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就在安心稍稍有些擔心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聲奇怪的聲音,好像是有什麼人在開門一樣。
「誰?」葉落已經走了,自己的弟弟應該也不會來這裡,那會是誰呢?
安心緊張得轉過頭,然而門口位置空空如也。
「沒什麼,沒什麼,應該只是風吧。」安心自我安慰了一下,轉過頭準備去收拾葉落喝過的茶杯。
「吱嘎,吱嘎」
那種奇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什麼人,到底是誰?」安心驚恐的轉頭。
「嘿嘿,部長,我手機忘拿了。」葉落笑嘻嘻的站在門口。
看著葉落,安心鬆了一口氣。
拿上手機,葉落忽然看著安心,非常嚴肅的問道:「部長,你剛才,有沒有聽到吱嘎吱嘎的聲音?我在門口聽了一會兒了,一直沒找到是哪裡發出來的。」
「啊?不,不是你弄出來的?」安心再一次瞪大了眼睛,慌亂,正兒八經的慌亂。
葉落搖了搖頭:「不是我啊,我還以為是你在做什麼呢,好奇怪的聲音,好了,我先走了。」
「等,等一下。」安心看著葉落離開,有點慌了。
「怎麼了?」葉落轉頭笑嘻嘻的看著安心,然後咧嘴一笑。
「吱嘎吱嘎」類似關門的聲音從葉落的口中發出。
「咯咯咯」葉落髮出了得意的笑聲。
「去你的!」安心從身後椅子上拿起一個抱枕朝著葉落砸了過去。
「嘿嘿,部長我走了,小心床底下。」葉落跑了,留下了安心哭笑不得。
「這傢伙,還以為是個老實人呢,太壞了。」
葉落走到村口,安強那傢伙還留在那,整個人看上去慘兮兮的,全身上下淤青不少,大腿上還被劃了一大道口子,不過血已經止住了。
送安心回去之前,葉落交代過安強,讓他在這裡等著。
這段時間,安強一直在糾結,跑還是不跑。
跑應該是能跑的掉的,可是萬一以後再被葉落碰到呢?
對於葉落,安強現在很懼怕。
之前葉落輕輕鬆鬆打斷那老三跟花哥雙手的場面,著實給了安強不小的震撼,那場面,打斷一個人的手臂,就好像是捏斷一根草杆子一樣簡單輕鬆啊,在自己看來,高高在上的花哥,在葉落面前,就像是隨時都可以踩死的螞蟻一樣,那還是人嗎?
所以,他不敢跑,如果跑了,下一次再遇到葉落,後果不堪設想,就算不遇到葉落,萬一遇到了那花哥或者花哥背後的龍哥,那自己就真的死定了。
葉落雖然狠,好歹跟自己姐姐關係好,應該不至於對自己怎麼樣吧。
所以安強就在這裡等著。
看到葉落出現,安強強忍著身上的疼痛,笑嘻嘻的看向了葉落:「姐夫,姐夫你終於來了。」
葉落看了一眼安強,實在是無法相信這傢伙竟然是安心的親弟弟,這就好像,貂蟬是張飛的姐姐一樣讓人難以接受。
「跟我走吧。」葉落沒有多廢話,直接往村外走。
安強沒辦法,只能忍著痛,一瘸一拐的跟上。
另外一處,一個地下賭場的包廂當中,一個身上紋龍畫鳳的中年男人,看著面前雙手都耷拉著的花哥跟老三,目光很平靜。
「龍哥,真的,我們沒想到,那安強的姐姐的男人,竟然那麼強,那麼狠!」花哥開口,雙手都斷了,他跟老三都沒敢第一時間去醫院,而是先回來跟龍哥做匯報。
「龍哥,這可是你的地盤,我們被打了沒關係,關鍵打我們,那就是打你的臉啊,今天要是不把那葉落給處理了,那咱們飛龍幫以後在濱海市還怎麼混?」
男人皺了皺眉:「別亂說話,是飛龍資金管理有限公司,還有,叫我夏總,別龍哥龍哥的,搞的好像我是黑道一樣。」
花哥跟老三都是嘴角抽搐了一下。
「是,夏總,可是那個葉落實在是欺人太甚,這是不把咱們飛龍資金管理有限公司放在眼裡啊。」花哥不甘道。
夏飛龍點了點頭:「說得也有到了,對了,他為什麼要打斷你們的腿,就因為你們去問安強要帳?」
聽到夏飛龍這話,花哥的眼神微微一變。
「想好了再回答哦,你要是騙我……你是了解我的,我會開除你的。」夏飛龍一邊修著手指甲一邊道。
聽到開除兩個字的時候,花哥跟老三都是面露驚駭之色。
對於普通人來講,被一個公司開除,事情很嚴重,但是也不用如此害怕吧,不過對於花哥和老三來講,他們卻知道,夏飛龍口中的開除,意味著什麼。
「你們是私自加價了,還是做別的了?」夏飛龍臉上依舊帶著笑:「想好了再說哦。」
聲音很平靜,甚至挺溫柔的,就像是一個長輩在教育晚輩一樣。
「對,對不起龍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花哥說完直接朝著夏飛龍跪了下去:「是我財迷心竅,那安強借了十萬,但是我……我想讓他還二十萬,我錯了,我錯了。」
夏飛龍依舊在修指甲:「是嗎,很會賺錢啊,一開口就翻一倍,我都不敢這麼做,然後呢?」
「然後?」花哥嘴唇顫抖著:「然後,然後那個叫葉落的就出現了,就直接對我們動手。」
「你確定?」夏飛龍看著花哥。
「確定,我確定。」花哥不斷的點頭。
「確定就好。」夏飛龍微微一笑,然後看向老三:「老三,你來說。」
老三看著夏飛龍,雙腿已經在抖了,他現在很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跟著花哥出去逮那個什麼安強,結果自己被人打斷了雙手不說,現在可能還要面對更加恐怖的結果。
「還……還有,花哥,花哥他看上了那安強的姐姐,所以……說是讓他姐姐陪睡抵債,所以,所以那個葉落才動手的。」
「老三,老三你別胡說八道,你別害我!」花哥眼淚都出來了。
夏飛龍終於修好了手指甲,然後咧嘴一笑:「花哥還真是厲害啊,十萬變二十萬,還要人家姐姐陪睡,嘖嘖嘖,花哥真會玩啊。」
說完,夏飛龍揮了揮手:「喜歡女人是吧,我成全你,去,幫花哥洗澡淨身。」
話音落下,便有一人上前,準備將跪在那的花哥拖起來。
淨身?
聽到這個詞,花哥已經是滿臉絕望,他知道淨身是什麼意思,作為男人,要是真的被淨身了,那以後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龍哥,龍哥我錯了,求你放過我,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後不敢了。」
「我跟你們說的話,你們為什麼就不聽呢。」夏飛龍自言自語了一句,意思很明顯,就是沒機會了。
見此,花哥徹底絕望,不過,絕望的同時,他的眼神中也閃過了一抹決絕。
「你要我死,那我也不讓你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