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疑惑中,葉凌天接通電話,傳來梁婷婷焦急的聲音:「葉神醫!您在哪,我爺爺忽然性命危急!」
葉凌天又愣住。
梁老爺子又性命危急?
怎麼可能!
上次老爺子因為招魂鈴身受重傷,他給老爺子調理了身體,保證能活到八十歲,怎麼會病危呢?
梁婷婷那邊傳來嘈雜的喇叭聲,似乎在開車。
「葉神醫,您現在在哪,我過來開車接您,您一定要救救我爺爺啊!」
葉凌天覺得有古怪,他的醫術不會出錯。
「我在唐氏製藥。」
葉凌天發去位置,和唐悠然打招呼後,來到停車場等候。
三分鐘後,梁婷婷開著白色寶馬轎跑來到。
上車後,葉凌天眼前一亮。
今日梁婷婷的穿搭非常凸顯身材。
一件白色連衣裙,長度剛到大腿根,遮住了梁婷婷丰韻的大腿根,只留下修長帶著肉感的玉腿。
腳下踩著平底鞋,素雅襯托氣質。
頭髮挽成了麻花辮,斜放在肩前。
「葉先生、葉先生?」
梁婷婷見葉凌天有些走神,揮了揮手。
頓時一股清香鑽入鼻孔,葉凌天趕忙挪開眼神,轉移話題,掩飾尷尬:「你爺爺怎麼回事?」
提到爺爺,梁婷婷面露憂慮:「我也不知道,今早吃早飯,爺爺忽然就暈倒了。」
「新來的家庭醫生沒檢查出任何問題,二叔托關係請來了煙雨樓崔神醫的弟子謝雨,在為爺爺治療。」
「可我總感覺心慌,不放心便來請葉先生。」
「我知道很冒昧,但……」
話沒說完,葉凌天就擺手打斷,反問道:「崔神醫的弟子謝雨?我怎麼沒聽說崔神醫收過弟子?」
梁婷婷道:「我也不知道,是二叔梁興隆和梁勁軒請來的。我看帶的行頭很足,不像是假的,許是崔神醫低調,沒公開過?」
葉凌天沉默,難不成崔忠堂真有弟子?
「走吧,先帶我去梁家。」
無論如何,得先看看老爺子的情況。
來到梁家,老爺子的房間已經被改造成專業急救室,外面站著好幾位西醫中醫。
一身黑色練功服的梁興隆,正語氣激烈地從醫生們呵斥。
「梁家一年給你們遠超市場雙倍的薪水,是讓你們白拿的嘛?一丁點病因檢查不出來,為什麼謝神醫一來就能檢查出呢?」
「一群廢物東西!若老爺子有任何問題,我拿你們是問!」
梁勁軒身上散發出一股凌厲氣息,籠罩住幾位醫生,嚇得他們瑟瑟發抖。
「二叔,爺爺怎麼樣了?」梁婷婷帶著葉凌天出現,打斷訓斥。
梁勁軒看到葉凌天,面色不悅,陰沉的眸子看不出情緒,只冷聲道:「謝雨神醫已經進去治療了,等消息吧。」
梁婷婷擔憂地看向老爺子房間,焦急和憂慮浮現臉上,看向梁興隆,說道:「二叔,我把葉神醫請來了,要不讓葉神醫一同進去看看,畢竟葉神醫醫術……」
沒等說完,梁興隆搖頭打斷,「不必了!謝雨神醫已經在治療,想來應該沒事。」
「畢竟謝雨神醫可是煙雨樓首席醫師,崔忠堂神醫的關門弟子,醫術放眼整個雲川也能排得上號。」
「至於葉神醫,有心了,晚些讓婷婷送上診金,不會讓您白來。」
葉凌天瞥了眼房間,眯了眯眼,看出些端倪,出聲提醒道:「梁先生可要擦亮眼睛,我從未聽說過崔忠堂有關門弟子,梁先生從何得知謝雨是崔忠堂弟子?」
梁興隆抬頭和葉凌天對視,沉聲道:「既然是關門弟子,自然不被人知曉,葉神醫不知道也正常。」
「畢竟崔神醫向來低調,一心研究醫學,不好聲張。」
葉凌天再次提醒:「梁先生還是小心為妙,避免上當。」
梁婷婷心裡咯噔一下,她也從未聽過崔神醫有關門弟子,哪怕在低調,也不應該一點名聲都沒聽過啊。
「二叔,難不成你被人騙了?」
她剛說完,身後傳來梁勁軒的聲音,「胡說!」
「謝雨神醫可是我和父親,親自登門才答應出手相救的神醫!怎會有假!」
「梁婷婷,你這般急迫地想帶人進去房間,又懷疑謝雨神醫的身份,莫不是不希望爺爺醒來?」
梁婷婷被嚇了一跳,「怎麼會……」
梁興隆冷哼:「怎麼不會!」
「老爺子向來身子骨無礙,怎麼會突然性命垂危,據下人稟告,你是昨晚最後見過老爺子的人,今早也是你請老爺子下樓吃早飯。」
「在你離開後,老爺子下樓吃飯便忽然暈倒,性命危急!」
「你說,我們能不懷疑你嗎?」
周圍一眾梁家人也順著思路想,不由得感覺梁勁軒說得有道理。
「難不成,老爺子病危真和梁婷婷有關?」有人疑惑。
另一人說道:「下人呢?讓下人出來作證。」
梁勁軒把目睹梁婷婷,最後接觸爺爺的下人帶過來。
下人在眾人注視下,誠惶誠恐地說道:「我的確看到是大小姐最後從家主房間出來。」
梁家眾人心裡咯噔一下,該不會老子病危,真和梁婷婷有關吧?
面對眾人的懷疑,梁婷婷面色蒼白,好看的臉蛋眉頭緊皺,張了張嘴又啞口無言。
的確,現有的證據指向了她。
但她怎麼會陷害爺爺呢?
沒有動機,也沒有理由。
梁婷婷只能把希望寄託於爺爺甦醒,還她清白。
這時,梁興隆把矛頭對準了葉凌天,說道:「我懷疑梁婷婷把葉凌天帶來,就是想給老爺子補最後一下,不然為什麼剛進門就質疑謝雨神醫的身份,又迫切想進入房間。」
梁勁軒故作警惕,擋住了去往房間的道路,狐疑地指著梁婷婷:「你作何解釋?」
「我、我沒有!」梁婷婷根本無力解釋,她根本沒有動機對爺爺不利啊。
逐漸地,她意識到,今天的事好像不太對勁。梁興隆和梁勁軒父子,在不知不覺間,把矛頭對準了她和葉凌天。
但她同樣沒有證據,此時她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
反倒葉凌天露出了冷笑:「好算計!梁勁軒你們也算有些腦子!」
「可惜,棋差一招!」
「崔忠堂,根本沒有關門弟子!」
「你們請來的謝雨,怎麼敢自稱是崔忠堂弟子呢?」
聞言,眾人皆看向葉凌天,震驚於他說的話。
崔神醫沒有弟子,真假?
面對族人們的疑問和質詢,梁興隆隨即勃然大怒,「謝雨神醫怎麼會有假,我會請個假大夫給父親治病嗎?」
「你們也是昏了頭,信一個外人說的話?」
「他若不說是假的,怎麼轉移你們的懷疑?」
「這是開脫,看不出嗎?」
「蠢貨!」
梁興隆露出恨鐵不成鋼,又憤怒的模樣。
梁勁軒也面露失落和心寒。
梁家眾族人,這才一拍腦門,明白過來。
是呀,怎能信葉凌天一個外人說的話,而不相信自家人的話呢?
梁老爺子死了,對大家都沒好處。
梁興隆說得有道理。
矛頭重新指向了葉凌天和梁婷婷,大家對梁婷婷的懷疑更深。
要說老爺子現在沒了,梁婷婷受益最大。
「你們!」梁婷婷被氣得面紅耳赤,卻毫無辦法。
研究古文字研究學問她有一套,但面對族人們的質疑和鉤心斗角,她比小白還白。
不知是不是吵鬧聲,驚到了裡面治病的謝雨,房間大門緩緩打開,身著一襲白袍,年約六十的謝雨走出來。
「怎麼回事,吵吵鬧鬧的,老夫還怎麼扎針治療?」謝雨皺眉喝道。