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服務生是安強。
沒錯,是安心的弟弟安強。
之前葉落把他丟這裡,讓他在這裡拖地洗廁所,是為了教育他的,結果沒想到,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再見到他。
「姐……」
安強看到葉落也是相當意外,本能得想要喊出姐夫,但是只喊了一般,便強行停下,因為他又看到了挽著葉落手的蘇伊伊,頓時心頭一顫,不好,我要死。
安強深知葉落的恐怖,知道葉落心狠手辣。
上一次,安強不小心知道了葉落跟零下的關係,當時就害怕的要死,生怕葉落會為了隱藏自己和零下的關係而殺人滅口。
好在當時安強足夠聰明,假裝不認識葉落,因此沒有被葉落滅口。
沒想到今天,又看到了葉落,而葉落的身邊,竟然又換了一個女人,而且這女人,竟然也跟自己姐姐,還有零下一樣漂亮。
自己為什麼這麼倒霉,總遇到這種事?
怎麼辦?怎麼辦?
「咳咳,這位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安強強忍著恐懼的心情,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葉落有些不解,不知道這貨為什麼又裝作不認識自己,但也懶得解釋什麼,便指了指廁所那邊地上的幾人道:「找人去處理一下。」
安強順著葉落的手指看過去,看到倒在地上的一行人,原本就害怕的心情,更加恐懼了。
果然,果然他出手了。
他讓我過去處理?什麼意思,如果我過去了,會不會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到時候我就更加危險了,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葉落不知道安強在強行腦補,自我加戲,說完後便帶著蘇伊伊他們進了包廂。
看到葉落走了,安強還是不敢動彈,他會不會是故意假裝走的,可能在暗中偷偷盯著我,對一定是的,我要淡定,我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看見……
包廂里,正喝著酒,等著陳凡他們教訓好葉落,回來跟自己匯報的陳興超,看到葉落率先走進包廂,而且手還被蘇伊伊挽著,頓時就憤怒了。
這能忍?
陳凡他們幹什麼去了,莫非運氣好被這小子給躲過了,沒找到他?
結果很快,陳凡等一行人就跟著走了進來。
六個平時蠻橫至極的同班同學,此刻乖得跟寶寶一樣,跟在葉落身後。
陳興超很不解,直接站起身,朝著對面走了過去。
看到陳興超氣勢洶洶的過來,陳凡就知道,要壞事。
立刻疾步上前,在半路截住了陳興超。
「你們幹什麼吃的,竟然讓他大搖大擺的回來了,我不是讓你們好好教訓他嗎?」陳興超心有不甘道。
「咳咳,超哥,事情有變,那小子是個狠人,超級狠人啊。」陳凡小心的跟陳興超解釋著外面剛剛他們看到的事。
陳興超聽完也是一陣駭然,看向葉落的眼神也變了,這小子這麼狠?
這樣的話,那就有點麻煩了啊。
這麼能打,那硬得肯定是不行了,那只能換一種思路了。
「打擊葉落的事我覺得不著急,我在想,那光頭一行人,回頭會不會找我們打擊報復?當時葉落可是跟潘燕青和蘇伊伊在一起的,對方會不會把這事兒算他們這群同學身上,萬一事後打擊報復怎麼辦?」
這麼一說,陳興超也開始擔心了。
「這個葉落,盡給我們惹事。」
「超哥,你不是認識這個酒吧的經理嗎?你趕緊給經理打個電話,說一下這個事,免得到時候牽扯到我們身上來啊。」陳凡道。
陳興超一聽也對,便立刻拿出手機,唯唯諾諾的打了個電話,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的情況,儘量將自己和這邊的同學撇清關係。
接下來的時間,包廂里的氣氛就有些詭異了。
葉落這邊跟潘燕青和蘇伊伊在輕聲交談著,而陳興超這邊,沒有了繼續HIGH的心情,一直有些擔憂。
大約二十幾分鐘後,忽然包廂的門被推開,然後一行人走了進來。
為首的,正是之前在廁所門口被葉落打過的那個光頭,光頭此刻耳朵上還纏著紗布,人似乎也已經清醒了。
他的身後還有五個小弟,身上紋龍畫鳳,看上去很牛叉的樣子。
另外還有一個身穿西裝的青年站在他們旁邊,應該是這曼陀羅酒吧的工作人員。
看到這麼一幫人進來,一群學生直接就嚇傻了。
怎麼說,他們都還是學生,沒有真正踏上過社會。
學校裡面雖然也有一些明爭暗鬥,或者有一些小混混,但是跟社會上的相比起來就有一些小兒科了。
所以學生,對於社會人,有著天然的忌憚。
光頭等人站在那,目光在包廂眾人身上掃過,似乎是在尋找著誰。
蘇伊伊跟潘燕青不由自主的往葉落身邊挪了挪,蘇伊伊更是直接抓住了葉落的手。
是那些人,他們竟然找到包廂裡面來了,他們是想要來打擊報復嗎?
潘燕青有些緊張,也有些害怕。
葉落是很能打,剛才他已經見識過了。
可是他聽說,這個曼陀羅酒吧的老闆很有關係,有了不得的背景。
敢在這裡鬧事的人,都會受到極為嚴厲的懲罰。
他們聽說過,有一些富二代官二代在這裡鬧事,最後都受到了懲罰,下場很慘。
此刻,那光頭等人身旁,還有一個酒吧的工作人員,莫非,是酒吧這邊出面了?
「對不起,葉落,是我連累了你。」潘燕青輕聲對著葉落道。
在潘燕青看來,這事兒確實是因她而起,如果不是她打了那光頭一巴掌,估計也不會有後續這麼多事,最多就是自己被那光頭吃點豆腐而已。
葉落淡淡一笑:「沒事,有我在。」
「是他,他在這裡。」沒等對方找到人,陳興超忽然起身,抬手指著葉落道:「諸位大哥,剛剛跟各位發生衝突的是這個人,他叫葉落,不是我們班的同學,是外面來的,他的所作所為,跟我們班的同學沒有任何關係。」
聽到陳興超這話,正坐在葉落旁邊的潘燕青跟蘇伊伊頓時臉色難看至極。
對於陳興超這種行為,有些人很不齒,覺得這是很慫很窩囊的表現,但大部分人其實是可以理解的。
葉落確實不是他們班的人,他們沒有義務為葉落去承擔責任。
相反,有人覺得,陳興超這種行為是有擔當,有智慧的表現,因為他這麼做,保護了更多人,保護了他們班級的同學。
潘燕青咬了咬牙,直接站起身看向了光頭等人:「事情是因我而起,是我先打的人,有什麼責任我來承擔!」
「燕青,這事兒跟你無關,打人的是葉落,你幹什麼?」陳興超怒道。」
潘燕青搖了搖頭:「是我先動手打人的,但是是他們調戲我在先,我不認為我錯了,要不然可以報警,我就不相信,沒有道理可講了。」
聽著潘燕青的話,陳興超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他看向光頭一行人道:「幾位大哥,實在不好意思,我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但這事兒確實是這個潘燕青還有葉落做的,與我們其他同學無關,你們如果需要負責,那找他們兩人就可以了,我們不會阻攔,也不會插手,我跟曼陀羅酒吧的汪經理比較熟悉,希望諸位可以給我這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