正常,頭髮蓬亂,身上也穿著睡衣,瘋瘋癲癲的開始狂笑。
不一會又開始自言自語。
「我是太上老君……我是玉皇大帝……爾等還不跪下?」
「我的白龍馬呢?」
「急急如意令,快帶為師去西天取經!」
周圍有的司機見狀報警,有的迅速躲回車上,生怕這個精神病再次發瘋。
這年頭精神病殺人不犯法,沒誰願意觸霉頭。
車流暫停,現場也被人圍攏成一個半圓。
有人發著朋友圈,有人指指點點。
無外乎Q5裡面的人死定了,一團漿糊,估計等會認屍都成問題。
很快,現場被警察迅速封鎖。
肇事司機被警方帶走。
消防隊也隨後趕到,開始了破拆和救援。
雖然明知生還希望為零,人道主義救援總歸要嘗試一下。
不遠處的街邊,別克車的司機掏出電話,「大哥,一切搞定!」
孫衛東急忙跳下床,「真的假的?」
「真的,我親眼看見的,死的不能再死!」
「沒留下什麼證據吧?」
「不會,司機有精神問題,經得起查證!」
「那就好,你們趕緊離開天州!」
電話掛斷,孫衛東開始狂笑。
「姜英,你他媽的還想拿老子的錢去養小白臉?我看你還怎麼跟我囂張!」
「媽的,威脅老子!」
「去死!通通給我去死!」
……
檢查組下榻的酒店內,孫衛東換了一身黑色西裝及時趕到。
門推開,他一臉悲痛,「不好意思,我老婆可能來不到了,我剛剛過來的路上,接到了警方的通知,說是小英她在過來的路上……」
話到一半,戛然而止。
視線調轉,他發現房間裡除了華科集團的檢查組,還有兩個人。
姜英手裡端著茶杯,翹腿坐在沙發上,一臉的平靜和從容。
趙東站在她的身後,眼神似笑非笑。
孫衛東仿佛見鬼一般,揉了揉眼睛,「小英,你……你……」
趙東調侃,「孫科長,這是怎麼了,見鬼了?」
孫衛東還處在驚愕當中,事故現場的照片他第一時間就看到了。
那種情況,眼前的兩個人怎麼能平安無事?
他強自擠出一個笑臉,「小英,檢查組的同志都等你半天了,你怎麼才來?我剛才還說去接你……」
姜英譏諷的問,「孫衛東,我現在是舉報人,你是被調查人,你去接我,合適嘛?」
孫衛東強笑,「小英,別鬧了,因為咱們的感情問題,你把檢查組的領導們驚動下來,不幼稚嘛?」
姜英不接話,她此時此刻看似平靜,其實腳掌現在還有些發軟。
剛剛在車裡的時候,要不是趙東反應快,跳車的同時將她一起撲出車外。
此時此刻,恐怕還真的看不見孫衛東這幅精湛的演技!
茶杯撂下去的時候迸濺出一些水花,倒不是心有餘悸,而是小臂有傷,面積不小的擦傷。
即使現在,隔著衣服還隱隱作痛。
不過她受的只是小傷,落地後的摩擦和衝擊,基本上都被趙東一個人擋下。
那一刻,她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
生死一線,趙東不僅沒有將她拋棄,反而將她緊緊護在胸口,不曾有半點放鬆。
很奇怪的錯覺,宛若新生。
也仿佛從那一刻開始,她不再為了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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