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其他病人和家屬聽到這番話,頓時露出憤怒和鄙夷。
旁邊病床的一位大媽實在忍不住了說道,「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哪有這麼對長輩說話的!」
另一位大叔也跟著指責,「就是,做人不能沒良心,這樣的兒媳婦誰攤上誰倒霉!」
「喪盡天良,簡直喪盡天良啊!」
同病房一位剛做完手術的老人氣得直咳嗦,好在這不是他們家的兒媳婦,不然肯定要被活活氣死。
王翠蘭聽到這些指責,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她轉過頭,衝著病房裡的其他人尖聲叫道,「關你們什麼事?一個個吃飽了撐的,少在這多管閒事,我家的事用不到你們這些外人插嘴!」
她眼神中充斥著敵意,繼續說著,「你們知道什麼?這老太婆就是個累贅,還有這小丫頭片子,裝什麼孝順!」
她雙手抱在胸前,惡狠狠地瞪了眼眾人,而後轉過了眸光,「葉青青,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只要把錢交給我,我立即走人。」
她斜睨著葉青青,嗤笑了聲,「在這種晦氣的地方,待時間長了,我怕自己也會染上晦氣。」
「你休想,我是不會把錢,給你這種骯髒的女人!」
葉青青強忍著怒氣,微咬著銀牙,「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那些不檢點的事,你根本就是個破爛貨,不配做我們家的兒媳婦!」
「切,誰稀罕?」
王翠蘭絲毫不在意葉青青的謾罵,反而洋洋得意,「老娘有的是魅力,有的是人喜歡,我不靠自己,難道要靠你那廢物哥哥?」
「本來我看你們家房子還值點錢,誰成想你那廢物哥哥,早就把房契拿出去抵債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她挑著眼角,冷哼了聲,「葉青青,你少說廢話,不把錢交給我,我要你好看!」
「你想要她多好看?」
林風擋在葉青青面前,眼神猶如寒冬臘月的冰霜,冷漠且鋒利,散發出一股不寒而慄的氣息。
他微眯著眸子,透著一股無形的壓力,犀利的雙眼中倒映著王翠蘭醜陋的嘴臉,內里蘊含著深深的厭惡和不屑。
「你是誰啊,少在這多管閒事!」
王翠蘭斜了林風一眼,又看了看葉青青,嗤笑道,「我就說那小丫頭哪來的膽子跟我頂嘴,原來找人做靠山了?」
「怎麼著,方才還是一副清純的樣子,這不也成了任人玩弄的破爛貨。」
她看著氣到發抖的葉青青,臉色的笑容愈發燦爛,「這就對了嘛,也算你開竅了,早這麼幹,也好早點多賺錢回來,這張小臉蛋浪費了多可惜?」
林風聞言,臉色愈發陰沉,他向前一步,聲音冰冷至極。
「你這不知廉恥的女人,滿嘴污言穢語,我今天倒要好好教訓教訓你,也好讓你長個記性!」
王翠蘭被林風的氣勢嚇得後退了一步,但仍舊嘴硬。
「你敢動我試試?」
「動你又如何?」
林風向前逼近她一步,「像你這種道德敗壞的人,就該受到懲罰!」
啪!
他抬手就給了王翠蘭一個響亮的耳光。
「這一巴掌打你目無尊長,對長輩毫無敬畏之心!」
啪!
「這一巴掌打你尖酸刻薄,毫無為人兒媳的本分!」
啪!
「這一巴掌打你貪婪自私,只想著錢財不顧親情!」
啪!
「這一巴掌打你不知悔改,還在這裡大放厥詞!」
啪!
「這一巴掌打你道德淪喪,毫無廉恥之心!」
王翠蘭被這一連串的巴掌,打得徹底懵圈,她的臉紅腫起來,腦袋嗡嗡作響,一時呆立原地不知所措。
病房裡的眾人看到這一幕,心中都感到一陣泄恨。
旁邊病床的大媽忍不住拍手叫好,「打得好,這種人就該好好教訓!」
大叔也跟著點頭,「對,讓她長長記性,看她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做完手術的老人也激動地說道,「這是他自找的,活該受點教訓!」
葉母看著王翠蘭滿臉狼狽,心中雖不忍,但想到她之前的所作所為,徹底傷透了自己的心,也就沒說些什麼。
葉青青又驚又喜,驚的是林風簡單幹脆,喜的是有人替她們出了惡氣。
王翠蘭終於從懵圈中反應了過來,她捂著臉,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怨恨。
「你敢打我!你等著!」
她一邊歇斯底里地吼叫著,一邊哆哆嗦嗦地從包里掏出手機,「我這就打電話叫人,有種你別跑!」
「好啊,我就在這等著,看你能叫什麼人?」
林風雙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王翠蘭咬牙切齒,見過囂張的,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她撥通了電話,帶著哭腔喊道,「親愛的,我在醫院被人欺負了,你快帶人過來!」
「哼,你死定了!」
掛斷電話,王翠蘭一臉得意的看著林風,「我這就出去守著,等我的人來了,非要你跟我跪地求饒不可!」
橫了眼林風,她扭著腰肢向病房門口走去。
那豐盈的臀部誇張地左右擺動,緊身的豹紋連衣裙,緊緊包裹著身軀,隨著走動,裙子上的褶皺更加凌亂。
腳下的高跟鞋發出急促的聲響,似是宣洩著內心的憤怒和迫不及待,每走一步,她都刻意將腰板挺得更直,試圖保持著那所謂的氣勢。
可那紅腫的臉頰和凌亂的頭髮,讓她的模樣,顯得更加狼狽和滑稽。
病房裡的氣氛瞬間又緊張起來,眾人開始為林風擔心。
葉青青焦急地說,「林總,要不您先走吧,別因為我們惹上麻煩。」
她可是知道,自己這個大嫂,認識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葉母也跟著勸說,「小伙子,你能來看我,我很開心了,趁著那些人沒來,你快點走。」
「無妨,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林風不顧勸阻來到了葉母身邊,「阿姨,您的傷我看過了,沒什麼大礙,就是大腦受到衝擊,從而導致半身癱瘓,小毛病而已。」
葉青青聽後,錯愕地瞪大了雙眼。
他...管這叫小毛病?
若真是小毛病,那醫院治療了這麼久,為何不見起色?
還是說,這就是神醫與普通醫生的區別?
「小伙子,你別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的情況。」
葉母率先回神,苦笑著搖頭,「這輩子我不可能站起來了,只希望能快點出院,也好減輕青青的負擔。」
「阿姨,您別這麼悲觀,我說能治好,就一定能治好。」
不容置疑,他從隨身攜帶的包里取出一套銀針,眾人的眼睛,都被那閃爍著寒光的銀針所吸引,心中既期待又有些忐忑。
林風神情專注,手指輕捻銀針,將其精準地扎在葉母頭部和身體上的穴位,動作如行雲流水。
葉青青緊張地握緊了拳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林風的動作,病房裡安靜的只能聽到略顯緊張的呼吸聲。
隨著銀針一根根落下,葉母起初感到身體發麻,很快又有一股暖流在體內流淌。
大約過了一刻鐘,他輕輕拔出銀針,「阿姨,您試著動一動雙腿。」
葉母半信半疑,小心翼翼地嘗試,沒想到,原本毫無知覺的雙腿,竟然真的能夠動彈了。
「這..我..真的好了?」
她眼中滿是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